“雁大哥,還記得當(dāng)年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樣么?”候子荼突然平靜的開口。
“我當(dāng)然記得,那個時候你仰起頭說我才不怕你呢,我永遠(yuǎn)都記得那模樣?!毖汶p昆嘴角泛著笑,溫和的開口。
“回不去了,永遠(yuǎn)都回不去了?!焙蜃虞蓖蝗焕淅涞膯⒖冢劾餂]有一絲的波瀾,只是再度冷冷的開口:“可惜,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雁雙昆的手突然松開,在頃刻間,突然有一道紅光瞬間從候子荼的身上發(fā)出,那道紅光不禁讓雁雙昆離候子荼有一丈的距離。
“躲,快躲,為什么不躲?”候子荼冷冷的朝著雁雙昆吼道。
“我只是沒有想到,到最后,想要毀掉升樓閣的人是你?!毖汶p昆說得很是平靜,看著她死灰的目光便再度開口:“怎么辦,對于你,我回不了手”。
閣樓內(nèi),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個照面,候子荼便看見了瑾曳,對方在看見自己的那一瞬間立刻呆住,然后下意識轉(zhuǎn)身就想跑。
候子荼只是抬起左手,五指一發(fā)力,那瑾曳便立刻隔空定住,接著候子荼的白衣上突然冒出一些黑霧,那些黑霧向地面滑落,很快的便沿著每一層散開,樓閣之下的人們突然被那些黑霧纏繞,有的瞬間便不能夠動,而有的只是掙扎了片刻,便也瞬間不能夠動彈。
此刻,閣樓的大門瞬間自動關(guān)上。隨即,那些黑霧散開,那些人依舊不能夠動彈。
“這個家伙還真是無處不在呀?!焙蜃虞本徛目拷髓罚χ淅涞膯⒖?,在瑾曳周圍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便再度笑著冷冷的開口:“你既在這升樓閣,便算你倒霉”。
“你跟我來!”候子荼的視線轉(zhuǎn)向了雁雙昆,平靜的啟口后,便走進(jìn)了閣樓內(nèi)。
不知道為什么,她雖然性情大變,但雁雙昆卻始終覺得她不會正真的對付升樓閣,所以,在她叫自己的時候,雁雙昆便跟了過去。
他二人來到了前往上一層的路。
“你想要上去?”雁雙昆疑惑的問道。
“你這閣樓的寶貝多,自然是有數(shù)不盡的人想要奪走?!焙蜃虞逼届o的開口,便將目光對著雁雙昆,一字一語道:“不過,我不稀罕”。
“打開它?!焙蜃虞彪m然說得堅定,但絲毫沒有命令的口氣。
“子荼,我曾經(jīng)給過你這道令牌?!毖汶p昆說著,便從懷里拿出了那曾經(jīng)令她熟悉的令牌,他拿在手里,只是將那道令牌放在了墻邊的凹處,那面前的門邊立刻打開。
他們一前一后走上了樓梯,來到了上一層閣樓。
候子荼明顯感覺這一層閣樓的布置有所不同,這一層稍微要暗一點,但閣樓外的光還是一樣折射進(jìn)來,這一層內(nèi)的正中央擺放著正方形的小木樁,看起來那小木樁上曾經(jīng)擺放著什么。
候子荼心里明白,那里曾經(jīng)擺放著傾天珠。
她突然想起了孟襲,那位曾經(jīng)試圖讓大家聯(lián)合起來的孟襲。
只是腦袋思緒了一下,候子荼便又來到了另一道門。
“你真的還想上去?”雁雙昆平靜的啟口問。
候子荼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面前的那道石門。
雁雙昆又從懷里拿出另一道令牌,那令牌跟之前的令牌有所不同,它是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面布滿了黑色的劃痕。
候子荼只是看見他將那道令牌放在墻上的凹處,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左手只是用食指在自己的右上掌上一劃,那手掌上便立刻出現(xiàn)一道傷口,他將自己的手掌壓在那道令牌上,血液浸到了那令牌上,一陣微弱的白光亮起起后,那道石門便立刻打開。
他們緊接著又走上了階梯,走在階梯的拐角處,候子荼突然停下來,瞬間感覺到一股子陰氣襲來。
“不要勉強(qiáng)自己!”雁雙昆看著候子荼突然停了下來,便立刻脫口。
候子荼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向上走。
這一層樓是封閉的,沒有任何的陽光進(jìn)來,就連看到外面都不可能。
“看來當(dāng)時,孟襲只是在下一層的時候,才飛出了閣樓外,這才上了塔頂?!焙蜃虞痹谛牡奏?,而此刻,雁雙昆的手在空中一揮,墻角四面八方的油燈這才被點亮。
“竟然是空的?”候子荼在內(nèi)心驚訝。
“等等!”看見候子荼想要走進(jìn)去,雁雙昆一把抓住了候子荼的手。
“這里不僅有機(jī)關(guān),曾經(jīng)還死過很多的人,所以,戾氣很重,在這里,任何人的內(nèi)力都使用不出來。”雁雙昆立刻開口。
“死過很多人?”候子荼疑惑道。
“都是一些進(jìn)的來,卻沒有出去的人?!毖汶p昆回答著。
“竟然連尸骨都未曾剩下。”候子荼開口。
“帶上這個。”雁雙昆說著,便從懷里拿出兩對鐲子,那鐲子是銀色的,細(xì)致簡單,上面沒有任何的花紋。
他自己的手上戴一個,接著又給候子荼的右上帶了一個。
“帶上這個,這里的戾氣和機(jī)關(guān)才不會傷害你?!毖汶p昆平靜的開口。
候子荼沒有說話,只是在這一層樓走動了幾步,緊著著,他們又用同樣的方法走上了一層又一層,直到來到最后一層樓。
當(dāng)石門被打開的時候,里面堆滿了東西,里面大大小小都是一些儲蓄的干糧還有一堆的書籍,而在這些東西的一邊是一張已經(jīng)鋪好了的穿,那床的樣子看起來已經(jīng)多年沒有睡人了。
“真是沒有想到,原來這閣樓的頂端竟然是用于緊急關(guān)頭的?!焙蜃虞弊叩侥切呐赃?,一邊看著一邊感嘆著。
“沒錯?!毖汶p昆坦言著,然后繼續(xù)啟口:“升樓閣用火是燒不掉的,所以,當(dāng)走到陌路的時候,這里是最后的容身之地。
這里的食物也只能夠維持一年,倘若出去是死,那么一年過后,也會死在這里”。
“這里竟然有白無閣和秋十的地形圖?!焙蜃虞睂⒛莾煞莸匦螆D拿在手里,不禁驚訝的脫口,然后轉(zhuǎn)過身去,立刻驚訝的啟口:“這地圖若是被他人奪取,豈不是知道了他們地理上的弱點”。
“這地圖是若干年前,我祖輩留下的,至于為什么會在我們這里,我也不清楚這其中的故事。不過,我倒是從未想過對付白無閣和秋十”。
“這些書籍,有些我從未見過,這比樓底下的那些似乎還要來得珍貴?!焙蜃虞斌@嘆的開口,突然頭開始有些疼痛起來。
她清楚的知道,是自己的身體想要食用本體了。
“你怎么了?”彥雙昆看見子荼用手觸摸自己的太陽穴,便立刻上前關(guān)心的詢問。
候子荼沒有理會雁雙昆的關(guān)心,只是突然用手點了對方的穴道,然后,左手一揮,那在墻角的長鐵鏈便立刻飛出,瞬間纏住了雁雙昆的雙腳,而另一頭的鐵鏈立刻在兩處的墻角處,緊緊的陷進(jìn)了進(jìn)去。候子荼解開了他的穴道。
“為什么把我關(guān)起來?”雁雙昆立刻問道。
候子荼沒有說話,只是將手里的東西放回了原處,然后抬起了帶鐲子的那只手,那手環(huán)立刻發(fā)著微弱的光,然后那些書籍全都縮小瞬間飛進(jìn)了那鐲子里。
候子荼看了一眼雁雙昆,然后轉(zhuǎn)過了身去,準(zhǔn)備離開這里。
“你用這種方式救我,我寧愿你不救。”雁雙昆立刻朝著她脫口,想要上前去,卻被鐵鏈困住。
“你根本就不知道要對付你們的人是誰。”候子荼只是冷冷的開口。
“那下面的人呢,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雁雙昆不甘心的脫口,腳還在繼續(xù)掙扎著。
“你別掙扎了,這鐵鏈,你一年之后才能解開?!焙蜃虞崩淅涞拈_口,接著繼續(xù)開口:“我是不會這樣簡單的當(dāng)人的傀儡的”。
“告訴我,是誰讓你這么做的?”雁雙昆開口問道。
“你曾經(jīng)的戀人,瑾梔?!焙蜃虞闭f得平靜,然后繼續(xù)坦言:“瑾梔是紅虛創(chuàng)世人之一的歿的手下,瑾梔這次回來,不僅僅是想要報復(fù)你,他們是想將升樓閣、白無閣、秋十通通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瑾曳也根本不是瑾梔的妹妹,而是歿的妹妹,這兩個人彼此都容不下對方,現(xiàn)在歿想要看看,她們誰能夠拿下升樓閣?!焙蜃虞逼届o的開口,并看著對方的情緒一點一點增加起來。
“這樣說得話,你又為什么要幫助他們?”這一點,雁雙坤想不明白。
“交換!”候子荼簡單的說著,然后繼續(xù)開口:“瑾梔從我姐姐的尸骨里,知道一些我家的秘密”。
“所以,正確的來說,是我在害你們?!焙蜃虞崩淅涞拈_口,然后繼續(xù)道:“這臨安的大雪是我造成的,這寒冬也許只有等我真正的死亡之后,才會消失,我這次的重生,對你們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所以,如果有機(jī)會的話,還是想想辦法殺了我吧”。
聽得這大雪,雁雙昆倒是驚訝了幾分。
“子荼,不要一個人承擔(dān)這一切?!毖汶p昆突然語重心長的脫口。
候子荼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冷淡,片刻之后,便轉(zhuǎn)過頭,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