鹵蛋身上帶著一種自信。
趙樂的說辭沒有什么大的破綻。
再者,一個連真氣都沒有到小螻蟻,能夠翻起多大的風(fēng)浪!
只不過他有些氣憤。
“說好的兩家守護,卻只有我們大王真正上心,另外一邊竟然連駐扎軍隊都沒有,這些人真是該死?!?p> 他砸了一下案幾,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卻說趙樂,出去之后自然出現(xiàn)一個人,帶著他去了馬棚。
說是馬棚,只是趙樂看去,綿延無邊的馬場,卻只有一匹馬,也不栓,就那么立在月光之下。
還有幾個喂馬的小廝,只是這些人哪一個不是身上氣血滾滾之輩。
說是匪徒更加合適。
那幾位看著新來的,不但沒有排擠,憎惡的意思,反而是眼神之中帶著幾許可憐。
更是在一起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什么。
趙樂情知不對,他對著那棱角分明的馬匹直接丟了一個【辨析】上去。
【次等龍馬】
【睚眥血脈,性格暴烈,以肉為食,啖鬼為生】
【警惕性強烈無比】
【近者皆死】
“呦呵,真是好手段,龍馬都弄來了?!?p> 他深吸了一口氣,同時也知道為什么這些小廝會用同情的眼神來看自己了。
這龍馬屬于異獸范圍,食肉猛獸。
就算是獅子老虎,也不過是它食譜上的肉。
這還不算,若是一只怒獅,趙樂拼上自己不知道多少斤的肉也能一戰(zhàn),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是面對龍馬,趙樂知道,自己沒有一戰(zhàn)的本事。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趙樂竟然緩步上前,雙手展開,好像是要擁抱一樣。
“蠢貨!”
帶著他來的甲士不由得冷嘲一句。
這樣把自己胸腹都留給敵人的人,只需要一爪子,就會肝腸皆下,死的難看無比。
只是沒有想到,趙樂來到龍馬之前,竟然在喉嚨之中發(fā)出聲音,好像是馬嘶,又好像龍吟。
那龍馬十分疑惑,歪了歪頭,殺氣也少了許多。
緊接著,龍馬嗓子里面也發(fā)出聲音來,就好像是一來一回在交流。
“這是什么操作?”
甲士懵了。
那幾個小廝也驚呆了,趙樂卻是松了一口氣。
果然還在。
廂山三家豪門之一的袁家,以前就有一只龍馬,在前世自己就混進了袁家,還混得不錯。
甚至還被照顧龍馬的老仆看錯義子,很是教了不少東西。
只是因為不了解游戲本質(zhì),自己太過于龍傲天了一點,沒有光環(huán)的自己被排擠出來,差點GG。
所以現(xiàn)在,他看到龍馬,不驚不慌,上前試試。
聽著龍馬說話,他終于徹底放松,轉(zhuǎn)頭說道:“這位……”
看了一眼甲士,甲士接口說道:“嘲風(fēng)”。
“這位嘲風(fēng)大人,不喜歡伙食,覺得淡而無味,所以近些天來時時常發(fā)脾氣?!?p> “那依你來看,應(yīng)當(dāng)如何?”
甲士問道,趙樂看著這甲士地位大約是不低,可以做主,于是說道:“自然是換糧了,我這里倒是有幾種糧,可是一試。”
趙樂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去,輕輕地撫摸著這叫做嘲風(fēng)的龍馬胡須。
這龍馬血脈比之袁家的那頭,可是純正許多,獅爪,龍須,渾身塊壘分明,在腹下還有紫色的龍鱗,頭上也鼓鼓的。
兩個小包。
這就是血脈的標(biāo)志,這些龍子龍孫,實力恐怖,但是提升實力的路子卻窄的很。
就是不斷的提純血脈。
返祖。
撫摸龍須就相當(dāng)于摸摸貓狗的下巴,很有效果。
趙樂撫摸龍須,那龍馬舒服的瞇了眼睛,打了一個響鼻。
幾個小廝眼睛都直了。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一個新人,竟然還沒有被這只惡馬撕碎?
要知道,他們這一共三十個人,可是到了如今,只有這么大鳥小鳥兩三只,其余的都成了這惡獸的腹中食物。
看到這只惡獸終于被降服,看到新來的這個人是有把式的,他們都激動地?zé)釡I盈眶。
趙樂看著他們求救一樣的看自己,忽然明白了過來。
“你們幾個,留下一個吧,不用來這里,只需要給我熬煮食物就可以了。”
甲士疑惑的看著趙樂。
“你確定?”
“我確定。”
趙樂點頭說道,身上氣質(zhì)沉穩(wěn)。
這是一種只有“專家”在自己的專業(yè)領(lǐng)域才會有的氣質(zhì)。
甲士盯著趙樂看了一會,揮了揮手說道:“那就好。”
隨手點了一個人,“你留下,所有東西你寫出來,我給后勤大總管?!?p> “不然那個老吝嗇鬼,不一定會批條子?!?p> 趙樂點點頭,找到筆墨就開始寫。
那甲士看著條子上面的藥材和肉類,暗自在思考,這方子他是沒有見過的。
可是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暗自揣摩,他覺得,可以。
這方子沒有問題。
拿了條子走了,趙樂看著留下來一臉欲哭無淚的壯漢,溫言道:“你不要怕,以后這只龍馬,我來照顧,你只需要煮飯就好?!?p> “不會有危險?!?p> 那人點頭,看起來還是很沮喪。
趙樂無所謂,他蹲坐在地上,想著下一步的行動。
……
“大人,這就是新來那人給嘲風(fēng)的食譜?!?p> “看來還是有備而來?”
吳克大漢謝梁看了一眼方子,笑著說道。
甲士果然身份很高,他說道:“要不要屬下好好調(diào)查一下他?”
“每個人都有秘密,”謝梁說道:“還是算了吧,我還真不相信,有人能夠暗殺的了某家?!?p> “再說了,金烏王座下,我也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罷了,五路護法,六大祭祀,剩下才是某家這種小雜魚?!?p> 他自嘲的一笑,“這詛咒之地,看來就是某家的枯骨之所,一輩子也不過是埋骨于此了,針對某家,呵呵?!?p> 語氣之中,無限唏噓。
甲士聽了,也是沉沉一嘆,出去了。
吳克謝梁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從自己的案子上拿起了一套書來,靜心翻閱。
“真是奇怪了,這等方子我為何沒有見過?”
拍了拍手,門外又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甲士,他將這套書整理好,說道:“給新來的飼馬者拿過去,就說是我賞他的?!?p> “以后若是還有功勞,將嘲風(fēng)伺候的好了,某家,從不吝惜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