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沙蘭光著上半身站在一具木人的面前,不斷的揮舞手中的木劍,以特定的呼吸頻率和用力方法,揮舞木劍劈斬在木人身上。
沙蘭每一劍的劈出,全身的肌肉都微微的顫抖,骨骼也時不時的發(fā)出輕響,身體也會產生細微的損傷,但在損傷剛一出現的時候,伴隨著沙蘭的呼吸吐納,第一塊脊椎骨中的生命之種就會擠出一縷生命能量流轉全身,迅速治愈那細微的損傷。
這便是沙蘭學自于哈斯德的騎士呼吸法,在以特定的呼吸和動作練習劍術的時候,可以數倍消耗力量,但也會數倍的鍛煉身體的強度,增強生命能量強化生命之種,并且還可以不斷的擠壓生命之種,釋放出一縷生命能量治愈身體的損傷恢復體力,可謂是一舉多得的騎士呼吸法。
當然如此的騎士呼吸法,顯然是走的大開大合的路子,并非那種輕靈的路線了。
“咣當……”
木劍落在地上,沙蘭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只覺得全身肌肉都不斷的抽搐,散發(fā)著酸痛的感覺,顯然第一次的騎士呼吸法修行已經達到極限了。
這個時候,看到沙蘭狀況的哈斯德立刻走上前去,把沙蘭拎了起來,扔到了訓練室的浴室內剛剛泡好的藥浴之中。
這一浴缸的藥浴卻是和之前的不同,完全呈現出一種淡綠色,更有一股如同青草一樣的清香散發(fā)出來。
沙蘭被扔到了藥浴里面,溫熱的藥浴讓他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了一聲舒爽的呻吟,躺在浴缸的邊緣,沙蘭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然而沒等沙蘭睡著,卻又被哈斯德叫了起來。
“沙蘭少爺,這碗藥湯你喝下去。”
伸手接過藥湯,沙蘭聞著藥湯那股刺鼻的味道,不由得眉頭微皺的說道:“哈斯德叔叔,這東西不喝行不行?!?p> “當然不行,這藥湯是我月光騎士一脈獨有的藥方,可以從內爾外的恢復身體所需的營養(yǎng),治愈身體平時訓練時的損傷,今后你每日修煉完畢,不僅僅需要浸泡這個全新的藥浴,也需要服用這種藥湯才可以?!?p> “好吧,雖然問起來不太好,但是……”
沒把話說完,沙蘭便仰頭一飲而盡,喝下了藥湯,沙蘭咧了咧嘴,那種苦澀到了極致的味道,簡直讓人一輩子都忘不掉。
接過沙蘭遞過來的空碗,哈斯德對沙蘭說道:“沙蘭,今天耗費了不少的時間,就不用去上學了,正好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p> “也好,那么我就不去學校了,不過話說回來,哈斯德叔叔你還沒有告訴我,咱們修行的騎士呼吸法叫做什么名字?!?p> “咱們修行的騎士呼吸法叫做《赤牛呼吸法》走的乃是力量和恢復能力的路線?!?p> 眨眨眼睛,沙蘭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咱們這一脈的血脈騎士不是叫做月光騎士嗎?為什么騎士呼吸法不是類似于月光或者其他與月光有關的名字,總感覺呼吸法的名字和騎士的名字不太搭調啊?!?p> “有什么不搭調的,月光的名字是來自于我們這一系血脈騎士的開創(chuàng)者,他的名字是古語的月光之意,所以咱們這一系的血脈騎士才被人稱之為月光騎士一脈,但是我們的騎士呼吸法則是走力量和恢復路線的《赤牛呼吸法》這里面沒有沖突的地方?!?p> 再度眨了眨眼睛,沙蘭點了點頭,說道:“嗯,這么說來倒也沒錯,沒毛病。”
“本來就沒有問題……好了,我還有些事情,就不在這里陪你了,等你泡了半個小時之后就可以離開了,到時候鎖好門就可以了?!?p> “好的,我明白了,哈斯德叔叔?!?p> 看著哈斯德的離開,沙蘭吐出一口氣,略有些疲憊的躺在浴缸的邊緣,再度假寐了起來。
當沙蘭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浴缸里面的水都只剩下了很低的溫度,沙蘭起身在浴室里面進行了淋浴,然后收拾好了浴室,這才穿上衣服離開了哈斯德的專屬訓練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
在莎莉的侍奉下吃了一頓豐盛的早午飯,沙蘭這才打開了自己的筆記開始復習他學習的第三種語言,等到晚上的時候,他仍然離開了莊園,去往了霍華德圖書館。
……
入夜,對比不遠處的辛西亞市市區(qū)的燈火通明,第三監(jiān)獄就顯得有些孤寂了,盡管監(jiān)獄里面也有燈光亮起,但是對比城市自然是顯得黯淡了很多。
蒼炎坐在監(jiān)視器前面,看著監(jiān)視器里面全身都被鋼鐵束縛衣束縛的血屠,還有仍舊處于重傷狀態(tài)遲遲不曾蘇醒的那個匪徒首領,眉心越發(fā)的皺了起來。
“安妮,另外兩個小隊還沒有到嗎?”
“隊長,他們距離這里有些遠,至少還有一天的時間才能到?!?p> “現代社會民用飛機都已經逐步普及了,為什么他們還需要一天才能來,從我要求增援開始已經過了三天的時間了?!?p> “隊長,你稍安勿躁,你最近壓力有些太大了?!?p> 看著眼中有擔憂之色的安妮,蒼炎緩緩的嘆了口氣,說道:“這一次我們抓住血屠,完全是因為他事先已經受到了重傷,否則以我們小隊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沒有傷亡的就把血屠抓住,或許我是疑心病太重了,總覺得他們在謀劃什么陰謀?!?p> “隊長,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我?guī)湍憧匆粫??!?p> “我……好吧,那我就休息一會。”
話音落下,蒼炎轉身坐在了一旁的躺椅上,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監(jiān)視器上的獄警們開始了換班,其中兩個獄警來到了關押血屠的牢房之前,進行了換班。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獄警在另外三個獄警背對自己的時候,突然拔出了腰間的手槍,連續(xù)三槍把那三個獄警打倒在地,同時轉身一槍打碎了監(jiān)視器,伸手按在了牢房那扇金屬大門上,一股熾熱的炎流從其手上擴散開來,竟敢把那金屬大門整個炸了開來。
這個時候,牢房之中被金屬束縛衣完全鎖在里面的血屠突然發(fā)出了一聲聲大笑,開口說道:“黑刺,你這家伙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