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德萊尼的眼睛里充滿了化不開的怒火,淡紫色的嘴唇緊緊的抿著,眉頭也緊皺著,就算走到了大主教的身邊,她還是仿佛在戒備著什么一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受驚的護(hù)巢雌鳥。
她的角和伊瑞爾的幾乎是一樣的,但是她還要比伊瑞爾高出很多,銀白色的頭發(fā)隨意的披散著,上面還有著落葉和斷掉的頭繩。看起來非常的沒有精神,以及頹廢。
“嗯,她的情況和你隊伍里的縛魂者妮亞米,哦,現(xiàn)在是你的助手非常的像。都是。。。”
“好了大主教,我只不過是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未來老公替我死了而已。不用擔(dān)心我,也不用把我送到那個問題兒集中營里去?!闭f完,這名德萊尼還打了個哈欠,眼睛里流出了淚花,偽裝的像是沒睡醒一樣。
“你說什么!”新加入的一個神圣復(fù)仇者不滿的叫了出來,但是立馬就被其他的幾位老資格給拉了下去。
看起來他需要加訓(xùn)了,耐心可是我們必不可少的特制。李珂在心靈網(wǎng)絡(luò)里吩咐了起來。
“不服就來打架啊,我正手癢著呢?!甭鍋喨嗔巳嗄槪€沖著那名神圣復(fù)仇者比了個中指。但那名神圣復(fù)仇者卻被死死的拉住,沒辦法回應(yīng)她的挑釁。
“所以說我根本沒必要去這樣的部隊嘛,我還能和你一起狩獵大主教,我還能作為斥候和你一起去殺獸人,所以我是不會去。。”
“夠了!”奈麗沒有了對李珂的那副和善樣子,而是恢復(fù)了游俠和其他德萊尼最熟悉的一個表情。冰冷而又專注,行事迅捷而果斷。
“洛亞,看看你自己,除了手上的弓箭你還有那一點像個游俠?更別說是我的斥候了!”她點了點洛亞那比她還大的胸膛。
“你本來就不適合作為游俠,是你的熱愛讓你成功的成為了游俠里的精英,曾經(jīng)的你是那么的出色,但是現(xiàn)在?!蹦嘻惏崖鍋啍嗟舻念^繩和頭發(fā)中的落葉拿了下來,并且展示了給洛亞。
“你看,就連頭繩斷了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那些暗藏的威脅?頭發(fā)混入了落葉而不自知,有怎么可能察覺到敵人的隱蔽攻擊?”說完,她拿走了洛亞手中的弓,以及她背上的箭。
“現(xiàn)在的你失去了游俠的所有美德,專注和敏銳,以及一顆永遠(yuǎn)保持平靜的心。擁有一顆平靜與守護(hù)的心的才是獵人,而沒有這些的就是獵物,洛亞,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獵人了,你的內(nèi)心滿是悔恨和怒火,守護(hù)的想法也完全的消失,不然你是不會這么輕易的就讓我把弓箭從你的手中拿走的?!彼龑⒐吃诹俗约旱纳砩?,又從箭壺中抽出了一只箭,交給了李珂。
“我很害怕你會在看到獸人后做出錯誤的決斷,所以這段時間你就跟著神圣復(fù)仇者的領(lǐng)袖,李珂先生度過吧,直到他認(rèn)為你可以重新回到游俠部隊,并將你的這把箭還給你為止?!?p> “不,您不能這樣。。?!甭鍋啛o力的抓住了奈麗的手,眼睛中滿是祈求。她不想離開這個能夠讓她隨意殺傷獸人的地方。
“或許,我的隊伍會讓你很滿意?!崩铉嫖兆×怂氖?,對她笑了起來。
同樣的,杜隆坦的手也被一只手握住了,那是他兄弟的手,而且是那么的有力。
“杜隆坦,如果你不愿意為我們的親人報仇,那么就不要阻攔我去報仇!”賈納爾對著杜隆坦咆哮了起來,這讓他肩膀上,靠近脖子的那塊傷疤更加的明顯了。
這個傷是在他們前段時間清繳食人魔,救下那些食人魔和獸人混血的角斗士們時留下的,這是他為了救一個叫做雷克薩混血少年的時候被食人魔的大棒砸出來的,如果不是德雷克塔爾用圣光法術(shù)救了他,那么他就真的死了。可惜德雷克塔爾的圣光也沒有辦法讓他的手臂和肩胛骨恢復(fù)原狀,自己部落里最強的戰(zhàn)士就幾乎沒了一只左手手臂,成為了一個殘廢。
“但這也不是你要去喝哪種綠色膿水的理由!”杜隆坦也咆哮了起來。
“古爾丹和格羅姆告訴我,那東西能讓我恢復(fù)我的手臂,以及得到能夠為哥哥復(fù)仇的力量!”賈納爾揮舞著他僅存的那根完好手臂,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兄弟。
“古爾丹已經(jīng)欺騙我們的夠多了!”杜隆坦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阻攔自己的兄弟了,又有那個兄弟和親人會去做拒絕讓自己的兄弟恢復(fù)正常,擺脫殘疾呢?
但那代表著深淵,杜隆坦必須這么做,哪怕讓他的兄弟恨他一輩子。
“到我別無選擇!兄弟!我也知道世界上不會有那么好的東西,但如果說我們的部族之中還沒有人接受他們的力量,繼續(xù)使用這種輕飄飄的圣光,那么我們就會被圍攻,在給哥哥報仇之前死去。”賈納爾知道杜隆坦,自己的親兄弟再想什么。自從他差點死在食人魔的大棒子之下,他就開始遵循自己父親和兄弟的教導(dǎo),開始動用自己的腦子,而不是更多的用肌肉來發(fā)揮思考。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也知道你是在遵守父親的教導(dǎo)和你對親人的愛護(hù),但是父親也說過,有的時候必須要做出選擇,而有的人也必須為了部族的生存獻(xiàn)出一切。我知道喝下那膿水會讓人失去理智,迷蒙靈魂。但是我的兄弟,古爾丹為什么讓格羅姆對我秘密的傳達(dá)這一個消息嗎?”賈納爾拍了拍杜隆坦的肩膀,走出了這個帳篷。
杜隆坦當(dāng)然知道,因為他們已經(jīng)對自己失去了耐心,他們不允許在獸人中有別的聲音。他們已經(jīng)打算讓自己的兄弟讓自己永遠(yuǎn)閉嘴,再讓自己的兄弟代替他。
而自己的兄弟卻選擇繼續(xù)支持自己,并且為了保存部族,甚至寧愿去犧牲自己的靈魂。
杜隆坦也走出了帳篷,看著自己的兄弟笨拙的想要騎上自己的霜狼,想要去幫他,卻又想起自己的兄弟是打算去干什么,所以就成了一個想要伸手的動作。
賈納爾張開斷了一根獠牙的嘴巴笑了起來。
“我可不是去送死,兄弟。來幫我一把?!辟Z納爾聳了聳自己的肩膀,示意自己的兄弟把自己扶上去。
“不要管我了,我會在那里保證部族的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