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江宇霖都在絮叨著讓鹿黎別忘了請他吃冰棍的事情.
鹿黎此時邊收拾書包,邊在心中暗暗發(fā)誓,這世界上,欠誰唯獨不可欠江宇霖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鹿黎收拾好書包,轉(zhuǎn)過身背在肩上,大喘一口氣:“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冰棍!”
低下頭看了眼還在收拾書桌的白然……
一下午,他全然沒有提晚上一起走的事情,鹿黎躊躇著在想,是不是應(yīng)該問問呢……
在原地沉悶了許久后,鹿黎最終放棄了這個念想,不能這么沒出息!
拍了拍白然的肩膀:“那個我要出去.”
白然抬起頭看了鹿黎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專注于收拾書包,久久鹿黎看她并沒有要讓開的意思,開口想說些什么.
還未等鹿黎開口,白然依舊低著頭,手中不知翻弄著什么,不急不慢的吐出一句:“不急,放學(xué)一起走.”
鹿黎就像腦子短路了一樣,看了眼白然,愣了三秒鐘之久,呆呆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啊……哦……好的.”
這時候江宇霖在教室外面等不及,跑了進來.
由于天氣實在太熱,江宇霖走進教室的時候,已經(jīng)滿頭大汗,有些粗喘的說:“你怎么還坐在教室里,這么大熱的天,你讓我去外面等,不是想要熱死我吧!”
鹿黎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神情緊張的想要解釋些什么,這時旁邊的白然也剛好單肩跨上書包站了起來,回過頭對著鹿黎說道:“走吧.”
鹿黎也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哦……的疑問了兩句,隨即又顛顛的跟在白然身后.
看到兩人腳前腳后相繼走出教室,完全把江宇霖當(dāng)成空氣,江宇霖有些氣惱的追了出去,跑到校門口追趕上鹿黎.
“喂,說話不算數(shù)啊,冰棍還沒請我吃.”
鹿黎這才想起來,還欠了江宇霖一頓冰棍沒有還,看了眼白然,有些支支吾吾的說:“要不然明天午休我請你吃兩串!一塊的!!”
鹿黎美滋滋的心想,對于一塊錢雪糕的誘惑,江宇霖肯定會同意了吧.
所以,當(dāng)“不行”兩個大字傳到鹿黎耳中的時候,鹿黎幾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鹿黎眨了眨兩下水靈靈的大眼睛,走到江宇霖面前,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那么大的造型,驚訝的問江宇霖:“什么!不行??我沒聽錯吧!兩支一塊錢的雪糕啊?你都不要?非要吃今天五毛錢的冰棍嗎?!”
江宇霖神情突然別扭一下,眼神四處飄散著說:“對,我現(xiàn)在熱的不行,就要今天吃,總之你不能對你的恩人失言吧.”
鹿黎看了眼態(tài)度強硬的江宇霖,又看了眼身旁閑著的白然,無奈的垂下雙臂,彎著腰抬起頭來對白然開口道:“要不今天就算……”
了吧二字還未說出口,白然便扭頭離去.
鹿黎在想,白然不會是生氣了吧!這可怎么辦才好,著急的沖著白然遠去的背影大喊:“白然!”
可惜,白然就是這樣,什么話都沒有,轉(zhuǎn)身精彩的扭頭就走了,可以,這很白然.
就在鹿黎聳著肩膀,深陷白然離去,一臉愁容沮喪的時候,江宇霖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誒!走啊,吃冰棍去!”
鹿黎隨即撇過頭兇狠的瞪了江宇霖一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心中仍在吶喊,蒼天!要不是因為這貨,我早就可以跟白然一起走在回家的小路上了好嗎!
一會又垂下頭,算了,就算能跟白然一起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又怎樣呢,白然還是討厭我……
整理好了思緒,抬起頭來抻了抻衣角:“走吧!吃冰棍去!”
二人剛轉(zhuǎn)身想離開的時候,聽到背后有人大喊一聲:“鹿黎.”
是白然的聲音!鹿黎驚喜的轉(zhuǎn)過身去,一眼就看到了扎在放學(xué)人堆里的白然,興奮的沖白然招手:“白然,我在這!”
白然左手提著東西,大步朝鹿黎的方向走了過來,走到鹿黎面前摘下左手整整一塑料袋的雪糕,套在江宇霖手上.
像是王者一樣居高臨下的對著江宇霖說道:“冰棍給你了,鹿黎我?guī)ё吡?”
抓住鹿黎的手腕,轉(zhuǎn)身瀟灑的離去,留下江宇霖一個人在原地怒火中燒.
看著白然抓起鹿黎洋洋灑灑的離去,江宇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看著手中滿滿一大袋冰棍,猛的摔在地面上,憤怒的吐出一句:“擦?。?!”
轉(zhuǎn)身朝著相反方向離去.
一路上,鹿黎的手腕就這樣被白然抓著,鹿黎此刻的心情已經(jīng)可以用一種蔬菜來形容了,心里美,大蘿卜!
鹿黎心情那個美得喲,就像小時候喝多了氣泡水,感覺可以飄上天了,一直把臉?gòu)尚叩穆裨诓鳖i里,偷偷的看著前面走路的白然,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帥了.
白然看她一路上也沒個動靜,往常這個時候,她都應(yīng)該唧唧喳喳的像個小麻雀一樣在說話啊,下意識疑惑的回頭望去,就撞見鹿黎左手拉著脖領(lǐng),臉埋在衣服里偷偷笑的樣子.
白然看她這個樣子,也怪可愛,沒有忍心打擾她,卻發(fā)現(xiàn)鹿黎這種情緒直到他們走到籃球小公園為止,都沒有停下.
白然單手抱著籃球,彎下腰看見鹿黎這副樣子著實覺得好笑,單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喂!喂!”
見叫她沒用,白然突然惡搞心大起,舉起食指,對準鹿黎圓圓的小腦袋瓜,在她頭上猛的敲了一下.
“哎喲!!”劇烈的疼痛讓鹿黎瞬間從幻想中清醒,扁扁嘴,神情有些委屈的用手撫摸著自己被打的頭,抬起頭想說些什么.
抬起頭,話還未說出口,就看到白然沖著她開心大笑的樣子.
鹿黎見過白然笑,有的是微笑,有的是輕視的笑,也有冷笑,哼笑,但唯一來自白然從心底發(fā)出來繪心的大笑,還是鹿黎第一次見到.
那天午后白然對著她大笑,陽光的像個孩子.
而對于鹿黎,在接受到那天表白被拒絕后,一直以為,就算為了自尊心,這樣就算放下白然了.
她開始嘗試著不跟白然講話,上課不看白然,上學(xué)自己去放學(xué)自己回,跟白然沒有任何交際.
可突然有一天他對她笑了……
所有的防線都在白然對鹿黎笑的一瞬間崩塌,原來鹿黎喜歡白然的感覺一直都在,就像被斷定死亡后又恢復(fù)知覺,而鹿黎對他的喜歡從未離開,只是從濃烈變得悄無聲息.
最終鹿黎還是失敗了,她想,她可能會在喜歡白然的這條道路上,一去不復(fù)返了吧.
鹿黎提起書包,顛顛的追上前面的白然:“喂!你等等我.”
橘味沙拉
很多人說了要放下,其實只是嘴上放下,心里還是會不自覺的在某一瞬間想起他. Ps:最近收藏率暴跌,是因為改了書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