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存在,真的是個別扭的關(guān)系,對自己好的不來電,偏偏以卵擊石喜歡對自己不來電的,最后失敗的那一刻才顯出自己有多可笑.
江宇霖就這樣背著鹿黎走下天臺,越過操場,走向教學(xué)樓,一路上氣氛十分的尷尬,江宇霖不停的制造著話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
鹿黎整整消失了一堂課,作為同桌的白然,又怎么會沒察覺到,不過還好最后一節(jié)是體育課,白然不知道找借口去了多少次廁所,找遍整棟教學(xué)樓,也沒有發(fā)現(xiàn)鹿黎的身影,隨之一起消失的是江宇霖,想到她們兩個很有可能在一起,白然就不禁攥緊拳頭,氣不打一處來.
終于盼到放學(xué)鈴聲響起,白然教室都還沒來得及回,便巡邏似的焦急跑滿整個操場,無奈人就像人間蒸發(fā)了般不見了,陳婧雪在一旁跟著,突然想到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現(xiàn)在只有她們的秘密基地還沒有去過了.
興奮的一拍大腿,拉住前面的白然:“我知道她們在哪了!”
操場上跑的滿頭大汗的白然,聽到陳婧雪說知道鹿黎在哪,有些焦急的停下前進(jìn)的腳步,回頭問道:“在哪?”
陳婧雪走到操場最中央,仰望著學(xué)校最高的那棟教學(xué)樓,指著它說:“喏,就是實驗樓的樓頂上.”
白然狐疑的看了一眼陳婧雪,質(zhì)疑她說話的可信度,鹿黎恐高,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放學(xué)回家,剛好撞見鹿黎爬到樹枝上去扯斷了線的風(fēng)箏,結(jié)果往下一看,嚇得哇哇大哭,恐怕這一點妹控的鹿峋都不曾知曉,她又怎么會跑到全校最高的實驗樓頂.
陳婧雪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向天翻了個大白眼,攤開手,指著實驗樓說道:“喏,這棟實驗樓呢,最高層的樓頂上有個天臺,是可以通過樓梯上去的,天臺的周圍有很高的圍欄,人也是掉不下去的,相當(dāng)安全.”
聽到這,白然才放下心中所有的疑慮,雙手插兜點了點頭,示意陳婧雪:“走吧.”
果然兩人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跑到了教學(xué)樓前,就看到江宇霖背著鹿黎走出來的那一刻,陳婧雪覺得還好她喜歡的不是白然,不然每天追著他后面跑,不出一個月,自己都能參加國家暴走隊得冠軍了.
見鹿黎被江宇霖背著走出實驗樓,陳婧雪著急的一個健步竄上前去,看著鹿黎問道:“黎黎你怎么了?怎么要江宇霖背著你啊.”
鹿黎抬眼,看見白然也在,尷尬的低下頭,拍了拍江宇霖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江宇霖看了眼白然,又回眸瞥了眼鹿黎,有些不情愿的把她放下地來,鹿黎的腳就這樣一扭一扭的走到中央,雖然是對著陳婧雪說,但是眼神卻死死盯著白然.
鹿黎沒有說出,自己的腳其實是因為生氣白然跟楚雯璐靠的那么近,一時火大狠踢了白然椅子的杰作,搖搖頭道:“剛剛走路走的急,扭到了.”
聽到這里,白然扭過頭,神色有些不自然道:“白癡,平地摔就算了,走路也會扭到.”
要說找到了鹿黎,白然心里比誰都高興,在看到鹿黎平安無事的從實驗樓里走出來之后,白然的心都可以用本山大叔某年的春晚的小品來形容了:“那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心里樂開了花.
可隨著視線移開,便看到了江宇霖那張讓人討厭的臉,尤其是……他還背著鹿黎.
該死,鹿黎是他想背就能背的嗎?要背鹿黎也只能是他,白然來背!但沒想到,鹿黎居然就這樣,見他來了,沒有任何表示般還安安穩(wěn)穩(wěn)的靠在江宇霖背上不肯下來,頓時覺的有點惱火,白癡平地摔之類鄙夷的詞,就一下從嘴里溜了出來.
眼前這氣氛,分分鐘讓陳婧雪站立不安,干笑了兩聲打破這種局面,對著鹿黎說道:“你知不知道,算你走運,曠的這堂課是體育課,萬一是李宏軍的課,或者是高雪梅的課,你就死定了!”
聽陳婧雪這么說,敢情自己逃課,目前還沒人發(fā)現(xiàn)?運氣簡直不要太好,摸摸頭發(fā)嘿嘿一笑:“那我點子可真好,還以為會被抓包,回去一頓臭罵呢.”
見鹿黎高興,江宇霖提議:“剛好黎黎讓我請她喝汽水,不如大家一起去吧,我請客.”
陳婧雪聽到后,拍手跳起,高興的說:“你可得請我們,知不知道我跟白然在操場上跑了多久才找到你們.”
原來她失蹤,白然也會焦急嗎?那是不是他對自己有那么一丁點感覺呢?鹿黎若有所思的望向白然.
白然轉(zhuǎn)過身,單手插兜:“不了,我還有事,先回家了.”
由于這幾天的氣氛實在是怪怪的,鹿黎一向直來直去慣了,隨著白然憋屈了一陣子,一大堆話終于忍不住涌出,快跑兩步趕上白然,拽住他的校服袖子:“白然,有什么事你不能說清楚?要是我哪里做錯讓你生氣了,你說出來,我改正還不行嗎?已經(jīng)兩個星期了,你不講話我都要憋死了,咱們倆有必要這么別扭嗎?”
一時間,也不知道白然哪來的脾氣,一把拿開鹿黎的手,用著陌生人一樣的口吻,對她字句清晰的說道:“我有別扭嗎?我們很熟嗎?要不是我爸媽出差,恐怕到現(xiàn)在我們也不會有一起上下學(xué)的機(jī)會.”
說罷,邁開腳步快速走進(jìn)教學(xué)樓,終是沒有回頭停下來看鹿黎一眼,白然的一席話,給了鹿黎當(dāng)頭一棒,是啊,若不是白然的父母出差,恐怕她們倆到現(xiàn)在也不會有如此親密接觸的機(jī)會,她還天真的相信,之前白然做過的事全是對她有點感覺,原來,在白然眼中,自己不過是一個朋友,鄰居都算不上的陌生人罷了,多跟她講一句話,都會吝嗇.
鹿黎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但是唯一僅剩下的一點尊嚴(yán)在警醒著她,哭也無濟(jì)于事,于是她把頭仰的高高的,看著漸暗的天空,硬生生把眼淚逼回眼眶里不讓它懦弱的流出.
陳婧雪雖然一直對白然抱有好感的態(tài)度,她承認(rèn),之前因為開學(xué)第一天的事情,對江宇霖沒有什么好感,所以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以來,陳婧雪自然站在白然的陣營,但直到今天聽到白然在她面前親口說出那番很傷人的話,她一個旁觀者都聽著很受挫的話,陳婧雪氣不打一處來,挽起袖子就沖著白然大喊:“你給我站住.”
白然并未理會她,可能是覺的無關(guān)緊要吧,沒有停下腳步,直接拐進(jìn)教學(xué)樓里,消失在大眾的視線,鹿黎一把將陳婧雪扯回,吸了吸鼻子:“算了雪雪,讓他走吧,我已經(jīng)想好了,也許從始至終都是我自己在一廂情愿罷了,還自作多情的腦補白然對我有感覺,是我想太多了.”
轉(zhuǎn)而眨了眨兩下已經(jīng)紅到不行的雙眼,似是放下了一般,紅著眼眶深呼吸長嘆了一口氣,輕笑到:“雪雪你知道嗎,就在剛剛,白然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一切我都想清楚了,一輩子很短,遇見錯的人一定要學(xué)會適可而止.”
“關(guān)于白然這件事,我失敗了,但是我不氣餒嘛,是他先轉(zhuǎn)身的,他不喜歡我鹿黎是他的損失!就像江宇霖剛剛對我說的,青春的時候不做些瘋狂的事情,老了以后要怎么講給我的女兒聽呢.”
紅著眼沖著兩個人笑了笑,伸出不長的手臂,蹦起攬住兩個人的肩膀大聲說道:“向小賣鋪進(jìn)軍!不要因為這件事,你就想把橘子汽水的事情賴掉!”
江宇霖似乎覺得鹿黎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太快,不過也好,總比看著她傷心難過來的要強,扭頭看著她大笑道:“你想喝一箱我都請你.”
陳婧雪舉起左手道:“好,今天就喝個痛快,也算是慶祝我們黎黎終于回頭是岸幡然醒悟!”
橘味沙拉
有人說一輩子很長,可沙拉卻覺的一輩子很短,如果遇見對的人,便可以長長久久的相守,如果遇見錯的人,一定要學(xué)會適可而止,不要彼此耽誤. Ps:關(guān)于前兩章寫的,八王寺汽水,小當(dāng)家干脆面,不知道85后90后這一代有沒有什么回憶,沙拉小時候每次午休都回去小賣鋪買五毛錢的冰楊梅,抓五毛錢的大禮包,里面會有許多好玩的東西,那時候泡面做的最好的是“福滿多”那時候很流行跳跳糖,石頭糖,跳繩糖,還有一種變色糖,五顏六色的酸酸的吃在嘴里,舌頭也會跟著變色,那時候雖然還沒有智能機(jī),家家也不是都有電腦,但總覺得一天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想找誰便穿起衣服,不必在意外貌,穿搭,不必花時間化妝,直接就抬起腿跑到伙伴家的大門口,沖著門口大喊出來玩跳皮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