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一過,鹿黎也恢復(fù)了上課,不同的是她跟白然之間,明明坐在同一張桌椅,卻在無形之中好似多了一面墻,一道怎么跨都跨不過的墻.
鹿黎有時候時常在想,為什么自己就非白然不可,結(jié)果可想而知,因為她就是差勁啊,她跟正常人不一樣啊,就喜歡受虐啊.
轉(zhuǎn)眼間,鹿黎跟白然之間的冷戰(zhàn)已經(jīng)僵持到了十一月,十一月的校園鋪滿火紅的楓葉,轉(zhuǎn)眼間籌備已久的文化藝術(shù)節(jié)也悄然而至,不幸的是韓怡桐在某次彩排的過程中扭傷了腿,雖然她強烈要求,仍無緣參演此次的茉莉公主,而鹿黎作為唯一一個能熟背茉莉公主臺詞的女生,高雪梅終于決定臨時抱佛腳,讓鹿黎頂替韓怡桐參演.
若是換做兩個月前,鹿黎這會一定會高興的要死,只是現(xiàn)在,雖然只隔了短短的兩個月她跟白然之間卻早已今非昔比.
此刻鹿黎就跟白然站在空曠的排練室,她們面對面,這一場是阿拉丁對茉莉公主表白的情節(jié),鹿黎穿著薄荷色的公主裙,夢中腦海中,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白然跟她表白的畫面,只是如今真的到了這一步,鹿黎卻連白然的雙眼都不敢對視,只覺得無比尷尬.
“卡?。?!”再一次,導(dǎo)演惱怒的喊出了咔的這個字眼,導(dǎo)演氣的脖梗都通紅:“你是怎么回事?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身體不要這么僵硬,眼神靈活一點!就算是臨時演員也要敬業(yè)一點好吧!跟之前的女孩簡直沒法比.”
不想聽到什么,卻總能聽到什么,人人都覺得她不如韓怡桐嗎?她偏要贏過韓怡桐一次!
下定了決心的鹿黎,雖然中途仍就被導(dǎo)演喊了無數(shù)次卡,但卻一次比一次入戲,一次比一次讓人認可.
隨著校文化藝術(shù)節(jié)完美落幕,高二五班以舞臺劇《阿拉丁》獲得了本次的學(xué)年第一名,對于鹿黎的后起勃發(fā),這也是大家意想不到的,打從鹿黎上臺開始到演出結(jié)束,無數(shù)雙眼睛是等待嘲笑與譏諷的,可誰都沒成想到最后完美落幕,最出色的那個竟是大家眼中愚笨不受重視的鹿黎.
臺下有人鼓掌有人妒,韓怡桐本以為沒了自己就算有鹿黎頂替也不過是一團糟讓大家啼笑皆非罷了,明明前幾天還聽見有同學(xué)在傳鹿黎被導(dǎo)演罵無數(shù)遍,怎么今天就變了樣呢.
不甘心的咬緊下唇,轉(zhuǎn)而又想起什么般切換出一副大大的微笑,奔著白然走去.
隔著老遠,白然就看見韓怡桐用她那副不是很伶俐的雙腿,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不禁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往臺下走去,韓怡桐見白然轉(zhuǎn)身,趕緊加快腳步,急急的叫了聲:“白然,等等我.”
聽到這句等等我,白然不由得停下腳步,從前這句話常常出自他覺得無時無刻都很聒噪的鹿黎小同學(xué)之口……只是因為她推了韓怡桐的緣故,他們已經(jīng)許久未說話了.
見白然站在原地停下腳步,韓怡桐才高興的走上前去,甜甜的叫了一聲:“白然~橘子汽水.”
一樣的等等我,一樣的橘子汽水,只是面前的人卻不一樣,白然眉頭微皺,并沒有接過那瓶汽水,直直的開口道:“有什么事嗎?”
握著汽水的手停滯在空中,韓怡桐伸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只好尷尬的默默放下舉起的手,為了緩解尷尬,說了句:“白然你今天表現(xiàn)的真不錯,我都看入迷了呢,要不是你咱們班也不能的第一.”
白然的眼神明顯瞟了韓怡桐一眼,良久淡淡的說:“我沒那么大功勞,不用吹捧我,就算我表現(xiàn)再好,如果搭檔出了狀況也一樣白費不是嗎?咱們班之所以能贏,都是靠大家的齊心協(xié)力,而并不是你口中的我一個人的努力.”
說罷,白然低下頭看了看手表:“好了,還有十分鐘就放學(xué)了,那之我還有個補習(xí)班,就不等你了,先走了.”
韓怡桐看著白然遠去的背影心中那叫一個氣,她不明白,身高長相,學(xué)習(xí)人緣,她哪一樣比鹿黎差?居然讓白然那么死心塌地的喜歡她.
良久,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一個人站在臺下嘟囔著:“我一定會想辦法,讓白然開始討厭你.”
秋去冬來,一轉(zhuǎn)眼鹿黎期盼已久的高二寒假時光終于到來,只是卻沒有意料中那般高興.
剛開學(xué)時期盼寒假是因為想跟白然一起手拉手踩在花白的雪地上,而現(xiàn)在……一整個學(xué)期過去了,她跟白然之間就好像時間凍結(jié)了一般,停在了奶茶店那天.
若是換做以前,鹿黎一定會打破砂鍋追著白然問個清楚,只是現(xiàn)在……鹿黎就像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huán),怎么轉(zhuǎn)也轉(zhuǎn)不出來,鹿黎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白然不相信她.
十二月臘八節(jié)這天,鹿黎穿著棉拖鞋,裹著大棉襖,頂著一頭雞窩,拖著無比沉重的身體從單元門走出,本小賣店走去.
鹿媽是最注重節(jié)日的,今年臘八節(jié)奶奶大駕光臨,鹿媽更是每一道菜都要謹慎再謹慎,早晨七點便把鹿黎從床上硬是拖起,出去買黑米,據(jù)說是熬臘八粥要用.
在鹿媽的淫威下,鹿黎更是感怒不敢言,極不情愿的穿起拖鞋就奔著門外跑去,誰讓鹿峋那臭小子昨晚一夜未歸呢,不然這種差事也不會輪到自己身上了.
白然正晨跑回來,路過轉(zhuǎn)彎處還以為是哪家下樓丟垃圾的大媽,沒想到居然是鹿黎,裹著睡衣哆哆嗦嗦的就跑了出來,嘴里還不停念叨著什么.
由于天氣太冷,鹿黎把頭埋的低低的,嘴里不停念叨著:“臘八米六斤,醬油一瓶,小油菜兩把……唔!好痛.”
鹿黎走著走著,突然撞墻一堵柔墻,吃痛的抬起頭,捂著腦袋,剛想嚷嚷:“是誰啊!白……然.”
鹿黎愣了,白然也愣了,白然是故意的,他看到了鹿黎往自己的方向走來,然而卻停止腳步站在原地,也不出聲,等著她撞上前來.
四目相對,兩人愣了一會又一會,空氣中尷尬的味道彌漫整個小巷,最終鹿黎忍不住打破這份沉寂,沖著白然點點頭:“抱歉……”語畢撒開腿便跑的無影無蹤.
白然站在原地,看這遠去的鹿黎,他們之間究竟還是有隔閡了是嗎?鹿黎這次忍住這么久不跟自己講話,難道那天的事情真的另有隱情嗎?
橘味沙拉
很抱歉又托了幾天沒有更,你們就在心里罵我吧,反正我也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