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出事
跟周通談定了合作細節(jié),擬好了合約,趙云兒專門去了一趟鄭氏酒樓跟韓掌柜說明了情況,說從明天開始不再酒樓寄賣點心了。等鋪子里的事情都忙完了就急忙往家趕。回到家跟劉氏把合作內(nèi)容說了之后,劉氏就有些不情愿,原因是他們曾經(jīng)差點害了趙云兒。
趙云兒和趙德喜解釋了半天,劉氏這才不情不愿的答應(yīng)了。趙云兒跟周通約定的是每天早上來取二十五組十二生肖,周嫂子一個人明顯做不出來,趙云兒就讓劉氏去找黃大伯娘,看她有沒有時間過來做這個,要是實在不行,就只有讓劉氏和張氏學(xué)著做,趙云兒自己就算了,不要問手殘黨為什么。
結(jié)果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劉氏去說了黃大伯娘磕巴都沒打就答應(yīng)了,還直說她們給的工錢高,周氏和黃大伯娘下午就開始加班加點的做了,黃大伯娘并不比周氏做的差,似乎還好上不少,一直到天大黑了這才做完了二十五組,兩個人甩了甩酸脹的胳膊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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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京城郊外紫星山
一個銀發(fā)長袍的道人站在山頂,一陣風(fēng)吹過,袍子和花白的胡須隨風(fēng)飄了一下,頗有幾分謫仙的味道。只見那銀袍道人看了看星象,右手掐了幾道手訣,臉上附上一抹驚喜,說道“她來了。”
銀袍道人旁邊的石亭里,一個美的不像話的年輕男子在自己跟自己對弈,聽了銀袍道人的話,手里拿著的旗子微微抖了一下,隨即恢復(fù)正常,重重地落下。
年輕男子走過去,跟銀袍道人平行而立,問到“在哪里?”
銀袍道人道“北邊,嶄露頭角”說完打了拂塵,轉(zhuǎn)身往黑暗去了。
那年輕男子深深的吸了口氣,默念道“終于等到你了么?我以為這一世你還會讓我空等?!闭f完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突然一個人出現(xiàn)在他身后,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逸,怎么一個人在這吹冷風(fēng)?”
歐陽逸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林少揚,沒說話。往剛才道長消失的方向走去了。
只留林少揚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這師徒倆是越來越話少了,干脆當一對啞巴得了。
那銀發(fā)道長就是現(xiàn)在大夏國的國師無塵道長,冷峻年輕的男子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歐陽逸,至于林少揚就是當今兵部尚書嫡子,是歐陽逸從小到大的唯一玩伴。
歐陽逸一路快步走回廂房,強壓著內(nèi)心的激動??聪蜃约鹤笫质中模幻吨旒t色的痣安靜的躺在手心的正中央。
靜靜的坐了約半個時辰,歐陽逸打了一個響指,一個黑衣人立馬出現(xiàn)在眼前,歐陽逸懶懶的道“動用所有的人馬,找人。京城以北,女人,左手心有痣?!?p> “是”那黑影利落的消失了。
這時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林少揚手拿一把摺扇,慵懶的進來道“當你的手下真倒霉,你知不知道京城以北還有多大地界?你又知不知道京城以北得有多少女人?你……”
林少揚說著就停下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歐陽逸,沒看出什么異樣之后又不死心的摸了摸頭說到“不發(fā)燒啊,等等你剛才說女人??你……就你,也能想起來找女人?”
說完還騷包的打開扇子扇了幾下,突然又頓住了,像想起什么似的曖昧問到“逸,萬一你找的女人成親了怎么辦”
歐陽逸白了他一眼說到“搶過來?!?p> 林少揚瞪大眼睛說道“你什么時候變這么不要臉的?”,結(jié)果下一秒就被歐陽逸捂住嘴,連推帶趕的給攆出了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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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村
第二天一大早,周通就自己親自來取貨了,馬車上放了三個精致的木匣子,每個木匣子都分了好幾層,每一層都剛好能盛十二個生肖的點心,能看出來周通是用心做了的,取完貨周通就給結(jié)了賬一共是十二兩半銀子。成本二兩銀子都不到,也就是一天做鮮奶包至少十兩銀子的賺頭,劉氏已經(jīng)忘了先前的不愉快,拿著錢袋歡喜的回家去藏錢了。
這天趙云兒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自家店鋪的生意,倒是時不時的往周家糕點鋪門口跑去看熱鬧,周通是個做生意的料,周家糕點鋪門口掛了個牌子,上邊寫道:上午提供十份十二生肖奶香包,按著來的先后順序買,每個人限買一組。上午排隊沒買著的都給發(fā)號牌,下午在發(fā)的號牌中隨機抽取十位,提供奶香包,都沒買著的也不用失望,晚上還有五組出售,只是價高者得。
一時間,周記點心鋪在鎮(zhèn)上風(fēng)頭無兩。大早上排隊的都能從街頭排到街尾,下午晚上就更不用說了,門庭若市都沒法形容。為此周掌柜還專門備了厚禮來了柳樹村一趟,專門道謝。
周記點心鋪的生意好了,帶動的美食坊的生意也好了不少,排隊排的餓了就讓美食坊送個餅或者是買完面邊吃邊排,趙云兒倒是能比平時早收攤不少。
臘月十六的中午,快要收攤的時候進來一隊衙役,啥也沒說就開始拿人,用鐵鏈子把趙德喜捆了就往外走,趙德才和趙云兒趕忙攔著,費盡了口舌有塞了二兩銀子給那衙役,這才從領(lǐng)頭嘴里聽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原來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去亭長那告狀,說是大早上從趙記美食坊買的吃的里頭有毒,他娘吃了一下子就昏過去了,找了郎中來看,郎中說是中毒,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了。現(xiàn)在苦主就在鎮(zhèn)里設(shè)的辦公的地方,等拿了人就一并送去縣衙。
趙云兒趙德才都跟著去了去了亭長辦公的地方。是諾大的一個寬敞的房間,大門敞開著,門外圍滿了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有個中年男子在屋子中央跪著,旁邊放了一副擔(dān)架,上邊是個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婦人,口鼻都流了黑血,旁邊還放著半塊南瓜餅。
中年男子看趙德喜過來了,伸出拳頭就要打,還好被衙役給攔住了。這時里邊走出一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男子,乍看起來還有些氣勢,眾衙役見這男子出來就開始抱拳行禮,趙云兒這才知道眼前的這位就是祝亭長。
祝亭長清了清嗓子開口了“各位,今早我們青山鎮(zhèn)出了命案,苦主告到我這里,我祝天壽作為一方的亭長,不能眼看著不管。但是我們鎮(zhèn)里又沒有審理案子的權(quán)利,所以現(xiàn)在要把苦主和疑犯全部押至縣里,聽候?qū)徟?。?p> 祝亭長說完,一眾衙役就壓著趙德喜和中年人出了大門,分了兩輛馬車往縣里去了,無為縣距離青山鎮(zhèn)不過二十里路的的距離,趙云兒跟了出來,也打算找輛馬車跟去縣衙看看。剛擠出了人群就聽見有人喊她,趙云兒循著聲音找過去,看到鄭玥和鄭珺在馬車上喊她。
看到趙云兒和趙德才走了過去,鄭玥吩咐馬夫拿了凳子讓她們上來,就催著馬車往縣里去了。鄭家馬車里很寬敞,四個人圍坐在四個角,中間還擺了一張小桌子,桌下放了個暖爐,桌子上放了幾碟點心。
馬車平穩(wěn)的走在大路上,鄭珺拿了塊小點心,邊吃邊說“今天我正好出門聽說了你家的事,拉著哥哥就來了,云兒,這是怎么回事?”
趙云兒皺著眉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肯定不是我家吃食的緣故,如果有問題的話不可能只有一個有問題的?!?p> 旁邊的趙德才接過了話茬說道“那個男的好像是早上來過,買了幾個餅就走了,剛才我在屋子里看那擔(dān)架旁邊的半個南瓜餅,確實是我們店里的,咱們店里的東西是肯定沒問題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吃了別的東西的緣故?!?p> 鄭玥這時候開口道“既然我們確定東西沒問題,那現(xiàn)在就先不要瞎猜,跟過去看看,一般這種命案,當天都不會審理的,縣太爺會著人盤查,找到證據(jù)之后才會開堂審理。我們先去打點一下,免得伯父在里邊受苦,之后我們再慢慢查清楚?!?p> 趙云兒點頭,現(xiàn)下也只能先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