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小子真是怪哉了。”
宋姓男子一邊看著手機的時間,一邊看著那毫無波動的湖面,距離規(guī)定的時間只剩下幾分鐘,但卻仍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宋場主,那小子是不是死在這湖里面了?。吭趺吹浆F在一點動靜都沒有?”旁人也開始有些坐不住,對宋姓男子問道。
“不用管他,是死是活,反正都是這小子自己的選擇,跟我們也沒什么關系,走吧,不用再看了,這小子應該就是在這湖里長眠,沒救了。”宋姓男子身披一條浴巾,準備上岸。
轟轟……
然而,正在這時候,湖面上卻開始出現了一番異樣,只見一道道的氣泡源源不斷地從湖底下冒出,伴隨著一陣陣隆隆的悶響,那聲音就跟引擎聲一樣,有些刺耳的感覺。
“咦?這是怎么回事?”聽到這道異響的宋姓男子,馬上停下腳步,轉身回頭一看,有些困惑地說道。
他在漁場這么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不會是湖底發(fā)生地震了吧?”見到這個異象后,這是給他的第一印象。
可就算是有地震,之前應該會收到相關的預報才對啊,但今天的這個顯然是突發(fā)性的問題,沒有任何的預兆。
宋姓男子怔了一會兒后,湖底下的動靜變得越來越大,那本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頓時化作一個半圓狀的水面,其范圍由小變大,慢慢擴散至周圍。
轟轟……
聲音越來越大,那半圓狀的水面轉而又變成一道道水瀑,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晶瑩透亮,其勢之大,壯觀,讓岸上的人看得目不轉睛,不斷發(fā)出陣陣驚嘆聲。
“天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實在是……太壯觀了!”
“真好看?。『喼泵赖脽o與倫比!”
……
盡管這勢頭兇猛,但持續(xù)的時間也很短,不過片刻,只見那一片流瀑馬上化作點點水花,又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因為剛才的異象,使得宋姓男子驚惶未定,他的船里一半全都浸了湖水,整只小舟差點就被這里的湖水所淹沒。
宋姓男子的心神還未甫定,接著只聽見一道沖天巨響,砰的一聲,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一條巨型的魚忽然從水底下沖向空中,目測之下,這條巨型魚跟人的體型差不多,至少也有個一百多斤左右。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全都呆住了,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
而最不可思議的是,只見那只巨型魚的鰭背上,居然坐著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在湖底里消失了快一小時的秦海!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被淹死在湖底的時候,沒想到會出現這樣聞所未聞的事情。
不僅如此,讓所有人最為驚訝的是,只見那只巨鯉就像是被秦海馴服了一樣,秦海騎在它的鰭背上,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抗,而是乖巧得就像只寵物一樣,任由秦海的騎乘。
“靠!這什么情況?!”
宋姓男子的目光一直跟著那條巨鯉游走,一刻都沒有眨過眼,捕魚捕了這么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簡直刷新了他過去的認知。
要知道一般這種場面可是只有在電影電視里才能看到,可現在卻真實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這條巨鯉時而騰空,時而穿梭在水中,像是一條脫韁的野馬似的,在這湖里自由馳騁,不受任何的拘束。
“你是不是在這湖底下被困久了,現在自由了很高興???呵呵。”秦海騎在巨鯉的鰭背上,用河神之力跟它溝通,伴著它的嚶嚶叫聲,跟秦海猜的果然一樣。
這條巨鯉在這深湖底下已經被困了幾十年,如果不是秦海感應到它的存在,將它解救出來的話,恐怕就沒有任何人能夠發(fā)現它的存在了。
“行了,就這樣吧,我要下來了?!?p> “嚶嚶……”
伴著嚶鳴聲,巨鯉的身形陡然一停,秦海輕輕從它身上一躍而下,站在木舟上,背著雙手,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如仙一般飄逸。
“怎么樣?誰勝誰負,結果很明白了吧?”秦海轉首對宋姓男子笑道。
眾人顯然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當中,還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包括宋姓男子在內。
片刻之后,宋姓男子身形微微一抖,才緩過神來,鼻息有些加重,眼神顯得呆滯。
“這條巨鯉哪兒來的?”
“真是好笑,還能從哪里來,不就是這湖里邊嗎?”
“瞎說!我的漁場里從來沒有這么一條巨鯉,這是我的漁場,難不成你比我還要清楚?”宋姓男子臉色一沉,堅決否定道。
呵呵。
秦海冷笑一聲,掃視了眾人一眼,抱著雙手,“這么說,你是想要抵賴了?還是說你是把所有人都當作瞎子?”
被秦海這么一說,宋姓男子頓時如鯁在喉,半天說不出話,憋得臉色通紅。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抵賴了,這條巨鯉一定不是我的漁場的,你犯規(guī)了,所以這場比試不算!”
“呵呵,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嘛,一句話就想把我給打發(fā)了,這就是你們漁場主做事的風格嗎?”
“小子,別以為你有一口伶牙俐齒,就想蒙混過關,你問問在場的這些人,哪個不是在這漁場里工作了十幾年的,有誰見過這么大的一條巨鯉?”
“你們倒是說說看,有誰見過這條巨鯉的,舉個手!”
此話一出,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過了半晌,沒有任何人舉手。
“小子,看到了沒有?不是我抵賴,在場的就沒有一個人見到過這條巨鯉,所以這條巨鯉根本就不是我們漁場的,是你犯規(guī)了,老實交代吧,這魚究竟從哪來的,這一個小時里,你去了哪里?”
面對宋姓男子的質問,秦??嘈Φ負u了搖頭。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哎,看來這條巨鯉兄果然說的沒錯,在這世界上,可怕的不是困在這湖底幾十年的艱難,可怕的卻是這些叵測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