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謝浩的臉色變化,林千羽顯然誤會了什么,在那邊繼續(xù)解釋道,“辦法不是沒有,可是代價太大,甚至需要浪費一些珍貴的符咒,比如斂息符,那種符咒我現(xiàn)在身上也沒有的。”
對于這種情況,謝浩倒是不意外,想來林千羽雖然是聚氣境的修者,可是她的能力大部分還是來自家族和宗門。
林千羽聽到謝浩這般堅持想要回祁連城,先前又在楊家寨那邊幫忙抵御野獸襲擊,忽然覺得眼前這個討厭的家伙,心地似乎也不是很壞,這個時候,她的心里還真有點想幫助對方。
“就是不知道師兄他們那里有沒有辦法,聽說現(xiàn)在的祁連城城主也是發(fā)了瘋一般的四處求援,想來應(yīng)該開辟了專門的通道讓外人進入?!?p> 說句實在話,其實林千羽的心里也沒底,可是看到謝浩如此想要回去,實在是不忍心告訴他實情。
“林小姐……”
謝浩剛開口,林千羽就打斷了他,“別一直叫林小姐了,我也是有名字的,咱倆年紀(jì)又差不多,你以后直接叫我林千羽就好了。”
呃,謝浩雖然早就打聽到對方的名字,可是他一直都沒想過直接稱呼對方的名字,大家說起來也不熟。
可是現(xiàn)在是他在求人,只能是尷尬地笑道,“那好吧,既然林小姐……”
眼看著林千羽朝他瞪了過來,謝浩急忙改口,“好的,林千羽,那么我們接下啦應(yīng)該去哪里,是先去找你的師兄嗎?”
“是啊,因為祁連城那邊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咱們肯定得去找熟悉情況的人,這樣才不至于胡闖亂撞。”
……
就在兩人這邊商量對策的時候,祁連城這邊的情況還不算是太糟糕,早在那些野獸闖到城外的時候,祁連城已經(jīng)是進入了全城封閉狀態(tài),不僅是四面的城門全部緊閉,就是一些城防武器也是被城防軍紛紛推了出來。
在這天的早些時候,在北門負責(zé)看守的田胖子就感到情況有些不對勁,眼看著大道上的難民隊伍越來越多,幾乎將一半的官道都堵上,他卻是沒有一點開心的模樣。
“真是造孽啊,這些野獸到底是發(fā)了什么瘋,竟然四處襲擊村落,看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到了今晚封城門的時候,城外的隊伍也進不完啊?!?p> 說著,田胖子緊了緊腰帶,將他那剛換了一個來月的腰刀放在了順手的位置,他這樣做可不是為了嚇唬人,而是因為這兩天在城門口已經(jīng)發(fā)生過許多次的爭執(zhí)了,田胖子甚至還拔了刀,當(dāng)然,他也只是用刀背砸了砸那些鬧事的家伙。
“噠噠噠……噠噠噠……”
就在田胖子剛剛走到城門外的官道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想起,只見數(shù)道黑影正從遠處飛快而來,眼看著那些黑影接近,田胖子的眼睛也是瞇成了一條縫。
“急報——急報!”
還在路上,那群騎士中最前方的一人就高高地舉起了一面綠色的令旗,而在他的身后,一道綠色的煙霧也是沖天而起,所有騎士的速度沒有絲毫的降低,就這樣朝著城門沖了過來。
這一次,田胖子可不會看錯,雖然他當(dāng)上這城衛(wèi)軍已有二十多年,可是這種綠色傳令旗,他還是只在剛剛當(dāng)上城防軍伍長的時候聽說過,更不用說那意味著一路通行的綠霧了。
是飛鵠軍的傳令兵,飛鵠軍前些天的時候,不是聽說都被城主大人派出去維持秩序了嗎,怎么會有傳令兵過來?
可是眼前的那些人又不似是偽裝,所以田胖子立刻就朝后方吼了起來。
“快,趕緊讓門口騰出地方來,給那些人讓開路,讓城墻上面的人給中城門那邊發(fā)信,開中門!”
就在門口的城防軍剛剛將避難的人群驅(qū)趕到一旁,幾匹快馬已經(jīng)是馬不停蹄的沖了進去,飛起的煙塵將官道旁,本是一臉笑容的田胖子弄得是灰頭土臉。
“咳咳,這幫混蛋家伙,我都迎在這里了,他們竟然……呃!”
好不容易看清眼前,田胖子立刻閉上了嘴巴,將原本的嘮叨全部咽了回去,倒不是他就怕了眼前停下的騎士,飛鵠軍的人在他們面前可是沒有什么好炫耀的,他之所以停下了話語,實在是對方現(xiàn)在的形象有些狼狽。
那人已經(jīng)跳下了馬,這個時候正好站在不遠處,他看著一身贅肉的田胖子,臉色并不好看,“你是這邊的守城的伍長?”
“是……是的,你們……這是什么情況?”
等這人來到身前,田胖子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身上滿是血污,站的近了,一股子血腥味直往他的鼻孔里鉆,弄得他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
來人顯然注意到了田胖子的神色,低頭看了眼被鮮血沾滿的衣服,然后回頭看了眼官道上依舊擁堵的隊伍,這才再次看向了田胖子。
“有件事情怕是得麻煩你,讓你的人都讓開,將這些人們?nèi)胚M去?!?p> 一聽這話,田胖子也不管對方那嚇人的形象,滿臉冷意的低聲斥道,“不可能!我們的職責(zé)就是檢查這些出入的人群,沒有城主的命令,誰也不能擅自出入?!?p> 那人想了想,沒有堅持,只是示意田胖子往旁邊走了走。
“聽著,既然你堅持,我也就不為難你了,可是有件事我希望你能讓人去通知一聲?!?p> 看著對方一臉嚴(yán)肅的模樣,田胖子心里其實也沒底,不過對方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最多是練習(xí)了軍隊的筑基心法,實力雖然比他要強,可是肯定不會在城門這邊撒野,田胖子擔(dān)心的是,對方滿身血污而來,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你說,看在大家都在祁連城當(dāng)兵,若有要事,我肯定會幫你?!?p> “去讓人通知你們城墻上的伙伴,做好防御。”
“什么?”
田胖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來人,他的心中閃過了許多念頭,可是都忍著沒有再問。
那人的眼神十分堅毅,完全沒有在意田胖子的神情,只是淡淡地繼續(xù)說道,“你這兩天應(yīng)該也是一直和這些難民打交道,現(xiàn)在,我們這里也要面臨和他們一樣的難題了?!?p> 田胖子終于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小心地問道,“是那些變異的野獸嗎?”
“不,是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