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域可不知,短短幾句話的功夫,自己這憨厚老實的士兵,在腦子腦補了些什么?
“我有一件事情安排你去做,能做好嗎?”看他一臉懵逼的樣子,榮域很擔心,他是不是能聽懂自己的話。
“什么事?”只要不去我家,我什么事都能做好。
“算了、算了、先生你來同他講吧!”看他這個樣子,榮域?qū)嵲谑菦]有信心保證自己在不發(fā)火的情況下,并有耐心的說完事情的原由始末,干脆做了甩手掌柜,讓謀士先生來處理此事。
等到送走了假扮容綰的小姑娘后,眾人便用長繩子一個間距著一個捆綁了起來。如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般,這便是那扎螞蚱,先由一人前去探路,若有情況,身后之人便可將前方的人拉回,當然這人需得輕功了得,方可實行,以此來減少傷亡。
就這么摸索著前進,雖然行軍緩慢,到底是出了美人峽,除了期間掉下來的石塊,和毒箭以及各種暗器,還是造成了三分之一的傷亡,索性峽谷下方還有些遮擋的之物,尚還有些躲藏之處。
雖為艱辛,但好歹還是穿過美人峽,如今穿過峽谷已是艱辛無比的,可想而知峽谷外面是何情形。
“峽谷外還有一場惡戰(zhàn),眾將士可愿隨我一戰(zhàn)?”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一時間士氣高漲,情緒澎湃,先前的低落的情緒一掃而光。
先鋒領將一馬當先,率先出擊,此時的雨也漸漸下小了,霧也沒有先前那么濃了,視野逐漸清晰了起來。
先鋒小隊沖了出來,美人峽外是一片空地,此時卻空無一人。
著實驚了眾人一把,一時竟不知所錯。
待大部人馬全數(shù)出了峽谷,本以為會遇到的狙殺,卻什么也沒有。
“二爺,不可大意。事出反常必有妖?!敝\士先生生起警惕之心。
“先生,天色就要黑了,務必要在天黑之前進城,敵在暗,我在明,天黑透了,我們實在討不到便宜?!?p> “二爺說的是。注意警戒,小心前進?!?p> 數(shù)日前,自上將軍府收了那株檀香后,黑衣人飛擄至雪泠宮左側(cè)的一處府邸。那一片房屋因靠近皇宮,寸金寸土故住的都是皇親貴胄,天子寵臣,隨便提一個出來,跺跺腳雪城都要抖三下。
黑衣男子潛入書房,書房一中年男子正在看一本法華經(jīng),書房裝扮的十分素雅,素雅中透著清貴。
“這次又是何事?”中年男子十分不悅的問著。
“回主子的話,蔚夫人買兇去殺容綰,去的人沒有了音信,她想讓在下去善后,并殺了容綰。”
“荒唐,婦人無知。塵公子和容家的親事是國師欽定的,合過八字,若是沒有容綰,王上還會尋到八字一樣的女子。如何輪的到婳兒?”
“是,屬下已和夫人講明了此事。只是夫人似乎還是不死心。”
“罷了,你且去一趟吧!記住善后要利落干凈……容綰就不必理會,把容域殺了吧!”
“是,屬下告退?!?p> “去吧!多帶點人手,容家可不簡單,切莫小瞧了容域?!?p> “是,屬下省的了?!?p> 容域一行人前行了一里地也未曾遇到埋伏,這會兒在沒有了先前的警惕之心,加速前行。
只是突然又下起瓢潑大雨,畫風一變,天色又暗了下來,管道上涌出約摸二三十名黑衣人手持長劍,攔在路中央。
一左一右數(shù)十名弓箭手夾道攻擊,冰冷的長箭如同密密麻麻的雨水一般,向眾人飛射而去。容域等人實在無處可逃,只得硬著頭皮應戰(zhàn),身旁不停的有人落馬倒下,但馬上又會有新的人上馬繼續(xù)迎戰(zhàn)。
直到容域一時不查,被領頭人一箭射中了肩胛骨,從馬上跌落,刺紅了眾將士的眼,士氣瞬間高漲了起來,那二三十名黑衣人被殺的所剩無幾了。
領頭人見目的達到,便光速的撤離了。
謀士高喊一聲,保護二爺,就直接沖了過去,扶起了容二爺,只見容二爺臉色蒼白,嘴唇發(fā)青,肩胛骨出流出的血液竟是黑色的,便大聲喊出。
“這箭有毒,快、送二爺回府。”
好在那一撥人在見到毒箭射中容域后便沒有多在做糾纏,迅速撤離。
雪城別院
別院內(nèi)慕綰綰正準備沐浴,連日的舟車勞頓,讓她的氣色特別不好,原本就小的臉,如今瘦的更小了。
她正準備寬衣解帶之時,屋子的窗戶那里處,卻突然被人翻窗而入。
只見那人似是受了傷,身上散發(fā)出著血腥味兒,紫色的長袍上顏色更是深淺不一。
又好像傷勢頗重,竟從窗臺上跌落到屋內(nèi),一只腳還勾在窗臺上,就這么狼狽不堪的暈了過去
慕綰綰趕緊系好衣裳,快步上前,待離那人還有一步之遠的時候,又忽得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用腳踢了踢那人,以確認他是否是真的昏迷不醒,誰知那人突然睜開了雙眼,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而下一秒脖子一歪,昏了過去,嚇了慕綰綰一跳,連忙后退了幾步,又等了一會兒,見地上那人還是依舊一動不動,這才放大膽子上千查看。
這一看不打緊,竟還看出個個“熟人”,正是那日來慕府接她和娘親過雪城一聚的雪無塵。
于是連忙喚來蓮心,別看他就這么躺著,看起來不是很重的樣子,可把她弄到軟塌上,可著實不易。主仆二人皆是氣喘吁吁,跌左在地毯上喘著粗氣。
“小姐,現(xiàn)在怎么辦?”蓮心這時也認出了男子的身份,詢問著慕綰綰。
“既然他到我屋子里才昏迷的,自然是要救的。你且給他看看吧?”
“小姐,他中毒了,還不只中了一種,一種是慢性的,一種是烈性的?;杳圆恍咽且驗槭а^多,胸口處還中了一箭。如若不及時救治恐有性命之憂?!鄙徯钠届o的敘述著,頻頻的看向幕綰綰,似乎是在等她發(fā)話。
“那你還愣著做什么?趕快救人要緊啊!”慕綰綰本以為也就是尋常的受傷,誰曾想他傷的這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