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建在山上的小寺似乎很少有人光顧,透明的功德箱里的香火錢很少,但是每個角落還是被打掃地很干凈。
“這座寺廟是供奉什么的呢?”櫻下問道。
“我也不知道,書上沒有對這里的記載......”伊御回答?!跋葎e管這些了,找到住持說到的裝有鹽的滅火器才是首要任務(wù)。
“滅火器應(yīng)該很容易找才對,畢竟都會被漆上紅色?!睓严滤奶幙戳丝矗吹揭粋€角落里躺著一個滅火罐,“找到了!”櫻下喊道。
兄妹二人走到滅火器面前蹲下,伊御用手掃了掃上面的灰塵,說:“完全沒有使用過的痕跡,莫非白狐是自現(xiàn)世以來第一次出現(xiàn)嗎?”
寺外白狐的撞門聲越來越大了,“我們得抓緊了!”伊御抱起滅火罐便往門外跑。
“喂,等等我呀哥哥!”櫻下說罷也跟了上去。
二人來到寺門前,商討該怎么應(yīng)付白狐。
“一會我先出去吸引白狐的注意,”伊御說,“你就拿著這個繞到它身后噴它!滅火器你會用吧,把這個拉環(huán)先拉開......”
櫻下打斷他道:“不行不行,怎么能讓你去當(dāng)誘餌?那樣多危險吶!”
“噗嗤,難道你認為我會交給你這么危險的任務(wù)嗎?”伊御摸摸她的頭說?!斑@事沒什么好爭的,我會法術(shù)你不會,就是這么簡單。我會好好保護我自己的?!币劣馈?p>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櫻下?lián)鷳n道。
“好的啦傻瓜,這種場面也不是沒有見過!”伊御笑道,“你哥哥我以前可是很厲害的!這種等級的魔物輕松應(yīng)付不在話下!”
“希望是這樣......”
伊御先是給自己施了一個疾行咒,解釋道:“這樣跑的會更快些,而且不會覺得累。代價就是結(jié)束后體力會透支,不過這點時間應(yīng)付它還是綽綽有余的,結(jié)束了好好休息就沒事?!币劣焓秩ヅ鲩T閂,“那我準(zhǔn)備出去咯!一會我先把它引開,然后你再悄悄溜出去,我負責(zé)讓它后背暴露給你,你就拿起這個對著它噴,明白了嗎?”
“嗯,”櫻下點點頭,伊御臨走前又拉住他說:“一定要小心啊!你頭上的傷還沒好,再受傷的話我可不管你了!”
“嗯嗯,那我去了?!币劣_門閂,沒想到迎面而來便是白狐的大臉,每根如針一般豎起的白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被驚嚇到的伊御立刻強吸一口氣冷靜下來,一拳往白狐的眼睛砸去后便往它身旁溜走,邊跑邊喊:“來追我啊你個臭傻逼!”身后傳來白狐憤怒的嚎叫聲。
櫻下等那個聲音稍微遠去后便開門出去,看到伊御被白狐一直緊緊追趕,直到被它攆到一個山崖邊。
“完了,好像跑錯路了?!币劣戳丝瓷硐聰?shù)百米的京都城,渾身冒汗說道。
白狐后爪重重刨著泥土步步向前緊逼,伊御已經(jīng)能感受到白狐沉重的鼻息。櫻下看到此景連忙加快腳步往那邊趕。
“妹妹你再不來的話,我可就交代在這里了......”伊御看著自己黯淡的護身符,“果然我還是不行嗎......”
伊御靈機一動,從腳底下抓起一抔泥土,對著白狐說:“這可是當(dāng)年把你鎮(zhèn)壓的那位高僧施過法術(shù)的泥土!你要是不怕死的話就過來吧!”
白狐似乎被伊御這句話震懾住了,不是很敢繼續(xù)往前。
這時候櫻下趕到白狐的身后,舉起滅火器,拉開安全拴,對著白狐便是一通亂噴。白狐在鹽和干粉混合的霧氣之中苦苦掙扎。此時伊御的護身符又重新亮起來,伊御便開始施加定向放大法術(shù),把從清水寺傳來的鐘聲進行定向放大。
在鹽和鐘聲二者的夾擊下,白狐逐漸堅持不住倒下了,而且身形也縮小到一只普通白狐的大小。
待一切都安靜下來后,櫻下跑到哥哥身邊關(guān)切地說:“沒事吧哥哥!”
“嘛......”伊御松開手中的泥土,臉色煞白喘著粗氣道,“還以為差點就要死了呢,還好你及時趕到,呼......”
櫻下像安慰小孩子那樣抱著他說道:“沒事了沒事了,辛苦你了哥哥,明明恐高還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啊......恐高是病,遲早得治。而且我作為一個大男人恐高怎么也說不過去......”
“好的啦,不管你恐不恐高在我心目中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是嘛......嘿嘿!”伊御笑道。
此時從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二位沒事吧!”
櫻下轉(zhuǎn)頭一看,是清水寺的一幫僧眾。“哥哥你看,有人來接我們了!”櫻下說道,但是懷中的哥哥卻沒有回應(yīng)。櫻下回頭發(fā)現(xiàn)哥哥已經(jīng)昏迷不醒。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櫻下拼命地搖晃著伊御,依舊沒有回應(yīng)。
僧人們已經(jīng)來到他們身邊,櫻下著急地對他們說道:“我哥哥他不知道怎么了,你們可一定要救救我哥哥??!”
“姑娘別急,我們這就帶他回寺?!逼渲幸粋€僧人說,眾人于是抬起伊御,還有一人抱起變回原型的白狐,一行人往清水寺里走去。
......
伊御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已經(jīng)不知道是哪天早上了。他環(huán)顧四周,自己身處一個很干凈的寺廟客房內(nèi),一旁的佛龕上三柱香還未燃盡,陽光透過窗戶紙透進來。
“我這是在哪......”伊御自說自話道,“疼疼疼......”伊御腦袋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
門外有人敲門。
“請進?!币劣f道。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位僧人,說:“施主終于醒了,感覺好點了嗎?”
“嗯我好多了,是你們把我安置在這里嗎?這里是清水寺咯?”伊御問道。
“正是?!鄙嘶卮?。
“感謝。”伊御對著僧人雙手合十道,僧人回禮。伊御又問:“那請問我的妹妹現(xiàn)在在哪呢?”
“令妹在大堂跟著師父念佛呢。你倒下的這三天她可是十分擔(dān)心你呢!”
“什么......我居然睡了三天?”伊御摸著腦袋說道,“這也太丟臉了吧,本來還想在她面前展示一下我的魅力的說......唉”
僧人偷笑,怕伊御發(fā)覺又咳嗽了一下,說:“那等施主起身就到正殿去吧,師父還有一些話想交代與你?!?p> “好,我馬上就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