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激動的腦子沖血,突然想起來了,不記得什么時候,一個屬下給他看過畫像。
這個胖子,好像是城里一個貴族的狗腿子,而且還是垃圾城唯一一家旅館背后的老板。
怪不得能吃這么胖…
以前船長還在的時候他倒是不怕,一個貴族的狗腿子,殺了就殺了。
小小的貴族還不敢跟海賊對著干。
但是現(xiàn)在船長已經(jīng)歸西了,還是小心點好。
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摟著胖子的女人。
他心中的最后一片凈土,今天之后,徹底沒有了……
“別動!”
刀疤一聲吼。
這下兩人腿不敢抖了,但是卻摟的更加緊密。
刀疤深呼吸了兩下,狠聲道,“給老子分開!”
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后迅速分開,抱著頭跪在了一旁。
女的倒是沒有一點愧疚的想法,她畢竟做的是這一行。
雖然她也知道,這個刀疤對她傾注了很多感情。
以前接客的時候都是躲著他走,今天也不例外,但是她不太明白,明明已經(jīng)確定了,
前幾分鐘還在幾條街外,后幾分鐘就已經(jīng)到了這里了?完全沒有任何邏輯嘛……
這讓她怎么躲?分明是在為難我胖虎。
晨近在旁邊看的是一臉無語,這怎么就突然發(fā)展成了這種場面?
有種抓到奸夫淫婦的既視感……
現(xiàn)在這個撲街背對著自己,出去偷襲把他拿下正好。
“剃!”
雖然他不認為這個撲街能對自己造成什么傷害,但為了保險,還是盡力比較好。
此時的刀疤狐疑的看了看跪在地上那兩人的表情,怎么從驚恐變成了驚悚?
難道自己突然變的難看了?
刀疤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撫摸一下自己‘俊美’的臉頰。
但是手伸到一半的時候,脖子上傳來了一種,被輕柔撫摸的感覺。
emmm……這個手好嫩…
“咳!”
但是下一秒,脖子上給他帶來銷魂感覺的‘嫩手’,突然用力掐住了他。
他想象不到,跟他相比這么滑嫩的一只手,竟然能爆發(fā)出這么大的力道,讓他感覺脖子快要被掐折了。
“咳!你……”
刀疤用力想要轉(zhuǎn)過頭看清手主人的面孔。
“別動!”
一道淡淡的,清脆的聲音傳來。
刀疤翻了個白眼,雖然已經(jīng)被掐的只能看見眼白了。
但是這個不重要!
后面的那個,你威脅人的時候,能不能別用這么有親和力的聲音??。?!
“呃,不好意思,用力有點大了…”
晨近訕訕的松了松手,他剛才說的那兩個字是對對面的那兩個人說的。
那個胖子和女支女想要趁機溜走,所以他出聲威脅了一下,然后手上不自覺的用力,差點把刀疤給掐死…
“咳咳咳咳!吸…………”
來之不易的空氣讓刀疤狠狠的喘了幾口,臉上的漲紅緩緩?fù)嗜ァ?p> “你!你是誰?”
“呃,”晨近頓了一下,難道要說自己是剛剛的那只鷹?
這個好像不太好……
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說法,“我是路人!”
正在享受著甜美空氣的刀疤差點沒被嗆死,格老子的,路人?
“本大……”
晨近輕咳了一聲。
刀疤一個激靈,趕忙把最后一個臨到嘴邊的‘爺’字咽了回去,略帶委屈的開口道,
“小的有什么地方惹到您了嗎?”
“沒有!”
刀疤松了口氣。
“但是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只要不是來滅口的就好,刀疤的一顆心在聽到身后那人的話之后放到了肚子里,
自己在這已經(jīng)混了好幾年了,雖然比不上那幾條地頭蛇,但是該知道的都知道,相信能讓身后的人滿意。
“您說!”
晨近老神在在的開口道,“最近垃圾城里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
“形跡可疑的人?”刀疤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您是指……?”
“就是氣勢強大,明顯不像是你們垃圾城里的人,而且還披著……”
晨近想了想,在垃圾城里的時候,多拉格好像是披著深綠色的披風(fēng)?
他們的披風(fēng)好像一直都是這個顏色沒變過來著……
本來他是想問刀疤有沒有見過身材異常高大,并且圓滾滾的人,
但是一想,熊這樣的估計不太可能會在這里出現(xiàn),畢竟目標(biāo)太明顯了。
頓了一會之后接上后半句,“披著深綠色的披風(fēng)!”
“這個,”背對著晨近的刀疤,眼底有一縷深沉閃過。
這個他確實見過,不過他想以此為條件,要點好處。
畢竟那幾個披著深綠色披風(fēng)的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好惹的,他們趕起路來匆匆忙忙,遮遮掩掩的明顯不想讓人給發(fā)現(xiàn),
這要是被那幾個人知道了行蹤是被自己給透露的,能有好果子吃嗎?
晨近玩味的打量著身前的這個人,這么貪??!他最喜歡了…
在左手邊開了個小門,伸進去拿出來了一根小黃魚,遞給刀疤,聲音低沉道,
“現(xiàn)在可以說了?”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刀疤顧不得脖子上的威脅,接過小黃魚放到嘴邊用大黃牙使勁啃了啃,確認了是真的之后頓時眉開眼笑。
“今天中午我見到過,有兩個那樣的人披著披風(fēng)走進了他們家的爆花旅館!”
刀疤一指那邊的大白胖子。
本來就抖的胖子被他這么一指,抖得更加厲害了,緊緊的縮在墻角。
“好了,謝謝啊!”
晨近微笑著道謝,手上卻是猛的用力。
“咔嚓!”
一聲脆響,刀疤的頭軟軟的耷拉在了一旁,臉上還殘留著興奮的神色。
晨近胳膊輕輕一甩,把刀疤目眥盡裂的尸體甩到了一邊。
縮在墻角的胖子低下頭,跟著旁邊的女支女一起尖叫出聲。
眼里卻是精光一閃而逝,這個戴著兜帽看不清面目的少年(聽聲音胖子覺得是少年),下手如此狠辣?
晨近走到刀疤身邊,蹲下身子,瞥了眼死不瞑目的刀疤,沒有幫他合上眼睛的興趣,手上毫不客氣的拽過他的衣服擦了擦手,
然后把他藏著的小黃魚掏了出來。
站起身,拉了拉略微有些脫落的兜帽,走到胖子身前,把小黃魚扔在他面前,澀聲開口,
“告訴我那兩個人的行蹤,這個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