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如是不凡 囂張跋扈
馬車在人群中穿梭,目的地很明確,那就是公孫長茹出入最為頻繁的酒樓。當(dāng)然并非因?yàn)楣珜O家財(cái)大氣粗,所以每一頓都在酒樓,而是這個(gè)酒樓本就是公孫家的產(chǎn)業(yè)。所謂的酒樓也是一個(gè)商業(yè)密談的基地。哦,也不能稱之為密談,想必京都的人早已知曉對此了如指掌。
不消片刻,棲凰的馬車到了目的地,為了便于行事,棲凰覺著還是有必要遮一遮自己的容顏。倒不是因?yàn)樽詡€(gè)兒貌若天仙,只是想低調(diào)一些,畢竟還是一國公主?!叭缡蔷茦牵值故莻€(gè)好名字,只是主人卻配不上這名字?!睏俗叩骄茦窍旅妫ь^看著牌匾,兀自感嘆。
剛準(zhǔn)備踏進(jìn)酒樓,身后就想起了有些熟悉的輕浮的聲音:“喲,這是哪家的小姐,瞧這身段,這肌膚定然是個(gè)美若天仙的,只是不知道在下有沒有機(jī)會一親芳澤。”
素桐見著低聲在棲凰耳邊說道:“公孫家的公子,公孫長敬。”
“見過?!睏说幕貞?yīng)。
“咿?”素梧有些奇怪,仔細(xì)回想一番,想來是先前宴會上見過。只是,公主不是忘記了以前的人,為何唯獨(dú)這公孫長敬她記得?罷了罷了,畢竟是姨媽的兒子,也許記著了。
棲凰扭頭瞥了一眼公孫長敬,冷冷的眼神,滿滿的鄙夷。只是一眼,棲凰并轉(zhuǎn)身進(jìn)了酒樓。若非為了正事,這地方請她她也未必給面子踏進(jìn)來。
公孫長敬何許人也,在這京都,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他想橫著走還沒人敢攬著,更何況一個(gè)女人。眼見著面前的女人不為所動(dòng),公孫長敬興趣更濃。瞧著綠色衣衫的女子身段較好,膚若凝脂,單單是那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已然讓人凡心大動(dòng),輕紗蒙面更是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氛。
“喲,看不出來這位姑娘是個(gè)小辣椒,本大爺喜歡!”見慣了逆來順受的女子,突然多了一個(gè)反常的更能引起公孫長敬的興趣。他一個(gè)箭步他過去,攔在棲凰面前,一副紈绔子弟,流里流氣的樣子。“不知姑娘芳名?”
棲凰聽此,勾唇一笑,面紗下的笑容若隱若現(xiàn),更讓人移不開眼。其實(shí)她只是想起第一次見這個(gè)堂哥的時(shí)候,似乎這也是這樣的對白?!盁o名氏”棲凰用了那天一模一樣的語句。
“你”公孫長敬大手一揮,將身后的侍從擋在身后,大模大樣地地主痞樣。想到之前這有一個(gè)人這樣羞辱他,心情能好到哪里去?!跋氡毓媚飸?yīng)該是知道這酒樓是本公子的產(chǎn)業(yè),所以特地來尋我的吧?!惫珜O長敬大言不慚道。
“公孫公子怕是自作多情了吧。”棲凰冷冷地笑著。
“哼!自作多情?本公子今日就要辦了你,我倒是要看看承歡膝下的時(shí)候,是自作多情還是情意綿綿?!惫珜O長敬的腦子里也許裝著的就剩下這骯臟的事。
棲凰瞧著他不說話,那雙眼睛露在外面,流淌著令人畏懼的冰冷,冰冷化成利劍,亦能劃破面前這不知好歹的男人的喉嚨。公孫長敬瞧著突如其來陌生的氣息,覺著也許是他眼拙了,那日的女子段不對這般狠。然而,色字頭上一把刀,常年流連花叢的他對于這樣的女子勢在必得。“別以為瞪著眼本公子并怕你,告訴你,在這京都還沒有人敢把我怎樣,本公子的姨媽可是當(dāng)朝皇后,這京都就是我的地盤?!惫珜O長敬那囂張紈绔的二世主樣子這么看怎么煩人。
若是以往遇上這樣難纏的人棲凰早就一巴掌拍過去,碎碎念,聽著便覺得煩。但是,今日她突然莞爾一笑道:“聽公子這般說,倒是小女子的不是了?!?p> 公孫長敬還以為面前的女子害怕了。那是,畢竟他可是皇后的侄兒,哪個(gè)女人見了他不是粘著不放?!暗挂膊皇恰V灰媚飶牧宋?,姑娘想要什么本公子并給什么?!?p> “是嗎?公子竟然這般能耐?難道這京都都是公子的產(chǎn)業(yè)不成?”棲凰套他話。
“自然。這京都百姓用的糧油醬醋茶那樣不是本公子的囊中之物。”公孫長敬大言不慚道。
“如此,公子定然是富可敵國?!睏斯创匠冻鲆荒ㄋ朴兴茻o的冷笑。
“哼,國庫算什么,本公子的錢足以有幾個(gè)國庫那么多。小娘子若是跟了我,富貴榮華、金錢權(quán)勢不在話下。不過,小娘子只管要榮華富貴并好,這權(quán)勢嘛,還是本公子擔(dān)當(dāng)?!闭f著,公孫長敬痞里痞氣地用手上的折扇去勾棲凰的下巴。
“公子好大的口氣?!睏似策^臉,很自然地躲過了公孫長敬的調(diào)戲?!肮芍仗熘履峭跬?,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公子竟敢說富可敵國這樣的謊話?!?p> “原來是不信。”公孫長敬狂妄地笑了笑道:“如今我公孫家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富可敵國算什么。若說權(quán)勢滔天也不為過。我公孫家掌握著大漢命脈,冶鐵食鹽酒肆茶樓遍布天下。只要我公孫家一聲令下,邊境十萬將士都可能卑躬屈膝?!?p> 棲凰巧笑嫣然,她的目的達(dá)到了。有道是禍從口出,這酒樓雖然是公孫家的產(chǎn)業(yè),但人多嘴雜保不齊會怎么傳。但棲凰明白,這樣遠(yuǎn)遠(yuǎn)不夠,因?yàn)樗腥硕紩烙?jì)到公孫家權(quán)傾朝野的厲害,肯定不愿禍從口出,即便是謠言四起,多半會不了了之。那么如何找尋證據(jù)并是最大的問題。
“如此,小女子倒是冒昧了?!睏硕琢硕咨碜?,像是委曲求全。
“不冒昧不冒昧……姑娘一見并是貌美如花的主兒。小二,給本公子準(zhǔn)備雅間,本公子要和這位姑娘促膝長談?!惫珜O長敬見棲凰服軟,立馬裝著儒雅來。
棲凰拳頭一緊,這公孫長敬還真是給臉不要臉。敢打她的注意,讓他下半輩子都不得肖想女人。想著到了雅間,尋一個(gè)煙花女子過來替她,身后并響起了熟悉的挖苦聲。
“喲,大哥這是又騙了哪家姑娘。”公孫長茹的聲音。
棲凰沒有轉(zhuǎn)身,只是不著痕跡地將面紗攏了攏,更加嚴(yán)密的遮住了眼角那朵夕霧。
“你怎么來了。”顯然這兩兄妹并不怎么合得來。
“這酒樓可是爹爹答應(yīng)送給我的聘禮,照道理這可是我的東西。本小姐為什么不能來看看經(jīng)營情況?!惫珜O長茹嗤之以鼻地瞥了一眼色令智昏地公孫長敬。
公孫長敬回以冷笑道:“一個(gè)庶女也想和本公子爭產(chǎn)業(yè),也不照照鏡子,真以為自己是京都第一貌美的女子。別人不知道你公孫長茹是什么樣的人物本公子還不知道嗎?若不是為了將來嫁給桑弘羊,妹妹這入幕之賓想必不比哥哥我這妻妾成群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