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秦梓挑了挑眉,輕聲問道,說著,隨手扔出去的一顆火球。
“砰!”一聲巨響。
地上被炸開了一個巨坑,炸裂面直徑少說也有千米寬。
“看見了嗎?不過這只是用來嚇唬嚇唬人的小把戲?!?p> 秦梓說著,又抬起手來,掌心對準(zhǔn)遠(yuǎn)處一株參天大樹,旋即一陣紅光從掌心噴射而出,大樹瞬間悄無聲息的灰飛煙滅。
然而紅光并沒有停止,一直射到地平線的盡頭,左右移動之際,就連幾座大山也隨之湮滅,變成了大片無垠的荒地。
“這才是我稍微走點心的實力?!鼻罔魇栈卣菩?,揚了揚眉,問道:“所以,你認(rèn)為自己憑什么來跟我合作?”
塔爾看到這個驚人的畫面,突然沉默了。
他需要冷靜一下,緩一緩情緒。
沒想到啊,真沒想到!
她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操作!
驚喜之外的意外驚喜!
雖然類似的畫面,他寄宿于杰森的腦袋時也見識過。
遠(yuǎn)古的時候,地球上也曾出現(xiàn)過這樣的一幕。
但畢竟隔了上千代的記憶遺傳畫面,哪里有現(xiàn)場版親眼目睹那般震撼!
塔爾激動得久久不能言語。
甚至有點......想哭......
最開始,他本來只是受不了杰森那顆像不定時炸彈似的亂爆發(fā)的神經(jīng)病腦袋,就隨手找了一個備胎來當(dāng)宿主,以圖安靜。
像他這把年紀(jì),早就不想折騰。
日子平平淡淡的,每日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別想,時候到了就換一個宿主,繼續(xù)吃了睡,睡了吃。就這樣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多好。
干嘛沒事找刺激,腦筋成日跳來跳去的不累嗎。
雖然換宿主也是件麻煩事,這樣折騰一番自己也消耗了不少。
他本也不想換,但是比起杰森那作死的節(jié)奏,還是換一個更省事。
當(dāng)他意識到必須得換的時候,這顆星球里只剩下秦梓和林修兩個還算可以的選擇。
雖然,在看到秦梓和林修的那一刻,就知道他們是進(jìn)化的人類。
但是他們這進(jìn)化的程度,只是停留在幼兒園階段,比起他們的先輩最輝煌時期的身體機能指標(biāo),還差得遠(yuǎn)呢。
甚至連跟冥星人比,也還差那么一截。
塔爾是見識過的人,退而求其次,本也沒多少興奮。
畢竟,他是一個有要求的,并不是每一個宿主都能入他的法眼。
事實上,大部分的宿主對他而言,不過就是房子和食物罷了。
沒想到換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秦梓體內(nèi)竟然含有超高濃度的生命因子,她竟然是圣脈的傳人!
意外的驚喜了一把,塔爾才下定心思,愿意主動開口跟她說話。
十五萬年了,圣脈的傳人終于出現(xiàn),居然還被他誤打誤撞的撿了漏。
誰說不是走了狗屎運呢?
嗯,據(jù)他所知,圣脈傳人都命長。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塔爾可以很久不用更換宿體了。感動......
所以,在秦梓沒有展示出自己實力之前,塔爾只是有些滿意。但又有幾分擔(dān)憂。
因為她是圣脈的傳人,她血液內(nèi)的生命因子,對普羅星人來說沒有吸引力,因為基因鏈不同,無法融合發(fā)揮作用。
但是對于人類而言,那就是一顆能使人類小宇宙爆發(fā)的超級能量源。
只要掌控了她,人類一族就可以咸魚翻身,重新進(jìn)化。一旦人類重新成長起來,別說地球上這群冥星土著了,就連宇宙中的其他生物體,都不會他們的對手。
所以,她注定會成為許多勢力眼中的香餑餑,也會成為眾多敵人眼里必須要毀滅的眼中釘。
塔爾選擇秦梓當(dāng)宿體,其實也是冒了不少風(fēng)險的。
所以,當(dāng)她做了那個愚蠢的夢,還差點死去的時候,塔爾真的氣瘋了。
好不容易換了個宿體,就這么玩完了?
還是在他毫無預(yù)兆,還沒來得及再找備胎,她自己睡個覺就睡死了!
塔爾怎能不氣!
為了彼此的長命百歲著想,于是,塔爾提出了合作的建議。
只是沒想到,秦梓竟還有這樣的本事。
這個下馬威真是下的讓塔爾心情澎湃,直拍手叫好。
這下沒死了。
她能有這樣的能力,輕易也死不了。
自己也就放心了,終于不用又要操心搬家的問題。
畢竟,搬家是個累死人的活!
但是,這孩子處事還是有點年輕,少不得會作死。塔爾認(rèn)為自己還是應(yīng)該多提點一下她比較好。
于是清了清喉嚨,還是一副傲然的語氣說道:“嗯,是有點本事。只是處事太嫩,你腦袋里裝的東西還是太少了。但是這也不怪你,人類歷史遭遇了好幾次的大斷層,即便是天宮上的那些,估計對自己歷史都不清楚。何況是你?”
“所以呢?”秦梓問。
其實秦梓心里十分清楚,哪里有什么合作?
在他的角度來看,他就是一條賴死不走的寄生蟲,如果自己死了,他也麻煩。
既然他有意識,聽上去也不蠢,應(yīng)該也不會害自己。不過就是想在自己體內(nèi)穩(wěn)穩(wěn)妥妥的寄生罷了。
而在自己的角度來說,既然燒也燒不死他,自己也沒有別的辦法將他驅(qū)逐出來,又能奈何什么?
就是聽他那囂張的語氣,居然還有反過來責(zé)備自己找死的意味,秦梓就有些不爽了。
腦袋里平白被入侵,對方賴死,還反客為主,仿佛他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似的。
有這么不要臉的嗎?
寄生就寄生,主人沒發(fā)話,他倒囂張起來。
還有沒有一點作為寄生蟲的自覺了?
好,也罷,既然他擺出一副守護(hù)領(lǐng)土人蟲有責(zé)的架勢,還敢大言不慚,她姑且聽聽一條寄生蟲能有什么本事可以跟她談合作。
“如果你不清楚歷史,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清楚自己的是什么,那么你便不會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兵家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可你連敵人是誰都不知,如何應(yīng)敵?”塔爾說道。
“你知道?”秦梓問。
“普羅星人無所不知。而且我不僅知道,還對你的敵人十分熟悉?!彼栒f道。
“所以,不僅要寄生,還想要當(dāng)我腦袋里的一條蟲。要當(dāng)我的智囊是嗎?”
“你可不要少看普羅星人,我們可以說是宇宙中最古老的生物種族之一!歷史將我們稱之為智者,多少偉大的英雄腦袋里,都住著一個普羅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