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我是公主,那么……”我故意壓長聲響,看著自己一身灼紅衣裳,“這衣裳該是我的才是”不緊不慢,我這人實在不喜歡有人與我搶東西。
她面不改色,甜美的聲音,軟酥酥的,好像總能夠?qū)⑽乙幌伦訐艨逶诘?,一輩子也爬不起來?p> 她說:“公主喜歡拿去便是”我以為我得逞了,下一秒?yún)s是,“只是我成親……不知道拿哪件衣裳做嫁衣”說著便有幾滴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霎時間,我只覺得周圍人好像看我,像敵人一樣,嫁衣?真好,甚好。你如此有手段,本公主還真是該好好的教訓(xùn)你一下。
我輕盈小步走到她跟前,面帶微笑,拉起她纖細的小手,道:“如此,那本公主就不與你為難了,拿走就是了”輕笑間,我看到她低在暗處那面容早已失了顏色,我心里歡笑著,“待你成完親,本公主自會把這衣裳親自送你府上”這衣裳可以不要,但是顏面還是要的。
“我……”看著她想發(fā)怒又發(fā)不得的樣子,著實讓人好笑,輕搖,你再怎么漂亮,也抵不過我身份比你高貴,投身到女兒家,確實委屈了你我,可要同一個人,你妄想。天上,我自是無法與你一較高下,那時拗不過命,如今我是命運的主宰者,雖然都是沒有法力的凡人,可你叫輕搖,我就是會想到你傷她心那一幕。我承認(rèn)我過分了,那又如何?輕搖嫁給阿殤就是不行,就是違背了我的意愿。
“行了,本公主還有事,就不奉陪了,鶯兒付錢算賬”看到她不舒服的樣子,心里舒坦了許多。
走在街巷里,歡快的腳步,還有一顆歡樂的心。也許有人會說我的性子執(zhí)拗了,我不在乎。
快樂的時光,總在剎那既逝。他成親的日子到了,我想我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
“鶯兒”那把凳子靜坐在窗前,屋里里靜悄悄的,看著樹枝頭偶爾飄落幾片葉子,便覺得冷清,不由自主地喚了鶯兒進來,“鶯兒,幫我拿一件素凈點的衣裳好嗎?”
“啥?”鶯兒捧著一束鮮花,插在花瓶里,聽見我說時,訝異不已。
“沒聽清?”不可能吧,我想我說的很清楚。
鶯兒揮揮手,說:“沒……沒,很清楚,這就去”
鏡中人,一襲白色拖地?zé)熁\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nèi)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系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頸前靜靜躺著一只金絲通靈寶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耳旁墜著一對銀蝴蝶耳墜,用一支銀簪挽住烏黑的秀發(fā),盤成精致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玉蘭別上,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
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fā)著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秀而不失絲絲嫵媚。一顰一笑,都散發(fā)著貴族的氣息。
“真是一副好皮囊哪!”我暗嘆不已。
“都說紅衣最是配公主,今日見了,說紅衣最配公主的人,都是瞎子!”鶯兒不禁夸贊道。
“和她比如何?”
“公主是天上仙,輕搖小姐是水芙蓉,水芙蓉哪里比得上天上仙嘛”鶯兒當(dāng)真是好嘴,說句話都那么討喜。當(dāng)日放在跟前,果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