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玄色身影略過學堂的轉(zhuǎn)角,安丘泠然看得真切。她笑著跟那些獻殷勤的小師姐師妹說道:“我先去方便一下?!?p> 那些師姐師妹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點頭如搗蒜。
逍遙派講究隨心隨性,很多時候都不限制弟子談兒女私情,因為這是人之常情,如果禁止反倒不近人情了。所以這些女弟子才敢如此的豪放。
安丘泠然從女人堆里面出來之后,對著上來的李子玉與卿小琪說道:“別跟著我,我現(xiàn)在去方便,很急?!?p> 說完她就消失在學堂了。
她跟著身影到了松樹林中,那身影緩緩轉(zhuǎn)身。她馬上撲了上去,抱著那身影喊道:“容瑾大大!見到你真好!”
北宮容瑾嘴角淺笑,說道:“你想見到我嗎?”
安丘泠然松開手,看著北宮容瑾的眸子說道:“當然啦!你不知道,我剛進門就被各種折磨了,真是有些后悔答應那怪叔叔!”
北宮容瑾笑容消失,拉著安丘泠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緊張地問道:“他們怎么折磨你了?可傷到哪里?”
安丘泠然勉強擠出個笑容說道:“也不算折磨吧,就是訓練的方式有點變態(tài)。”
“變態(tài)?”
“嗯!他讓我們負重跑步,而且還不讓我用法術,只能靠體力跑!昨晚我跑了五里路,今天又跑了三里路!腿酸得每走一步路像是被人用木棒打一棒似的?!?p> 北宮容瑾臉色有些難看,拉著安丘泠然就要離開逍遙峰。
安丘泠然抽回了手,說道:“我不能走,走了就是逃兵了!我爸爸說過,就算是戰(zhàn)死沙場,血肉模糊甚至尸骨被挫骨揚灰也絕對不能當逃兵!”
北宮容瑾茫然問道:“爸爸?”
“就是我爹?!?p> 她是第一次說起她爸爸,因為她爸爸死得太突然,她接受不了,所以她一直都避免提起她的爸爸,算是逃避吧。
但是如今清心道人的訓練,每一次都會讓她回憶起她的爸爸,這一次也就脫口而出了。
北宮容瑾想了想說道:“你爹說得對,我們不能遇事就想著逃。不過我也是心疼你?!?p> 安丘泠然笑著點頭,“我知道,你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噯?你是怎么進來的?我們門派上空可是設了禁制的。”
北宮容瑾笑道:“如果一個禁制我都擋不了,我也不配當什么妖王了?!?p> 安丘泠然嬉笑道:“也是!不過我們門中的人有很多道行還是有不錯的,我怕你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所以你還是快點離開吧。我找到機會我就回去找你們?!?p> 北宮容瑾猶豫著,他很想帶走安丘泠然,他不想她受苦。打打殺殺什么的,讓他來就可以了,為什么還要她學?不過她堅持,他也無可奈何。
最終在安丘泠然催促了幾次之后,北宮容瑾才咬咬牙離開了逍遙峰。
安丘泠然看著北宮容瑾消失之后,轉(zhuǎn)頭就撞到了一個人。她心里一個糟糕,怕她與北宮容瑾地話被聽了去,但是她表面上還是很鎮(zhèn)定。剛想道歉然后旁敲側擊問他有沒有聽到什么,卻發(fā)現(xiàn)那人竟是軒轅沄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