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細(xì)細(xì)地回想著。對了,應(yīng)該是莫言忙著練功,把生意上的事交給他打理開始的吧!記得那時他經(jīng)常抱怨,“都累成狗了”。而這個時候,多半是莫言剛練完功休息的時候。
所以,他見到的莫言,是毫無形象的,沒骨頭一般地躺在地上,說話都是慵懶的。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把懶主人掛在嘴上的吧。
再加上莫言本身確實懶散,只要沒有外人在,她都是毫無形象的,怎么舒服怎么來。撇去禮教那一套陳腐的規(guī)矩,按二十世紀(jì)人的眼光去看,莫言只是懂得享受生活罷了??尚α?xí)慣成自然,他竟把當(dāng)初的笑言當(dāng)成了事實,把自己都迷惑了。
不貪財,呵呵······。那是因為莫言什么都不缺,所以給他的印象是不貪財。要是莫言真的無欲無求,當(dāng)初為何會成立商隊。因為她很清楚,價值與利益是掛鉤的。想做什么,都離不開金錢和人脈。那豈不是說,她會同樣會很快適應(yīng)三界的生存法則。
至于其它的小缺點,都不值一提。莫言不是說過嗎?誰都有自己的性格脾氣,與人交往,只要覺得對方可交。那么,必然是求同存異,互相包容。
尤其是,莫言的那些小性格,在小青看來,不但不惹人厭,反倒是挺可愛的。比如說,動不動就調(diào)侃他們。他沒覺得擁有一個喜歡調(diào)侃下屬的主人有什么不對。一個隨和的主子,小青感覺要比一個嚴(yán)肅的主人好相處多了。
再比如說,遇事時,有點小急躁,耐不住性子等等。但小青知道,這些都不是問題,跟個人的閱歷有關(guān)。說到底,就算莫言兩世為人,也不過才幾十年的生命閱歷。一個人處事周全與否,基本上都是經(jīng)過時間考驗的。經(jīng)歷的事多了,磨礪多了,自然想不周全都難。
若是莫言像他們這樣活個上萬年,以莫言的心性,只怕是比他們還懂得審時度勢。
前前后后的把記憶梳理了一遍,小青松口氣的同時,卻也悲哀地發(fā)現(xiàn),他更喜歡莫言樂。這種感覺,是甜蜜,也有些苦澀。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小青無比確定,自己只是單戀。莫言對他只是對家人一樣的感情,并不涉及男女之情。
一開始,因為星燃的緣故,他有過危機感,甚至沖動地想做點什么??珊髞淼南嗵幐嬖V他,莫言現(xiàn)在根本不想談感情,只要稍微涉及到這方面的話題,莫言都會很巧妙地繞開。
再看她對星燃的方式,甚至比他還不如。也可能是還不太了解的緣故,莫言對他們?nèi)藨B(tài)度,還是以他為主??吹竭@些,小青雖然失落,但也莫名地放心了。還是回到他最初的打算,溫水煮青蛙,讓莫言在日常的生活中,越來越離不開他??傆幸惶?,他相信莫言終會喜歡上他的。
不是他太過自信,而是,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莫言。拋開身份地位不談,他同樣不認(rèn)為,比內(nèi)在美和外在美,他會輸給其他人什么。
三界中很少有丑人,修煉的同時,身體會排出雜質(zhì)。只要不是先天性的底子不好,長歪了,大多數(shù)人還是能看的。當(dāng)然,莫言就算是現(xiàn)在的容貌,拿到三界也是頂級的。
再者,人們修煉到元嬰期時,擁有一次調(diào)整外貌的機會,幾乎是百分之百的人都會多少做些調(diào)整。愛美是人的天性,男女皆然。
小青卻很自信,他天生的容貌,足夠秒殺一片了。所以說,外貌上,他自信配得上莫言。而內(nèi)在,那就不用說了,龍族的傳承記憶,可不是只有功法。一代又一代人的記憶匯集在一起,個人愛好不同,側(cè)重點也不同??上攵?,內(nèi)容是如何的博大精深。
在三界,小青就算不靠閱歷,也能知道許多的掌故。甚至比一些老輩人知道的還清楚。所以,知識量,他也不輸任何人。
再說了,在性格上,他不像朱星燃那樣爆烈,不像白踏天那樣大而化之。也不像墨輾辰那樣腹黑狡詐。按二十一世紀(jì)的說法,他就一標(biāo)準(zhǔn)的暖男。像莫言這樣經(jīng)歷過孤獨的人,最無法拒絕的,就是溫暖。
一番回憶對比,小青徹底安心了。如果這樣的他,都沒法贏得莫言的芳心,那其他人,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主人,我們回來了,有東西吃沒有······”。午飯時間剛過,莫言正坐在那里喝茶,門簾一掀,兩只沖了進(jìn)來。才一進(jìn)門,掛在朱星燃腳爪上的白踏天就嚷嚷開來。
朱星燃嫌棄地一松爪子,毫無防備的白踏天掉了下來。
“啊哩······死朱雀,你謀殺啊!你想摔死小爺嗎?打聲招呼你會死啊”!一邊叫嚷,一邊騰空翻轉(zhuǎn),落地時已變回人形。
朱星燃比他更早一步坐在桌邊,冷著臉道:“閉嘴,什么事都還沒說,就先要吃的,臉呢?丟茅坑里了嗎”?
一邊轉(zhuǎn)頭對莫言道:“主人,幸不辱命。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兩個小仙子,一個為芍藥花,一個是凌霄花。兩人一直在出事地點方圓百里內(nèi)轉(zhuǎn)悠,但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其中那芍藥花看起來挺急的,是真心為曼陀羅著急。另一個,就有些敷衍了。主人有什么想法嗎”?
莫言搖搖頭道:“臨時沒有,既然她們已經(jīng)有人來了,走出第一步,還差第二步嗎?我們只管等著就是了。早早晚晚,他們一定會找上我們。都幾個月了,難得有個輕松時光,我們且松快幾天”。
小青斜睨著莫言:“怎么,現(xiàn)在倒是不著急了,不知道前些時候是誰,焦躁的好像快吃人了似得······”。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莫言“哼”了一聲道:“說的,應(yīng)該就是你這樣的人吧。調(diào)侃我很有意思嗎?再說了,這能怪我嗎?任誰被密集的刺殺糾纏了一路,突然清靜下來,都不會習(xí)慣吧!
要是我在實力上能碾壓她們,我還會焦躁嗎?可我現(xiàn)在就是一只小菜鳥,讓成精了的毒蛇給盯上了。試問,我不該焦躁嗎?有本事笑話我,但愿你別遇到這種事。否則,打臉的時候,別忘了想想今天說的話······”。
“主人,不用這樣毒舌吧,開個玩笑而已,認(rèn)真你就輸了”。小青苦笑。他又不是天下第一,怎么也不會自大到覺得天下無敵了。而莫言說的,日后有很大的可能會實現(xiàn)。不過,像莫言這樣焦躁,他覺得不太可能。除非,出事的是莫言或者自己兄弟。否則,他會很冷靜的對待。
朱星燃和白踏天幸災(zāi)樂禍地在一邊看熱鬧??葱∏嗯c主人互懟,怎么看都覺得喜感。因為區(qū)別于其他人的互懟,他們更像是在打情罵俏。雖然,這種想法讓他們不是很舒服,但事實如此,為之奈何。
“主人,從她們的談話中,我們得知,桃花仙子可能是害怕了。所以,正在召集人手。菊花仙子正是負(fù)責(zé)聯(lián)絡(luò)的人。可是聽她們的意思,好像不太順利,沒人肯來這里幫忙。
所以,等不得的芍藥仙子,才會拉上初到京城的凌霄花仙子幫忙。你說,我們要不要讓墨輾辰在京城鬧上一鬧,最好把桃花仙子趕出京城······”。白踏天一邊吃著點心,一邊說道。
莫言沉思了一會說道:“不用,桃花仙子留在京城,反倒比她離開的好。我們分不出人手去監(jiān)視她,若是她離了京城,反倒是如魚得水,再想逮著她就難了。留她在京城,左右有輾辰在。最后,就近成擒,方便很多不是·····”。
莫言喝了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道:“那些花仙,對我的誘惑力不是很大。我感興趣的是,那些能結(jié)果的仙子們······”。莫言悠然神往,似乎看到了果實累累的盛況。
最后嘆道:“只可惜,我現(xiàn)在的修為,就算把她們捉到空間里,也只能過過眼癮?,F(xiàn)在的我,連靈果都不能吃,更不用說仙果了。真想嘗嘗蟠桃是什么滋味啊······”。
小青三人默默搖頭。莫言對空間里的東西怨念已久,這他們早就知道??蓻]想到,她的怨念這么重。小青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就被莫言突如其來的話,輾成了渣渣,再也吐不出來了。
“唉······!以前閑著的時候,也看過網(wǎng)絡(luò)小說。人家穿越,附贈空間??臻g里不管什么東西,主角都能用得上。怎么到了我這里,除了凡間界的東東,我都只能干饞撈不著。你們說,是不是我穿越的方式不對,所以,穿越大神才這樣捉弄我·······”。
“······”小青噎的直翻白眼,差點出口的話堵在嗓子眼里,吐不出咽不下,別提多難受了。
“靠······”。白踏天吃驚地瞪大了眼。他活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不靠譜的話。以凡人之軀覬覦靈果,他(她)也不怕被撐爆了。主人是在說天方夜譚嗎?套句主人的話說:“腦洞太大了,怎么不上天······”?
“······”朱星燃覺得,主人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太冷了!以肉體凡胎肖想靈果?就好像一棵百年老參,雖說是大補,但一片兩片還行。要是整顆吃下去,那是自殺的節(jié)奏,虛不受補知道嗎?只能說愚蠢,愚蠢至極······。
莫言不屑地撇撇嘴,放下茶杯道:“我說,你們就不能換一種表情嗎?回回都是這樣。你們不煩,我都膩了。不就是開個玩笑嗎?淡定······,淡定知道嗎?要是不認(rèn)得這兩個字,自己回去查字典,抄寫一百遍。下次想娛樂我,弄點新鮮的表情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