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非常?這倒是人的通性,永遠癡迷得不到的,得到了便不再珍惜。
姐姐一心全在如何制服那邪…,與我這等清閑做派倒是不同,“他擅長用何種法器?”
“聽聞那邪異靈尊素日只用一柄合著的折扇,聽聞那是妖族不世出的法器,喚做朱火令劍,小仙也未曾親眼目睹過,自是斷不出那是怎樣的好物件,只是既然算不世出的,那必定是不比上仙的仙器差的。”
神行太保這番話許是在夸大那異界靈尊罷,左不過是一柄折扇,扇這類的法器多是風(fēng)系的,頂好不過鐵扇公主的芭蕉扇。
去年我在牛頭山做客,恰逢鐵扇的夫君帶了一只九尾狐回家,鐵扇公主勃然大怒,三扇之下山都抖了幾抖,可也未見要了那狐貍精的命。
芭蕉扇自是厲害的,我也曉得鐵扇公主對九尾狐手下留了情,只是心里對扇類法器有了嫌隙。
正了正身子,“若來日有機會,定是要會一會那邪異靈尊?!?p> “真君真是好魄力?!鄙裥刑s@道。
“那仙君可曉得妖帝白烈會去何處?”姐姐打探道。
“這個…?”神行太保望著她,有些進退兩難。
妖族之亂事關(guān)重大,若神行太保同我敘這些已然是顧全天帝的敕令,是身為神族的義務(wù)。
而姐姐如今還是妖,難免有所不便。
“太保不必介懷,水姑娘是同我一齊長大的,且?guī)煆纳咸┫缮?,若論著輩分,我需得喚一聲姐姐的?!?p> 他頓了頓,“既是如此,那小仙便也不做隱瞞,聽說是囚禁在妖界的川陽殿?!?p> 川陽殿啊…,真真是個回憶頗深的地方。
我拂了拂手,神行太保便走了。
“徹徹,你可是曉得川陽殿是怎么個地方?”
汴河潺潺的涓流叮玲玲拍打著河岸的聲石。
雪白的宮殿,舒暢的微風(fēng),芬芳的櫻樹還有那穿著一身白色花裳的風(fēng)華女子,這大抵是我對那宮殿如今的記憶了罷。
說來萬年前發(fā)生了寮儲那等事兒,我還只出過不周山一回,那一回卻做了不少的事兒。
譬如夜下救打更郎,又譬如瑤池仙境收飛鸞,更比如誤入川陽殿結(jié)交白櫻櫻。
那時我見的她的畫面歷歷在目,約是白烈帝受了什么傷,她跪在妖族神樹下乞求。
我瞧她可憐,便略略的照拂了她,同她去妖界見了白烈,彼時白烈受了歸墟神國仙氣滋擾。
沒錯,就是寮儲干的,我本就與歸墟不對付,便取了滴妖仙血,加上白元綾的純凈之法為他醫(yī)了個大概。
本想著為她醫(yī)好父親,她會感念,哪成想她會跪在我跟前求著,“多謝姑娘相救,依照妖界的傳統(tǒng),姑娘救了我的父君,我父君須報恩的?!?p> 我略略的思了思,“我什么都不缺,這恩…便算了?!?p> 她掃視了下飛鸞,支支吾吾的問道:“姑娘可有婚配?”
彼時我才跟寮儲鬧過,又跟白衣神君走散了,身邊連個男子都沒有…,便搖了搖頭。
哪曉得她接下來的這句話生生把我嚇了個半死,“那便好,救命之恩大于天,姑娘只管等我爹爹醒來,以身相許,做妖后?!?p> ……
我好心好意救了他,他卻要娶我…,二話沒說,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