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我朝那亭口一踏。
一瞧,什么人都沒有。
拍了拍胸脯嘆了口氣,此番運(yùn)氣還不錯,他們不在。
本想念著,萬一真的這么不幸瞧見了他們魚水之歡,我也只能對不起長戈,硬著頭皮來一場手撕小三的戲碼,還好他們都不在。
“徹徹?”
亭后的柳梢下傳來熟悉的男聲,緊隨其后的是有幾分詫異的女聲。
“你怎么來了?”
沒錯,就是這么倒霉,他真的來私會佳人了。
長彥喜洋洋的拉著灰溜溜的我行至了他們身側(cè),如果又個地洞,我真想鉆進(jìn)去。
長彥拉了拉我的長袖,用極淺的聲音喚道:“娘親,娘親?!?p> 他倒是入戲,可我覺著頭皮發(fā)麻,芒刺在背。
他見我半晌說不出一個字,又對著我的手背一揪,“滋滋…”,瞬間抬眼,卻沒過腦子說了句連自己也摸不清楚頭腦的話,“此處風(fēng)景甚佳,我?guī)чL彥來走……走。”
下意識的扯了扯長彥的小袖。
完,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我來做什么了,尷尬。
只能尷尬到底了,拽了拽長彥的手,示意讓他跟我一起走。
哪曉得他小手那么一縮,竟我的手里滑了出來。
他上前,對著長戈一揖,“爹爹。”
長戈看了看左手手臂上僅存的繃帶,“我此前給你仙法治療過了,沒起作用?”
“已經(jīng)好了?!彼氐馈?p> 已經(jīng)好了?分明我見他的時候,他還說傷得重,綁了一身的繃帶,若非我怕他熱,讓他解了…,原來是博取同情的,好你個心機(jī)小子,想我也是活了上萬年的,今日竟栽在這四歲大的娃娃手里頭了,委實(shí)氣人。
趁著他們說話的間隙,我正一步又一步的朝出去的路邁著。
長彥約是發(fā)覺了我的行動,突然大喊,“娘親有話要說!”
霎時三人目光集體投向離他們有好幾步路的我。
“轟!”如同被雷劈了。
完,現(xiàn)在逃…已然是不可能了,逼上梁山,這出戲不演也得演了。
心里凄苦,卻要把戲做足,皮笑肉不笑的行至長戈身側(cè),光是這行幾步,面對長戈那震懾人心的眼,也甚是艱難。
咽了口氣,朝他胸膛一拍,“好你個負(fù)心漢,我左不過是不甚摔傷了長彥,你竟要給我?guī)ЬG帽子?!?p> 滋滋…,他還沒說話,自己先一個哆嗦。
長戈眼一縮,瞥了瞥憋著笑的長彥,又盯著我,嘴角揚(yáng)起了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瞧見他這表情,我心里更是沒底了,手撕小三估計(jì)難演了…,手撕夫君……嗯,倒是出不錯的戲。
朝他胸膛又是一錘,“你怎不說話了,啞巴了,給你道顏色你還就裝彩虹是吧,你若不喜歡我,那便不要騙我,直說,我斷不會糾纏?!?p> 本想著給他些厲害,讓他昨日欺負(fù)我,曲解我,可我卻忘了他是情場老手。
他一個回手便將我擁入懷中,用極是柔軟的聲應(yīng)在我耳側(cè)喃道:“徹徹,不管你是真的,還是裝的,我全當(dāng)你吃醋了?!?p> 那聲軟綿綿的,耳朵都快融化了。
頓了頓神,打了個干哈哈,“……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