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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第一寵妃海蘭珠

第十六章 農(nóng)奴

大清第一寵妃海蘭珠 水龍散人 4723 2018-01-15 22:55:00

  “這個窮丫頭,沒了性命,還妄想讓大金國的四貝勒娶她當福晉,真是鮮廉寡恥!”農(nóng)莊,清晨,日上三竿,藍歡歡剛剛呻吟著睜開眼睛,突然傳來了幾個老媼的譏笑。

  “我是科爾沁的大格格海蘭珠,父汗把我嫁給大金國的四貝勒皇太極了,你們趕緊送我去遼陽,四貝勒會獎賞你們的!”失控的藍歡歡,激動地跑到窗前,大聲對窗外的奴婢喊道。

  “誰?哪個小蹄子在那里撒嬌弄癡?”這時,突然從遠處傳來大聲的腳步聲,突然,窗外鴉雀無聲,藍歡歡看見那些下人都不寒而栗地低著頭,耀武揚威地來了一個青年女人,穿著大氅,手中拿著鞭子,一看就是奴婢的頭!

  “大姐,是我,我是科爾沁格格海蘭珠,前日在遠嫁遼陽的半路,被強盜劫掠,賣到了這里,大姐,若是你能把我送到遼陽,四貝勒一定論功行賞!”藍歡歡目視著那女人,眉眼彎彎道。

  “胡說八道,半個時辰?jīng)]來干活,老娘找了半個時辰,原來是你這個賤丫頭在賴,這個小蹄子,來人,把她拖出來!”那女人頓時鳳目圓睜,叉著水蛇腰大聲臭罵道。

  幾名下人立刻窮兇極地沖進小破屋,架起藍歡歡就扔出了屋子,跪在那女人的腳下。

  “小蹄子,你這蹄子小,不知道我們多大姐,主子命她在這個農(nóng)莊,主管你們這些新買來的丫頭,你們現(xiàn)在的責任就是,每天給爺們洗衣服,在農(nóng)莊里織布,誰要是淘氣,你看好了,這大扁擔打腰以下,一百下,打斷你的狗腿!”趾高氣昂的一個老媼,手拿一支大扁擔,故意氣焰囂張地站在藍歡歡的面前。

  “現(xiàn)在來看,半路劫掠我的人,不是強盜,而是科爾沁的福晉兗那和兗札兄妹,可能那大妃阿巴亥也與他們里應(yīng)外合,所以我才被當奴婢賣到農(nóng)莊,現(xiàn)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是倔強,一定被這些家伙害死,還是忍耐吧!”藍歡歡弱眼橫波,秋波若云,低頭思忖道。

  “多姐,這個小蹄子晚上織布,故意把織布機弄壞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幾個嬤嬤窮兇極惡地押著一個細腰弱質(zhì)的女孩,跪在那個多姐的面前。

  “大家看著,今日我就在這殺雞給猴看,來人,用扁擔打這個小蹄子下身一百下!”多姐一臉威風八面,叉著腰,對著那些嚇得兩腿顫抖的奴婢三令五申道。

  “??!”過了半晌,幾個如狼似虎的嬤嬤,把一個長凳摔在多姐的眼前,押著哭泣的那個女奴,趴在長凳上,嬤嬤歹毒地舉起大扁擔,向著那個女孩腰以下狠打。

  就在眾奴婢的眼前,扁擔兇猛地打在那個女孩的身上,須臾就血肉橫飛,皮開肉綻!

  “多姐,不能打了,已經(jīng)打了八十扁擔了!”眾人耳邊,縈繞著那個女孩悲慘的慘叫聲,不寒而栗地看著女奴的兩腿被打斷,這時,突然一名中年女奴,痛心疾首地跪在多姐的面前,叩首請求道。

  “人是賤蟲,不打不曉得叩首主子,繼續(xù)重打,打完一百大板!”多姐仰面奸笑,大聲命令道。

  重重的大扁擔,讓這名瘦小的女孩血流成河,一百大板后,女奴已經(jīng)血肉模糊。

  “多姐,不能再打了!”那名中年女奴,心如刀絞地跪下大喊道。

  “多姐,人已經(jīng)死了!”一個嬤嬤來到女奴的鼻子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戰(zhàn)栗地向多姐欠身道。

  “小蹄子,來人,把她扔出去燒了!”多姐冷臉道。

  “多姐,外面燒尸體,沒有草了!”一名嬤嬤窘著稟報。

  “扔去草地,喂鷹!”多姐一瞥眼睛,冷漠地露出血紅的朱唇。

  “一個生命,一個人,就在我們的眼前被這樣無法無天地打死了,最后竟然還被扔到外面喂禽獸?真是喪心病狂!”悲憤的中年女奴,淚如雨下,撕心裂肺地回去痛苦。

  “這位大姐,那個多姐為什么這么氣焰囂張?打死人就像打死一只動物一樣?”這時,藍歡歡一臉和氣地拿出自己的帕子,給了那名心如刀絞的中年女奴。

  “姑娘,這里別說主子,就是像多姐這樣狐假虎威的大奴婢,在農(nóng)莊里打死個人,就像打死一個動物一樣,沒有人會救你,也沒有人會相信你!今天要不是東兒被那些嬤嬤先押出來,今天被活活打死的,就是你!”中年女奴凝視著一臉毛骨悚然的藍歡歡,和顏悅色地鄭重說道。

  “大姐,請問你名字?我叫藍歡歡,你就叫我蘭兒吧!”藍歡歡柳眉若月道。

  “蘭兒,這名字真好聽,你和東兒一樣,都是豆蔻少女,這么漂亮,但是卻被這些畜生摧毀了綻放青春,東兒被這些禽獸活活害死了,姑娘,日后你一定要居安思危,小心在主子面前伺候!小婦人名叫惠娘!”中年女奴端詳著稚氣的藍歡歡,嗟嘆勸說道。

  “惠娘大姐,日后我們就同舟共濟了!”藍歡歡立刻幫惠娘馱了布,與惠娘和顏悅色地回到了草屋。

  “真是鮮廉寡恥,無法無天,亂世的舊社會,人命連那草原上的草都不如,這個罄竹難書,罪惡滔天的古代!難道我藍歡歡真的吾命休矣嗎?”藍歡歡和惠娘睡在硬硬的床上,耳邊縈繞著凜冽的冷風,真是肝腸寸斷。

  次日辰時,多姐派一個十分歹毒的老媼,來奴婢的房中,一臉猙獰地拿著木棍,對著還躺在床上睡著的女奴亂打,打得幾個女孩鼻青臉腫,大聲哭叫。

  “嬤嬤,拂曉的那只公雞,被強盜吃了,所以姐妹們早上睡遲了!”一臉諂笑的惠娘,來到那氣焰囂張的嬤嬤前,嘻嘻笑道。

  “起來,你們這些賤人!”嬤嬤看見藍歡歡還在黃粱美夢,火冒三丈地沖到藍歡歡的面前,手中的木棍劈著藍歡歡的臉猛打,打得藍歡歡大叫一聲,跳了起來。

  “小蹄子,做夢嫁主子呀?真是不要臉!”嬤嬤一臉猙獰,瞪著藍歡歡大罵。

  藍歡歡從生下來,還沒受過這樣的欺負,頓時怒發(fā)沖冠,嘟著小嘴,一粉拳就打在那嬤嬤的粗皮大臉上,把嬤嬤打成了熊貓眼!

  “小蹄子,造反了,來人把她拉下來打八十扁擔,打完賣到妓院!”那嬤嬤捂著臉,惱羞成怒,怒氣沖天,對著外面慘叫道。

  這時,幾名殺氣騰騰的小廝,將藍歡歡從床上拉下來,藍歡歡知道這些禽獸一定會像昨天打死東兒一樣打死自己,所以全力對著兩個小廝又打又撓,但是兩個小廝打不過她,又跑來五個嬤嬤,幾個人押著大叫大鬧的藍歡歡,出了草屋,跪在多姐的腳下。

  “多姐,這個小蹄子昨天就敢搞風搞雨,今天她又打了嬤嬤一拳!”氣急敗壞的小廝,向著惱羞成怒的多姐報告道。

  “小賤人,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來人,大扁擔狠狠地打!”多姐挖了挖鼻孔,氣焰囂張地命令道。

  “慢!”這時,心急如焚,膽戰(zhàn)心驚的惠娘,嗚咽著跪在了多姐的腳下。

  “多姐,這個丫頭是奴婢管的,奴婢今日沒有喊姐妹們起來,讓主子生氣,這都是惠娘一個人的罪,請多姐饒了這丫頭,要打就打惠娘吧!”惠娘淚流滿面地叩首道。

  “惠娘,你真是會多管閑事呀,既然你要當好人,那老娘就答應(yīng)你!來人,把這個賤人架在長凳上,痛打八十!”多姐白了一臉大義的惠娘,不由得歪嘴一笑,將腰一扭,大聲命令小廝道。

  幾名小廝立即氣勢洶洶地架著惠娘,趴在了長凳上。

  “多姐,不是惠娘的錯,是我的錯,你們不要打她,打我吧!”藍歡歡怔怔地看著惠娘為了保護自己被兇惡的小廝架在了長凳上,頓時滿腔悲憤,撕心裂肺地對著多姐大聲喊道。

  “這個小賤人既然想陪著老的,就成全她,來人把她也押趴在長凳上,一起打!”多姐歹毒地奸笑,瞪著左右道。

  “慢!”這時,一張長臉鷹溝鼻的術(shù)管家,一本正經(jīng)地來到多姐的面前,喝止了小廝。

  “術(shù)管家,為什么不讓老娘打死這個小賤人?”多姐頓時鳳目圓睜,瞪著術(shù)管家質(zhì)問道。

  “多姐!”那術(shù)管家,鬼頭鬼腦地來到藍歡歡的面前,大手抓住藍歡歡的下頜,仔細地端詳了一下藍歡歡那張杏臉,突然對著多姐奸笑道:“多姐,這個小蹄子雖然只是個賤人,但是卻長得麗質(zhì),是個小美人,這樣打死了,真是可惜,在下認識城里情海樓的袁嬤嬤,咱們不如把這個小蹄子賣去情海樓,可能還能賺一大堆銀子!”嘴上淌著口水的術(shù)管家,自鳴得意地對著多姐奸笑道。

  “你個生不如死的,這也精明了,來人,把這個小賤人押出農(nóng)莊賣了,這個賤人,繼續(xù)打八十大板!”多姐一臉淫笑地耍了術(shù)管家一個臉。

  “??!”農(nóng)莊內(nèi),傳來惠娘痛不欲生的慘叫聲,而藍歡歡,卻可憐巴巴地被如狼似虎的拐子押著,出了農(nóng)莊,來到城里。兇殘的人販子,把藍歡歡的皓腕綁死,拉著去了紙醉金迷的情海樓!

  “大爺來,請大爺!”那些傳得花花綠綠的妓女,手上拿著團扇,嬌滴滴地對著那些厚顏無恥的嫖客,賣弄風情!

  “真是恐怖,沒有想到,大金國內(nèi),還有這種齷齪寡恥喪盡天良的鬼地方!”藍歡歡眼睜睜看著這惡臭無恥的地方,真是滿腔怒火,怒發(fā)沖冠。

  “喲!這不是術(shù)大總管嗎?今天什么風把術(shù)大爺吹來了!”一個裝妖作怪,臉上全是脂粉的老媼,眉飛色舞地來到術(shù)管家的面前,一臉馬屁道。

  “袁媽媽,你生意還是這么好呀,今天,在下給您找了一個雛鳥,怎么樣?”術(shù)管家一臉奸笑,把手一拍,幾個氣勢洶洶的小廝,押著被綁著手捂著嘴的藍歡歡,來到了袁媽媽的面前。

  “這個雛,這小手著嫩,這小臉,這纖腰,這?”欣喜若狂的袁媽媽,眼睛瞪著老大,盯著藍歡歡,上身下身,眉開眼笑地仔細看了一個便,然后對著術(shù)管家諂媚地奸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術(shù)大爺,果然是一個沒有開過朵的好雛,這銀子嘛?”

  “袁媽媽,就這花容月貌的,最少也要一百兩吧!”術(shù)管家一臉大胡子地詭笑道。

  “一百兩?術(shù)管家,你搶錢呀,她又不是公主,六十兩,只有六十兩!”那袁媽媽一臉無賴地對著術(shù)管家撒嬌弄癡,張著大嘴道。

  “六十兩,好,一口吐沫一個釘!”術(shù)管家得意洋洋地拿了六十兩銀子,趾高氣昂地出了情海樓。

  “好好好,這雛,這小臉,媽媽我一定要為親貴大人留著!桂花,送這個什么蘭姑娘去廂房學行禮!”喜氣洋洋的袁媽媽,母狗眼一轉(zhuǎn),盯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藍歡歡,欣喜若狂地命令下人桂花道。

  再說桂花,扶著心中戰(zhàn)栗的藍歡歡,進了一個漂亮的屋子,這時,從樓下的大堂,傳來了女人的慘叫聲。

  “桂花,這是在打人嗎?”藍歡歡已經(jīng)被打人的聲音嚇出控板癥了,顫抖地目視著丫頭桂花,小聲詢問道。

  “姑娘,在這個鬼世道,誰也別想出淤泥而不染,接客當花魁,有喜氣洋洋的,也有倔強的,那昨日買來的熊小姐,就是一個不愿意接客的,在這鬼地方,三貞九烈,只有死!”桂花一臉悲慟道。

  藍歡歡頓時心中如同千鈞壓著,幾乎痛心疾首,她突然感到,自己眸子里的淚,糊里糊涂地,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流了出來,她黯然神傷地跑到欄桿前,服侍著大堂下讓人憤懣的刑罰!

  一名嬌弱的女子,趴在地上,身后殺氣騰騰的鬼奴,手中握著大板子,狠狠地揍在她的身上,一板子,一道血,一聲慘叫。

  “笨蛋,別打殘疾了!還是個雛呢!”外面?zhèn)鱽碓瑡寢尩暮拷新暋?p>  “姑娘,這里千萬不能多管閑事,您還是聽話,進廂房,專心致志地學!”桂花凝視著藍歡歡,小聲勸道。

  “竟然把我藍歡歡賣到了喝花酒的風月地,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如果只是科爾沁那些禽獸,是干不完的,阿巴亥,一定是這個毒婦,因為我藍歡歡眉眼有點像東哥,竟然如此虐待我,若是我藍歡歡有一日逃出去,一定也這樣打你!”藍歡歡目光如炬,咬著牙,心中想到。

  “小賤人,在這想什么呢?”這時,那個妖婆袁嬤嬤,扭著身子,來到藍歡歡的身后,打了藍歡歡一個毛栗子。

  “媽媽,我不敢了,我想學!”藍歡歡嚇得低著頭,楚楚可憐地求饒道。

  “嗯,別學那個裝烈女的賤人,又騙了老娘的銀子,打死她,官府誰敢管?”袁媽媽兩只母狗眼瞪著藍歡歡,點了點頭自鳴得意道。

  藍歡歡知道進了這個鬼地方,若是倔強,必定就生不如死,所以她只好韜光養(yǎng)晦,老老實實地跟著一個叫小憐的妓女學行禮。

  次日拂曉,藍歡歡打了個哈氣,她突然想到昨天被慘打的那個熊小姐,便躡手躡腳地來到桂花的面前,小聲問桂花道:“桂花,昨天被打的那個熊小姐,她死了嗎?”

  桂花目視著藍歡歡,小聲回答道:“姑娘,沒事,那個熊小姐后來打得皮開肉綻,袁媽媽怕身體打壞了,以后不能接客,所以逼那個熊小姐求饒,后來,那個熊小姐求饒了,媽媽就讓小廝把她抬進了右邊一個廂房里。”

  “桂花,我們一起去看看熊小姐吧!”藍歡歡凝視著桂花,秋波一轉(zhuǎn),古靈精怪地說道。

  “好,但是姑娘,我們要躡手躡腳的,不要被別人看見!”桂花小心地點點頭。

  話說藍歡歡,和丫頭桂花,小心翼翼地進了右邊的廂房,看見那名十分可憐的熊小姐,趴在床上,還在呻吟,立刻來到了她眼前。

  “熊小姐,那些家伙是畜生不如,果然要活,要回家,你一定要韜光養(yǎng)晦!”藍歡歡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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