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帝國是這個時代最強大的帝國之一。
這一天,羅斯帝國的小皇子降世,暴風雨卻侵襲著整個帝國都城,而就在這城市的最深處,幾名黑衣刺客悄然攀上了帝國城堡的頂端。
幾道閃電劃過天際,也在那一瞬間照亮了剛剛出生的小皇子房間,里面什么都沒有。
城堡里,一名二十歲的男孩帶著陰險的笑意站在他房間的窗口,仿佛是在欣賞這場突如其來卻又壯觀的暴雨,房間里沒有一絲光亮。
一名黑衣刺客帶著滿身的雨水,顫抖著走進他的房間,向他匯報著行動的失敗。他側(cè)過身,拿起身旁的劍毫無猶疑的刺進了黑衣刺客的胸膛。黑暗中,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可能他根本就沒有表情。
這名二十歲的男孩便是羅斯帝國的大皇子,因為他的殘忍及野心,就連他的父親,羅斯帝國的國王都對他忌憚三分,而他也決不允許羅斯帝國有除他以外其他的皇子降世。
他不知道這名幸存的小皇子逃離何處,只知道帶走他的是羅斯帝國的一名圣騎士以及王妃身邊的一名煉藥師。
暴雨洗刷著路面,也沖走了這位小皇子離開的痕跡。
西西里國是緊鄰羅斯帝國的美麗的小國。
與強大的羅斯帝國不同的是,這里蔚藍的海岸、繁華的港口、忙碌的人們與嬉戲玩鬧的孩童,印襯著這個國家的安逸與祥和。
是的,五十年沒有戰(zhàn)爭的和平使得西西里國的民生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從港口一眼望去,不遠處,那座不大的城堡里住著這個國家的國王與王后,這里便是西西里國的都城瑪塔爾城。
很少會有國家將都城建立在港口,而西西里國這么做則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故事發(fā)生在距離瑪塔爾城不遠的一處村莊里。
鐵匠阿修輪著錘子,鼻子里哼著西西里鄉(xiāng)村的小調(diào),偶爾會抬起雙眼偷瞄一下路過的姑娘,那些姑娘們排成一隊,手上都提著木桶,想必是剛從河邊洗衣歸來。
鐵匠鋪邊上,賣馬鈴薯的女人氣呼呼的盯著阿修,這是村里唯一一個到了三十多歲還沒有嫁出去的女人,她叫泰麗,當泰麗看到阿修在瞄其他姑娘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怨恨的眼神,很明顯的在告訴別人她很喜歡這位鐵匠。
突然,就在泰麗跺腳間,一陣清風掃過,泰麗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遠處,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名長相帥氣,眼角卻帶著壞笑的少年,手里拿個兩個馬鈴薯沖著泰麗招手。
太快了,泰麗根本就沒有看清他是怎么從自己身前拿走馬鈴薯的,撲騰站起身子,指著少年破口大叫:“伊飛,你這小賊,隔三差五的就到老娘這里來偷吃的,看我抓住你不打斷你的腿?!?p> 少年攤開雙手,無奈的壞笑道:“泰麗大嬸,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我從小跟著我?guī)煾搁L大,除了這點技能,其他的也不會啊?!?p> “小賊,你這個小偷!也沒見你師父來我這里偷東西??!”泰麗氣的臉色通紅,抓起一個馬鈴薯向著少年砸去卻被少年穩(wěn)穩(wěn)的接住,笑道:“謝啦,泰麗大嬸?!?p> “?。。。∧憬姓l大嬸?。?!”泰麗急的直跺腳,但少年的身手她是知道的,無論如何泰麗都抓不住這名少年,就算被他百般調(diào)戲。
少年裝作有些無奈,攤開雙手,瞄了一眼一旁看熱鬧的鐵匠鋪老板阿修,壞笑道:“要不,我?guī)湍憬逃栂掳⑿薮笫遄鳛榛貓螅课覀兙统镀搅???p> 泰麗還沒有反應過來,阿修卻以驚出一頭冷汗,這小子。。。又憋了什么壞水。。。阿修趕緊看了看鋪子里的東西,好在今天沒帶什么值錢的東西出來,心里輕松不少。
卻感一陣微風劃過,剛剛路過的幾位姑娘的裙子全都飛了起來,春光一覽無余。伴隨著幾聲嬌吼,姑娘們慌忙扔掉了手中剛剛洗過的衣物,紛紛捂住了自己的衣裙。
能有這樣的速度,能這樣無恥的,不用說,一定是他。
姑娘們等著怒目,仔細在周圍尋找著使壞人的身影,剛剛那位少年卻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挑著眉毛,齜著牙跟姑娘們招手呢。
“就知道是你,你這個下流無恥的小混蛋!”一位姑娘當即指著少年,嬌吼著:“這都是第多少次了?你不膩我們也膩了!”
少年斜著頭,輕輕掂著手中的馬鈴薯,輕哼一聲,笑道:“是我干的,不過是阿修大叔叫我干的。”
那邊的阿修還沒等姑娘們轉(zhuǎn)身,就拼命的搖手,紅著臉,嘴里一個勁的喊著:“不。。。不是我?。。 ?p> 再等姑娘們轉(zhuǎn)過身去,哪還有少年的影子,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收拾著散落一地的衣物,沒辦法,剛剛洗好的衣物又得重新去洗一遍了。
少年叫伊飛,在村里是所有人深惡痛絕的存在,對于他的身世很少有人知曉,只知道他是多年前村長抱回來的一個棄嬰,并交到了村里有名的魔術(shù)師德林老人的手里撫養(yǎng)長大。德林的魔術(shù)手確實被他繼承了下來,卻被他拿來做起了惡作劇禍害村民。
喀達爾村的老村長今年已有七十多歲了,是一個慈祥的老人,按理來說,在喀達爾村做村長并不會很忙,但事實并非如此。
“村長,伊飛今天跑到我的果園,摘掉了我好多果子!”
“伊飛他實在太可惡了,今天我女兒走在路上,他竟然公然的掀開我女兒的裙子!”一名婦女怒氣沖沖的對著村長吼道。
“這有什么,他割掉了我家的牛蛋,那可是我家唯一一頭公牛啊,配種用的!這我可損失了多少啊?!?p> 每天早晨開始,迎接著這位老村長的便是無盡的痛訴和舉報,目標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伊飛。因為在整個村子里,只有老村長才能跟伊飛坐下來,好好說上幾句話。
那伊飛的師父,那位老魔術(shù)師德林呢?
他是個老酒鬼,從十六年前來到這個村子之后,他就愛上了酗酒,幾乎每天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更有甚者能好幾天不省人事。
伊飛打開家門,刺鼻的酒精味撲面而來,但伊飛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這一切,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鉆了進去。
屋子里很整潔,就連老德林喝完的空酒瓶都被伊飛靠著墻角整齊的擺放著。因為師父的年紀大了,伊飛也很怕師父會被地上亂放的東西絆倒。
“今天有土豆,牛肉,對了,我還搞了個牛蛋給您補補身子。”說著,伊飛拿了一把干柴,準備燒火做飯。
老德林依偎在墻角,似乎還是喝醉的狀態(tài),突然用著微弱的聲音對伊飛說道:“你又去偷村民的東西了?”
伊飛一把放下手中的鐵鍋,委屈的說道:“怎么又說偷呢?沒有我去偷,不,是借,沒有我去借您吃什么呀?!?p> 老德林輕哼一聲,蜷縮著身子:“上次村長叫你去給孩子們變戲法,也能掙著幾個錢。”
伊飛斜著腦袋:“原來那天村長跟我說的話您都聽見了,我還以為您喝多了睡著了?!本o接著,伊飛又站了起來:“師父,您說我這么大本事,去給那些小孩子變戲法合適嗎?那種靠別人施舍。。。”
見師父背過身去,伊飛也不想繼續(xù)說下去,舀了一盆水就去削土豆了,嘴里不停的嘮叨著:“要不是放心不下您,我早就不想待在這個小村子里了?!?p> 老村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不悅,耐心聽著村民們的痛述:“老約翰,東頭吉米家有兩頭公牛,到了發(fā)情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去給吉米說,讓他分一頭公牛給你家。”
“話是這么說沒錯啦,但伊飛這么過分,長此以往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吧。”
老村長笑呵呵的說道:“我去老德林家一趟,順便找那小子算算賬。”
終于打發(fā)走了前來告狀的人,老村長拄著拐杖,長長舒了口氣:“這孩子,當時交給德林也不知道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