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朵是不敢放肆的,家里的寶貝雖然他也知道一些,但是,那是他老爹的家產(chǎn),并且很多寶貝他也沒有見過,聽說過的幾件也算不上什么珍奇的寶貝,他說,“若是我家里在山中培育的那些果子我是能隨便給你弄來一些的,但是,我這個人膽小的非常,爹爹了邵芳了,你知道,家里面還有老二看家,幾個姨娘都是家里面的頂梁柱子,我在家里面就是混吃混喝的主兒,倒是我的大哥有點本事,不過,那也不能我說了算,你說的那些事情我也是聽說了,我知道我爹爹回來的時候神神秘秘的帶回來了不知道什么好東西,密室的開關(guān)我也知道,難道我得出賣我的爹爹不成,他會不會打死我這個孩子,你說呢?韓星雨,你若是喜歡我,我就幫你辦成了,你說好補好?”
韓星雨絕對不是三歲小孩子那么不經(jīng)起糊弄,楚三朵也是,他心里害怕出事情,所以,早在心里面藏著心眼子呢,他知道街道上面時常出現(xiàn)一些奇人異事,不過,他們都沒有那么些運氣,那些事情韓星雨也早就聽說了。
早些年青龍鎮(zhèn)里面來了一個賣劍的神情肅然的家伙,旁邊還有一堆爛東西,當(dāng)時,鎮(zhèn)子里面沒有多少人相信他,就將他的東西貶低的一文不值,那個家伙瘋了似的跑到了青龍鎮(zhèn)外面在里面他不敢罵人,在外面他生氣的劈開了河道里面堆積的石頭,當(dāng)時,在河道里面淘金的人都聞聲趕來,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就是在鎮(zhèn)子里面賣廢物的家伙,看見了他的劍閃閃發(fā)光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啞口無言,都相信他的話,他的實力了。
他冰冷的扔下了一句話,說,“青龍鎮(zhèn)這個地方是他最不該來的地。”但是,他還是來了,來的時候滿心歡喜,他料到?jīng)]有人認(rèn)識他的好處,他來這里就是在為了這里著想的,但是,這里的人都不待見他,他心里面不是滋味,他將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并且人也走了。
韓星雨接過話茬子說,“你發(fā)現(xiàn)了嗎,最近鎮(zhèn)子里面的奇怪人士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呢,要是我們能夠碰見他們,與他們打一個招呼,會不會碰見這樣的好事情呢,我聽說了,當(dāng)年的那個男子帶來的東西本來是這里的所有人都無法抗拒的人,只是可惜他們不識貨呢?!?p> “是啊,你說的太多了,我剛才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你知道了?咱們剛才路過的廟前的角落不是一個男人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說話,只是撫摸著他的劍嗎?”
楚三朵也不知道他說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不過,憑借他的眼力勁,他還是能夠分辨出來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壞人的,他這樣說出來后,身邊的韓星雨立刻就驚呼起來了,她蹦蹦跳跳的跑去了那個廟前面,她知道廟就在前面,也就是,小世侄正在走的胡同的左側(cè)。
小世侄背后一陣?yán)滹L(fēng),在胡同里面這樣的冷風(fēng)多的是,讓他也無暇顧及這樣的冷風(fēng)多么的冷,他經(jīng)常感覺到冷風(fēng)的溫度,就像是他的身體里面的熱量散發(fā)出體外的時候那么的自由,他背后空無一人,連一個可憐的身影也沒有看見,陰冷的胡同風(fēng)總是在不期而遇的時候發(fā)現(xiàn)路人。
小世侄走出了胡同那明媚的光明照耀在他的皮膚上面,讓他的臉色戴上了金屬顏色的面具,他得意的看向廟宇外面的一群人,那群人正在扎堆,各色人等都已經(jīng)按耐不住要涌進(jìn)廟門,這個廟宇里面住著什么人,小世侄還沒有造訪過呢,青龍鎮(zhèn)里面的人平時也不會來這里,今日是廟宇里面的慶典,廟宇里面煥然一新,但是,人太多了,容納不了太多的人進(jìn)去,一些人盼頭盼腦的想進(jìn)去看看一個究竟,事情沒有那么的簡單,恐怕今天還是有人得在外面看光景。
所以,一部分人也不著急了,小世侄就是這么一個人,他平時路過這個地方也不大有什么觸動,覺得稀疏平常,但是,今天他勢必有進(jìn)去一見的沖動了,這邊的道路已經(jīng)塞滿了人流了,那邊的樹上面爬著一群猴子似的孩子,那些孩子呲牙咧嘴的高聲笑傲,所有的大人也站在墻頭上面觀望,更有幾家直接爬到了屋頂上面,站滿了人,人擠人,所有的人都在企盼著一個戲劇性的節(jié)目到來,這個節(jié)目就是廟宇里面的武僧們要進(jìn)行壓軸表演了。這些表演經(jīng)常帶著某種學(xué)問,他們就是來看這些學(xué)問的,不管怎么樣,他們還是大飽眼福了。
廟宇里面的經(jīng)文被傳送出來,附近所有的人都聽的清楚了,墻角下面的那些神色不明的人也都各有情懷,安閑自得,那些穿著袈裟的老和尚也隱晦非常,看不見一點疲憊。韓星雨與楚三朵兩個人站在了廟宇外面,把人堆里面的目光都轉(zhuǎn)移到了他們兩個人身上,他們一來,就被人給認(rèn)出來了。
他們知道今天廟宇里面在辦慶典,可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太多人之后,并沒有打消自己的念頭,直接鉆進(jìn)了一側(cè)的胡同內(nèi),那個地方就是那些莫名其妙的人經(jīng)常呆著的地方。他們剛剛進(jìn)胡同里面就被這里的景象驚呆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這里也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地方會出現(xiàn)這么多的人。
他們的心中只有驚嘆,韓星雨說,“完蛋,我們還是回去吧,什么東西都不要管了,我要回家了,若是我這樣出來被所有的人看見,我會非常的難過,太沒有意思,他們看一群老和尚念經(jīng)也不喜歡跟自己的家里人談?wù)撎斓?,好一群古怪的人,他們也算是修士嗎,還是來偷盜取經(jīng)的閑雜人,若是我的話早就羞愧死了,還是走吧?!?p> 楚三朵只能按照她的意思,他嘴邊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他知道韓星雨的心意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了,但是,他還是偷偷的在人群里面尋覓了一圈,他目光炯炯有神,看見了呆在墻角上的一個穿著毛皮上衣,下身米漆褲子的高大威猛的男人,他沒有站起來,身材已經(jīng)可以算是高大了,若是站起來,更加的高大才是。
他本來想走過去,韓星雨要離開這個地方,并且非常的嚴(yán)厲的要走開,他也只要扭捏著離開了這個地方,于是,他們走進(jìn)了一個胡同里面,在這個胡同里面他們才慢慢的走路,胡同的對面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剛才在廟宇角落里面的那個人,他的身材高大而且他的面貌讓人看不清楚,被殘風(fēng)吹拂的頭發(fā)遮擋著。
在青龍鎮(zhèn)這樣的景象比比皆是,也不用多么的害怕,但是,現(xiàn)在,楚三朵心中咯噔一下,認(rèn)為得提防著些,畢竟自己不是一個人出來的,而且韓星雨也看見了這個男人的神色,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出現(xiàn)在這個鎮(zhèn)子里面,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劍還是一把刀尚未可以知道。
韓星雨愛劍如命,她喜歡男人拿著劍,想到了這個心意,她就不害怕他了,那人不知道為什么可能不太好意思離開了,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去。他也沒有說話,而是等在原地讓別人跟他說話。
韓星雨與楚三朵在他的身后走過來,并且交頭接耳,他們兩個似乎有點緊張,但是,他們都不害怕這個人,因為,他給人的感覺人畜無害。
韓星雨突然驚訝的尖叫一聲,“這個人是?”
楚三朵也驚訝的尖叫一聲,“你這個家伙嚇倒了我們。”
“誰知道你們是什么人,你們?yōu)槭裁纯匆娏宋揖团苣??”那個奇異的人,面孔微微的露了出來,他似乎有好幾張臉,好幾雙眼睛,眼睛一眨就讓人忘記了他還有另外一層神秘的意識,但是,這個意識就在對方的心里面融化了。
韓星雨怒目圓睜,她似乎在男人的臉上看見了一個女人的影子,她又變得乖巧可憐,她的神情被他的臉給挑逗的無地自容,最后,她索性不敢看他一眼,低頭準(zhǔn)備抄近路趕快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要買東西嗎?”聲音十分的堅定而且非常的大聲,附近的樹木都落下幾片不應(yīng)該落下的葉子,似乎意識到了秋風(fēng)力量的存在了。
“買什么東西?你有什么東西,你這樣誰敢買你的東西?不過,你還是說說你的東西來路正不正。”
“正不正?”那個人沒有多說,懷里面抽出一個布囊,里面裝著什么誰也不知道,他可能也忘記了,這里面多少東西了。
“摸摸看?!蹦侨苏f,臉上的風(fēng)光無限大,他在施舍別人東西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表情,他認(rèn)為別人需要這樣的東西,而且也肯定會心花怒放的來接納這些東西,他們的價值幾何,他不太清楚,但是,對方只要喜歡就可以了。
“怎么摸?”韓星雨道。
“隨便摸,摸到了不能退貨,摸一次要交出身上最值錢的東西?!蹦侨说馈?p> “身上最值錢的東西?”韓星雨突然想了想,今天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恐怕就是她手腕上面的金色的鐲子了,還有她的貼心的軟猬甲,那可是她的保命之物,另外還有一件小東西,那是她家里面祖?zhèn)鞯淖o(hù)身符,里面道法她的祖上熔煉,這樣的東西應(yīng)該不算,她想。
雖然都是一些身上帶著的東西,但是,平日里面不離開,韓星雨只好把腦袋轉(zhuǎn)向了楚三朵,他的身上也帶著類似的玩意,不過,他的身上還是有一件東西,是別人送給他的家人的禮品,他偷藏在自己的懷里面,也不知道禮品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敢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