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火可能也希望自己的生活是如此的平淡而且沒有多少坎坷的,但是,他的內(nèi)心深處的狡詐與陰險還是深深的被囚禁著,這一份虔誠的心不知道是來自何處,他渴求著什么東西呢?
楚峰不好去過問鄧火的詭異的行事,他只是在恍恍惚惚之中發(fā)現(xiàn)了鄧火略有所思的站了起來,然后,走過來朝著楚峰問了一聲話,他本想告訴楚峰一個秘密,而且這個秘密非常的可靠,轉(zhuǎn)念一想,還是等一等,等到了楚峰完全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情的時候在告訴他也不遲了。
鄧火的舉動完全改變了,變得比之前平靜了起來,可能是他燒的那份平安香火的確管用了,事不宜遲,他們翻過青山綠水,長途跋涉之后來到九天山下面。仰望九天山,山下群人匯集,旗幟密布,甚至還有各色表演,這些人聚攏起來,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楚峰在一邊觀察,得出了一個答案,他們在熱鬧,在熱鬧這個給他們信念的地方。楚峰離開了九天山的下盤,來到了九天山的半山腰,九天山不算非常的高大雄壯,不過,綿延的地域廣闊,四周太平祥和,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
那些冒出修士的人也經(jīng)常會在這里集會,不是說他們不會一拳一腳的功夫,也不是說他們的道法不杰出,只是,他們的德行卻是有非常大的問題的。這些人通常道德敗壞,從前他們也沒有這么想過,漸漸的淪落到了這些地方,這樣的地步,他們也在為了某種信念活著,他們活著別人就得倒霉,要么別人活著,他們倒霉一個道理。
楚峰來到了山中的亭子里面休息,那里面沒有一個人,鄧火在一處觀望石上盤坐,兩人相隔不過幾十步,突然,一邊的樹洞里面鉆出來了一個身材不高,神情乖覺的人來,那人吆五喝六的開始揚威,告訴楚峰與鄧火兩個人占了不該占的地方,得罰。
他說,“好一個不知道好歹的東西,要么吃一頓打,要么就從我的襠下爬過去,要么就老實的給我錢。”這個無賴潑皮戶,給了楚峰一個下馬威,鄧火也沒有意識到,此地竟然還有這樣不要臉的玩意。
“不要臉了,你說這個地方怎么是你家的?這個地方我們看一看不行了?”鄧火怒氣沖沖的說,他的個頭比那人的個頭還略微的高大一點,身體也強壯一點,但那人卻是一點也不害怕。
“怎么的,你們敢跟我動手,我一吆喝,聽著,我就這么一晃我手中的鈴,就會有千軍萬馬殺過來?!蹦侨苏f。手中真有一個鈴鐺,似乎一搖晃一會也會殺過來千軍萬馬。
“你搖晃給我看?”楚峰也加入了陣營來,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一排。
“吆喝,你們是什么東西,讓我搖晃我就搖晃,我還偏偏不要慌了,記住我的名字,我就是九天山的混世小魔頭,不要不服氣,指不定以后見我得磕頭喊聲老祖宗。
楚峰聽到了這個家伙嘴皮子厲害,并沒有什么大的本事在身上,不過,他的鈴鐺也可能真的有神奇的地方,他老遠就發(fā)現(xiàn)了。他試了一個眼神,鄧火也咳嗽了一聲,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他們也不想出手教訓(xùn)這個地痞無賴了,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nèi)恿艘稽c瑣屑的錢兩離開了。
那人見了地上扔的碎錢樂的差點背過去,他真的得到了錢了,心里高興的泛起了波瀾,伸手去將地上的那些錢收集了起來,放在了手心里面仔細的數(shù)了數(shù),覺得不太滿意,但是,人家已經(jīng)走了,他立在地上覺得做成一筆生意真是太不容易了,趕緊的去給當(dāng)?shù)氐耐恋貜R里面磕了一個響頭,總算是沒有白白的得了他老人家的便宜,沾了他老人家的光的。其實,這亭子是山下的一家大族捐獻的亭子,本來是共享之處,那潑皮無賴走投無路就想了這么一個法子來營生,足足等了三個月做成了第一次買賣,他還想賺第二次,這么一想覺得自己委屈的很,老天對他不公,他一個活蹦亂跳有頭有臉的人混到了如此的地步,見到了別人艱澀的眼神的時候,他何嘗不是苦滋味往心里面咽呢,他腦袋迷迷糊糊的下了山,爬進了一戶宅院子里面就再也沒有出來。
當(dāng)天夜里,楚峰與鄧火在山上的一處茅草旅館住下,他們觀覽了山上的景色,對這九天山的一切也算是了若指掌了,究竟是一處好地方,只是,這里到底沒有多少仙靈的滋潤,氣勢貧瘠了許多,跟很多山川比較起來多少不能夠名列其中,與之計較。但是,九天山依然有其他山無法比較的地方,山勢的力量尚未被開發(fā)出來,只是被世間的污穢之氣侵染了太久的緣故了,這一次來楚峰就發(fā)現(xiàn)了這么一個問題,怪不得山上的修士都漸漸的離去了這個地方,而且,前來的人也都不太看好這個地方來修煉。
那鄧火早就預(yù)知到了此種情況,不過,他來可不是白來的,帶來了楚峰,他也得受到一份功德,那鄧火也不能說缺德,把楚峰帶來只是讓他見識一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楚峰見識了許多,花費了一身的代價,也是不菲的,他出來的時候就帶足了盤纏,現(xiàn)在,盤纏依然足夠,他似乎不太計較,鄧火也沾了便宜了。
不過,鄧火不是那種人,他經(jīng)營了一輩子,怎么也是略有私金的不過都埋藏在一處地方,少有人知,很多人都如此,喜歡埋藏自己的寶貝,從來不放在身上,那些能夠放在身上的都是一些急需之物,而且,也不一定什么都帶在身上,最好的東西可能在人鬼難猜的地方,即便是神仙也難以找到。
楚家已經(jīng)在青龍鎮(zhèn)里面算是一流的家族了,楚峰的長輩在一起生活也經(jīng)歷了漫長的歲月,楚峰時刻不回家,家里的父母也十分的想念他,不過,做為楚家的長子,他們也都理解他的志氣,楚離的消息時刻沒有回傳回去,楚峰寫了幾份家書回傳家里,家里人更加的為此事情擔(dān)心了,即便楚峰的三弟遇見了什么不測,他們也沒有什么辦法,楚峰的三娘則是牽腸掛肚,時常與楚峰的母親談?wù)撌聞?wù),家里的雜事瑣碎都一一的應(yīng)酬著,楚峰的父親經(jīng)常出行,他們見面甚少,不過,的確在自己生活境地里面各自奔命。
邵芳這個不俗之地吸引了各路的好手前來,相比車遲城這樣的城都,邵芳這個貧瘠的地方略微的寒酸,只是他的寒酸是表面的想象,給人一種猜忌,若是進了邵芳之內(nèi),那種猜忌應(yīng)該是翻篇之后的看法。
楚家的一切人等都呆在了一家客棧里面,還有各路的英雄豪杰也從各地奔來,他們相約在此地,無非是為了一件大事情,這件大事情是非常引人矚目的,非常多的人家族慕名而來,一時之間,在邵芳這個車遲城管轄的地域引來了大量的人矚目目光,若是說普陀城外的久則與東牛山附近的桃花源更加的吸引凡間的人,遺跡的出現(xiàn)等等,這些事情來相互比較,那么,這次邵芳發(fā)生的事情也足夠引人矚目了。
小世侄不用多說也早早的就明白了幾十年不見的事情,他還沒有那么多的生活經(jīng)驗,看見了自己曾經(jīng)執(zhí)掌的地方,現(xiàn)在得將他來執(zhí)掌在手中,他略微的有些灰頭土臉,他萌生了一種亢奮的狀態(tài),那亢奮的狀態(tài)就是他希望,他們那些與他齊頭并進的人能夠在一個合理的舞臺上面相互的論道,他鄙視過那些人的生活過,可是,回頭一看,自己所謂的生活也不過是他的恩師給予他的一種。
小世侄完全不顧及自己當(dāng)時的看法了,他明白無緣無故的愛,也明白無緣無故的恨,在凡間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他明明知道在隔壁岸邊的沙灘上面躺著一副悲哀的尸體,但是,他被這樣的事情早早侵蝕了眼球,看了像是見了草木的灰塵一樣,產(chǎn)生不了共鳴。
悲哀時刻產(chǎn)生,他不能夠拔刀相助,的確如此,他的勢力乃至實力都是暗淡無光的,他明白這樣事情發(fā)生的本身不是他的錯誤,但是,他在追尋一個解答,這個解答就是回到五方山上,他師傅的領(lǐng)域,但是,他剛從那個領(lǐng)域,那個執(zhí)掌乾坤的領(lǐng)域里面解脫出來,為何現(xiàn)在又想著這樣的思考了呢。
他默默的拿起遮擋陽光的帽子來,干了一天的活后,他的身體疲憊不堪,他工作的極其的賣力,草藥院子已經(jīng)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他甚至懷疑自己會一直這樣下去,這樣的生活漸漸的愛上了他,他也漸漸的被這樣的生活給陶醉在其中,無法自拔,但是,看見了一處處悲哀的見證,他的這種陶醉減弱了很多,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還是得回到一個起跑線上面來揮灑他的時光,盡管,他的時光在五方山上的修煉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非??捎^的程度,他在山上沒有荒廢修煉的是長生訣,那訣要盡管不具有任何的威力,但是,足夠讓他在一定的年限做出想做的事情,所以,他也不著急,但是,他看見了非常多的悲哀在身邊出現(xiàn)的時候,他的這份冷漠的心態(tài),被一個個接來而至的夢給破滅了,有一天他夢見了自己的師傅消失了,不在出現(xiàn),甚至夢見了一個可悲的場面,他害怕這個場面出現(xiàn),他得努力的獲得自己的認可,不讓這個場面真的成為現(xiàn)實,但是,這個場面現(xiàn)實的讓他為之動容,是的,所欲的事情都是那么的卑鄙的,他若是真的能夠那么的想,所有的事情都如此的發(fā)生了,那么,也許,他也沒有必要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