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鳳柯感覺身體里潛藏的那股怨念更深了。
也是,被這么一個酒鬼舅舅和尖酸刻薄的舅媽撫養(yǎng),換誰也不會開朗釋懷的。
鳳柯雖然同情原主的遭遇,但卻從未有過要替原主出氣報仇之類的心思。喜樂或是悲苦各憑本事,她可沒那閑情逸致操心別人。
只是面前喋喋不休的兩人無恥得很,也聒噪得很,實在無法入眼。鳳柯輕蔑一笑,轉身準備進屋去。
原主一直都是木然的表情,哪會像今日這般,很輕易的一個動作表情就讓唐遠山和劉雪琴注意到,不容忽視!
“呀!臭小子你那是什么意思?!”唐遠山立刻跳腳了,看出了鳳柯笑里的嘲諷,指著她的鼻子呵道:“你吃誰的喝誰的,住的是哪里,敢用那種眼神看老子,誰給你的膽子!???”
呵,說到吃誰的住誰的……鳳柯眼底的蔑視更甚。
真的是,兩個無業(yè)游民,一個整天只知道喝酒賭錢,喝醉了就對原主拳腳相加;一個整天泡在家里看電視,扔下一大堆的家務讓唐柯放學回來做??恐衩厝嗣吭录膩淼慕o唐柯的撫養(yǎng)費度日,問出這一句吃誰的住誰的,臉真的感覺不到痛嗎?
哦~也可能是根本就沒有臉!鳳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老子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唐遠山吼了半天,結果看見鳳柯一直心不在焉的,根本沒有聽他講話。他是這個家絕對的王啊!竟然有人敢這么忽視他,還是這個一向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肥小子!
當即,唐遠山抽出皮帶就要甩在鳳柯身上。
鳳柯立時變了臉色。方才不搭理此二人,不過是不想為這種卑賤之人耽誤時間,沒想到他們還敢以下犯上,竟敢用這種懲治囚犯的刑具對付她!
堂堂紅蓮門圣主,天下懼之,豈容此等螻蟻輕賤!鳳柯睥睨,殺意頓生,隨意一抬手便接住了皮帶的一頭,使唐遠山掙脫不得。
“放開!”唐遠山抽了半天抽不出來,覺得丟了面子,沖鳳柯惡狠狠的吼道。
到現(xiàn)在還敢如此態(tài)度,還真是鳳柯以前從未遇到過的。雙眉蹙起,縫隙中的小眼睛也擋不住凌厲的殺氣從里面散射出來。
鳳柯不知用了什么巧勁兒,將這頭皮帶一扭,一股力道傳到唐遠山的掌心,就使他不自覺地松開了手,還因為鳳柯將皮帶抽走得太快,金屬扣擦過唐遠山的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老公!”劉雪琴大喊一聲,趕緊沖過去捧著唐遠山的手,卻是不敢再對鳳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她的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唐遠山亦然。
總感覺這臭小子像換了個人似的,難不成出門撞邪了?
唐遠山和劉雪琴如何想鳳柯不管,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敢這么對她說話的人早都下了地獄了。
鳳柯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正好送這對夫妻下去和他們交個朋友。畢竟相似的人也有共同話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