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為青城派的那些敗犬是在胡亂攀咬!想不到...你真的學(xué)了那劍法!而且進(jìn)步如此之大!辟邪劍法果然非同凡響!”
黑衣人眼中不僅有憤怒,更有赤裸裸的貪婪。
“喂喂!你的腦洞能不能不要那么大!我有神劍決在手,哪里會看得上區(qū)區(qū)辟邪劍譜???”
李黑白不屑的看著黑衣人,說道。
“那為何你的實(shí)力會有如斯變化?。俊?p> “哼哼!你們這些喜歡躲藏在陰暗處的鼠輩,果然個個都喜歡將別人也看成了同類!凡人的智慧!”
李黑白懶得解釋了,他的實(shí)力增長對比正常人而言的確匪夷所思,但這是獨(dú)屬于他的天賦,周身經(jīng)脈百脈具通,每一次修行都有天地靈氣和月華相助,這數(shù)月之內(nèi)的時間已經(jīng)超出他人一二十年之功了,從沒有絲毫內(nèi)家真氣到如今,連李黑白都有些拿不住自己的實(shí)力到了何等境界。
“劍法不壞!可惜....還不夠?。 ?p> 李黑白說著,而后再黑衣人震驚的目光中手掌反手一折,頓時兩根手指直接掰斷了劍刃,隨后他大笑一聲一拳轟然襲來。
這一擊如怒龍咆哮,雄渾的氣勁幾乎讓黑衣人有面對滔天巨浪一般不可匹敵的錯覺,他的呼吸猛的一窒,左手同樣提氣,一掌拍在了右手的劍身處。
這一招不退反進(jìn)驟然加速橫切向李黑白的肩頭也出乎他的預(yù)料。
身形迅疾的翻身而錯,拳頭也同黑衣人擦身而過。
轟??!
那一拳的真氣脫離了掌控,落在了一旁的空地之上,頓時掀起無邊的枯葉泥土,露出一丈長一大片黑乎乎的土坑。
“好霸道!好剛猛!好拳力!”
黑衣人看到這一幕眸光緊縮,寒聲的看著李黑白道:“難道上一次你存有余力!?”
“難道你就露了底牌嗎???”
李黑白笑了笑,反問道。
“!”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他的目光更冷了,逐字道:“余滄海死的太冤了!居然沒有讓你展現(xiàn)全部!”
“李黑白!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黑衣人說到這里,話語中竟隱隱有些忌憚。
“那你又是何人呢?。恳阅愕膶?shí)力而言...嘖嘖!必然不是小偷小摸!莫不是哪一派的掌門吧!”
李黑白玩味的說道,突然,他的臉色恍然。
“哎呀!莫不是少林方正???不對!老光頭家大業(yè)大,這點(diǎn)出息還是有的!嗯???武當(dāng)沖虛道長???也不對!武當(dāng)也用不著如此!對了!我知道了,你是五岳劍派左盟主???不該?。♂陨接惺?,一個人出現(xiàn)多磕磣??!”
說到這里,李黑白嘴角的笑容陡然擴(kuò)大了。
“還有一人需要我繼續(xù)猜么!?”
“滿口胡言!”
黑衣人目光驟然壓抑起來,似乎被戳中了痛腳一般再次蹂身而上。
刷刷!
這一次他的劍式更為的詭異,厚重,險峻,層層疊疊,不一而足!似乎所有的劍招都不相同,完全不成章法但卻又兇狠殘酷,隨劍斷了一截,但卻殺機(jī)不減。
“嗯!?李兄!對方施展的是五岳劍派各門各派的低級劍術(shù)!交叉使用,看來是不想暴露自身的武學(xué)門路!”
令狐沖在一旁看兩人相斗,不由的驚訝道。
“嘿!五岳派的劍術(shù)上一次就已經(jīng)見識過了!沒新意!”
李黑白眉頭動了動,驀然抽出腰間的長青劍,道:“上一次沒有分出勝負(fù),這一次再來比過?。?!”
兩人再次糾纏在一起,只是這一次黑衣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烙印在了李黑白的腦海中,每一道劍痕都深刻入骨。
刷刷!
突然,黑衣人的目光變得陰晴不定起來,他越打越難堪,連續(xù)變換了十余套各門劍術(shù),但李黑白仿若他的影子一般,施展的劍術(shù)分毫不差,甚至每一劍的力道變化以及劍招瞬間的轉(zhuǎn)換都完全相同。
這種情況和上一次幾乎相同。
“小子!可恨!”
黑衣人怒氣升騰,掌中長劍再次一變,每一次刺出都有三個劍影相隨,攻擊更為凌厲了。
“不可能!這是我華山的太岳三青峰!怎么可能???”
這一次,令狐沖卻是猛的凝起了眉宇,即使光線昏暗,但那股迅捷如電光火石一般的刺擊還是無法逃脫他的眼睛。
嗤嗤嗤!
然而他的驚呼聲剛剛消失,李黑白沒有絲毫停頓的同樣連刺三劍,每一次都有三道劍影相連,同黑衣人的劍招相互抵消。
“這。。。李兄居然也。。?!?p> 令狐沖懵逼了,他愕然的看著場中,完全無法理解。
“你。。。居然瞬息即可領(lǐng)悟???”
黑衣人這一次真的被嚇到了,他目光震驚而駭然的注視著一臉輕松的李黑白,幾乎難以置信這一切。
這一門劍術(shù)可不是基礎(chǔ)劍術(shù)可以比擬的,乃是華山數(shù)代精英錘煉出來的高等劍術(shù),即使是華山弟子也需要一年左右方可有所領(lǐng)悟。
“這有什么!?簡單好學(xué)易精通!江湖上人人都會!怎么你一副好驚訝的樣子!”
李黑白笑著,隨后再次抽出萬古劍,兩劍提在手中,道:“好了!我們之間的游戲就到此為止吧!接下來我要竭盡全力了!”
“!”
黑衣人目光深深的看著李黑白,甚至隱隱有著一絲貪婪之色,那是如同看到絕世瑰寶一般的目光。
但最終他卻是一言不發(fā)的猛然騰空后撤,身影如青煙一般向著遠(yuǎn)處退去。
刷!
這時,斜刺里出現(xiàn)一柄劍鋒擋在了他的面前。
“閣下藏頭藏尾!而且身懷我華山不傳之秘,還是留下說清楚吧!”
令狐沖縱身落地,一擺長劍,肅然說道。
“滾開!”
黑衣人聞言,眼中頓時怒火升騰,抬手便是一掌。
砰!
他的一只右手狠狠拍在了令狐沖慌亂阻擋的劍身之上,不僅再鐵劍之上刻下了深深的掌印,更是一掌拍飛了令狐沖。
噗!
后者面色一白,張口噴出了一口逆血。
“口氣不小,本事卻不大!念你是氣宗小輩,就不取你性命了!”
黑衣人冷哼一聲,剛要縱身,李黑白已然一臉漠然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雙劍齊舉,襲向了黑衣人的心口。
嗤!
昏暗中,黑衣人的眼中一道紫氣突然閃過,棄劍橫檔,同時伸出右掌狠狠拍出。
轟!
勁風(fēng)呼嘯,幾乎沒有絲毫停頓,黑衣人嘴角的黑巾驀然侵濕,整個人也遠(yuǎn)遠(yuǎn)的拋開了。
刷!
李黑白身形極速跟上,冷冷笑道:“在我看來你的口氣也不小,本事同樣也不大!”
砰!
他再次一劍揮出,黑衣人驚怒焦急,驀然怒喝一聲,強(qiáng)行提氣,一掌卻是轟在了側(cè)方的一株樹干之上。
嘩啦啦!
枯樹應(yīng)聲而倒,而黑衣人的身形也改變了方向,躲開了李黑白的掌力。
踏踏!
他的身軀再極退中連連踏步,向著遠(yuǎn)方逃去。
轟!
此刻,李黑白方才一臉平靜的收劍,看了一眼黑衣人的方向搖了搖頭,隨后向著令狐沖走去。
“死了沒???令狐兄!”
李黑白一屁股坐在一旁,踢了他一腳。
“呸呸!天王老子也要不了我令狐沖的性命!”
令狐沖張嘴吐出一口血沫,沒好氣的冷哼道。
“中氣十足!看來那人并不是想要傷你??!”
李黑白說著嘴角勾了起來,想起之前黑衣人眼中閃過的紫氣,一個名字在他的腦海中流轉(zhuǎn),笑道:“說不定他是你認(rèn)識的人!?”
“我認(rèn)識的人???不對!他方才提到我是氣宗弟子!難道他是劍宗的師門叛逆???”
令狐沖眉頭一皺,搖頭繼續(xù)道:“這我可不認(rèn)得這種惡人!”
“師門叛逆?。繍喝??!”
李黑白失笑道:“他說什么你就信啦!令狐兄!這個世界上善惡是分不清的!誰說一定要是惡人才會打辟邪劍譜的注意?。克^的正邪之分也只不過是掌權(quán)者之間的分歧而已!而且。。。你所認(rèn)知的那些白道中人或許暗地里比所謂的邪道,魔道中人更為的妖邪!”
“那不可能!”
令狐沖面色一怔,隨后不假思索的開口。
“別說的這么絕對!”
李黑白冷笑幾聲道:“就像是林家的辟邪劍譜!號稱一代宗師的青城派掌門余滄海企圖滅人滿門也要得到的東西!這就是你所認(rèn)知的正義之士!”
“余滄海?。亢?!他可算不上什么正義之士,與那什么野豬狗熊,青城四獸一個德行!”
令狐沖擺了擺手,臉色不屑的說道。
李黑白看著他一臉正色,笑道:“好了!咱們就不用討論這些東西了,此地風(fēng)景還不錯我要悼念一下我的驢友!天亮了在走如何???”
“額!那什么!我的驢子也死了!不如一起將他們安葬了吧!”
令狐沖聞言不由提議道。
“安葬!?”
李黑白眨巴眨巴眼睛,奇怪道:“干什么安葬!”
“不是你說的風(fēng)景秀麗,要悼念一番么?。俊?p> 令狐沖也奇怪了。
“我打算烤來下肚的!喝了一肚子酒,剛剛動手就感覺身體都在搖晃!吃點(diǎn)烤肉中和一下!”
“。。。。。?!?p> 令狐沖剛剛站起的身影一個踉蹌,險些不穩(wěn),目瞪口呆的看著李黑白。
“李。。。李兄?。俊?p> “怎么。。。你不愿意!?那好,我一個人吃!正好火烤水晶驢!那滋味!嘖嘖!”
“不是!我方才就想這么提議的,驢子死都死了,埋葬了很是浪費(fèi)!我們還是在肚子里思念他們吧!”
令狐沖吞了吞口水,嘴角抽搐的配合道。
“哈!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
李黑白說著大笑一聲,隨后拔出劍掂了掂道:“寶劍割驢肉!恰到好處!”
他說著踱步而行,向著方才發(fā)現(xiàn)黑衣人的地方走去。
只是他的步子剛剛走出不遠(yuǎn),身影突然一頓,嘆了口氣的回轉(zhuǎn)身,道:“完了!吃不成了!”
“不會吧!難不成已經(jīng)被山里的野獸叼走了???”
令狐沖說著一臉惋惜。
“不是!”
“那。。?!?p> “嗯啊!嗯啊!”
“嗯?。∴虐?!”
不遠(yuǎn)處的昏暗中,此時傳出兩道聲音哀怨的驢叫,隨后兩匹一瘸一拐的黑背驢子走了出來。
“這。。?!?p> 令狐沖長大了嘴巴。
“他根本沒殺死!”
李黑白拍了拍額頭,道:“不過只是用真氣震暈了而已!”
“。。。。。。”
令狐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