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司永燁便大方趕人,他對蘇安說:“沒什么事我先送你回去?!?p> 蘇安的臉白了白,男人從沒這樣對待過她。她被這樣趕出門,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秦廿月。
可她已經(jīng)丟了一回面子,秦廿月也沒拆穿她說得謊話,此時不得不站聽話的起身被司永燁帶出家門。
秦廿月在兩人離開后苦笑了一下,又被司永燁那家伙連累了。她只能用不遭人妒是庸才來安慰自己,好在給自己委屈受的人都走了。
她跑回廚房,從購物袋里拎出一瓶紅酒。因司永燁有收藏酒的習(xí)慣,所以廚房有一個收藏各種酒杯的柜子,她順手拿了一只,給自己倒上一杯一點點慢慢品嘗。
走回到客廳,赤腳坐在沙發(fā)上,感覺現(xiàn)在才有了幾分自己想象中周末的樣子。
另一邊的門外,等電梯的間隙,蘇安壓低聲音問司永燁,“你在秦廿月面前不能給我留幾分面子嗎?”
“你覺得你還有面子?”司永燁跟著壓低聲音,言語間卻有壓不住的怒氣,“你怎么來這里的自己心里沒譜嗎?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剛才說得那些鬼話?”
“為什么不信?”
“為什么不信?”司永燁笑道:“我跟她約法三章,不能帶別人來,朋友也不行。你覺得她傻嗎?會明知故犯。而且,你算她哪個牌面上的朋友?”
“司永燁!”
電梯這時到了,司永燁不顧蘇安的憤怒,非常粗魯?shù)膶⑺话淹七M(jìn)去。
“司永燁,這就是你喜歡人的方式?!”蘇安震驚。
“你覺得過去了這么久,我還會喜歡你?”司永燁站在電梯外,在電梯合上的那刻,他滿臉憤怒,“以后別再來了,我不想惡心我自己?!?p> “你什么意思?說清楚?!碧K安將電梯按開,問司永燁。
“你以為你隱藏的很好,以為誰都不知道?不過,我知不知道無所謂,你最好期望你老公不知道?!彼居罒钫f:“我自認(rèn)自己很聰明,也沒想到會被你騙十年?!?p> 蘇安臉色慘白,“你知道了什么?”
“你想跟他在一起,他卻已經(jīng)有妻有子,你不拆散他的家庭就嫁給他弟弟?你很天真??!我告訴你,蘇安。齊老師就算有一天離婚了,也不會跟他弟妹攪在一起,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你已經(jīng)注定不會得到你的愛情,就好好做齊總的夫人,不要再攪和誰的生活了?!?p> 蘇安愣住,滿臉絕望。電梯沒人操縱緩緩關(guān)上門。
司永燁站在電梯前,看到電梯往下走了一層。他深吸一口氣,跟著吐出,然后覺出幾分輕松。
等他回到房間,就看到秦廿月脫了鞋子,半倚靠在沙發(fā)里,一手端著紅酒,一手將最后一點披薩塞進(jìn)嘴里。
“真會享受。”司永燁有些嫉妒,不得不說她很會享受生活。
“嗯,我爸說過。我是女孩子,不用想太多養(yǎng)家糊口的事,只要好好享受人生就好?!鼻刎ピ滦Σ[瞇,像睡飽了的貓。跟著她又滿臉憂愁,“只是,前提我要有個男人,不能自己孤孤單單。”
司永燁看著秦廿月,因為這句話他心里似涌出無盡渴望,他問:“你覺得我能成為你說地那個男人嗎?”
秦廿月看向他,腦海里閃過他以及蘇安說過的話,他們是不是都認(rèn)為自己做飯是為了抓住誰的胃?
就算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首先這個男人必須喜歡她她也喜歡,司永燁卻是從一開始就防備她,這樣的男人她不稀罕。
秦廿月?lián)u頭,道:“高攀不起?!?p> 司永燁胸口一堵,對方拒絕的堅定,他便沒有就這一話題繼續(xù)。他說:“明天我要請幾個好友來家里坐坐?!?p> “哦?!鼻刎ピ曼c頭,“那我出去?!?p> “能給我們準(zhǔn)備幾道家常菜嗎?”
“出去吃不好嗎?”秦廿月拒絕,她的周末啊,絕對不能被毀了。
“我可以付錢。”司永燁開始循循善誘,說:“一千,怎么樣?如果做得好我還會給小費”
“成交!”秦廿月眼睛亮晶晶地,她用無比自信的笑容對司永燁說:“只要錢給到位,滿漢全席我也做得?!?p> “你還會做滿漢全席?”
“我吹呢,別當(dāng)真?!鼻刎ピ潞俸傩α诵?,然后無比嚴(yán)肅的說:“不過一桌席面綽綽有余。你知道一桌席面多少道菜嗎?最普通的規(guī)格要二十五道,十冷十熱,外加點心、水果、花樣拼盤?!?p> “你說你父親是大廚,一桌席面多少道菜應(yīng)該算內(nèi)行行規(guī)吧?”
“嗯?!鼻刎ピ曼c頭,不知是炫耀還是解釋的道:“我八歲跟著父親學(xué)切菜,十二歲學(xué)煎炒烹炸,十七歲那年,父親因為踩到冰摔斷了胳膊,一個寒假都是我在他的廚房里替他掌勺?!闭f著秦廿月擼起袖子給他看,“這是我練顛勺練出的肌肉,即使宅了那么久都沒消下去。我大學(xué)前考了廚師等級證書,后跟著父親的師姐學(xué)了西點,不過都是在寒暑假學(xué)的。我啊,這一輩子。除了寫寫文就是喜歡做菜做飯了。寫文有癮,做飯做菜也有。不過我這人跟我父親和師父不一樣,他們把這當(dāng)吃飯的手藝,我就是一個業(yè)余愛好。”
“等你哪天不想寫文了,就開個私房菜館,我一定捧場?!?p> “等我哪天不想寫文了,就開個直播,專門教普通人做菜?!?p> “這個想法也很好,人氣一定高?!彼居罒詈茏R趣的恭維,看樣子她對這個是有計劃的,自己就不要瞎指揮了。
“借你吉言。說了那么多,你點菜吧!”秦廿月說:“不怕你點?!?p> “你開菜單我選,不為難你?!?p> “嗯,這個法子好,你等會兒?!鼻刎ピ屡芑刈约悍块g拿出了紙筆開始寫菜單,一邊寫一邊囑咐道:“你們?nèi)齻€人吃,十道菜應(yīng)該夠了?!?p> “不是三個,是四個人?!彼居罒钫f:“那天在餐廳里你看到的三人都在?!?p> “那也夠了?!?p> 隔天,門鈴響起,司永燁走去開門,在這之前他還手沾春水幫忙洗菜、洗盤子。一眾好友、下屬看到他擼著袖子,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就稀奇不已。
“哎呦,我的總裁先生,你這是改行了?”呂庸笑著將一瓶酒塞進(jìn)他懷里。
“少廢話,快進(jìn)來。”司永燁抱著酒,“我也準(zhǔn)備了酒,一定吃好喝好?!?p> “怎么忽然想到在家里擺宴?”林程浩將手里的一個禮盒遞給他,囑咐道:“這是我買給阿姨的玉鐲,你別摔了?!?p> “知道。”司永燁故作不開心道:“每次都只想著我媽,她都把你當(dāng)成另一個兒子了?!?p> 后面一位是杜衡,他來之前只覺不能空手赴宴,誰知他帶的東西會這樣寒酸,他帶了一個果籃……
“讓司總見笑了?!?p> “你肯撥空前來就好?!彼居罒钚Σ[瞇的拿過果籃,“快請進(jìn)。”
“說真的,你是發(fā)現(xiàn)了好廚子才請我們來赴宴的嗎?”呂庸說。
像他們這樣,如果請人來家中赴宴,一定是請廚子到家做飯。
秦廿月深知自己的身份,聽到人來齊了便招呼一聲道:“大家稍等一會兒,飯菜馬上就好了?!?p> 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司永燁已經(jīng)鉆進(jìn)廚房,“菜能端了?”
“嗯”秦廿月手下熟練,很有大廚風(fēng)范,灶臺上已經(jīng)擺了一溜菜色。司永燁很識相的當(dāng)起了傳菜工,大約十分鐘后,大廚才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她的出現(xiàn)讓尚處于呆愣當(dāng)中的人一齊鼓掌,司永燁對他們的捧場很欣慰。
“感謝,希望你們用餐愉快。”秦廿月鞠躬,然后摘下圍裙,拎起放在沙發(fā)上的包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司永燁驚訝,“你不一起吃?”
“不了。”秦廿月說:“我約了理發(fā)店要去做頭發(fā),現(xiàn)在得走了。”
“哦。”司永燁沒想到她還有別得事,略有些失望。他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的送出門,等轉(zhuǎn)過頭,好友正一臉戲謔的看著他。
“看什么?趕緊吃?!彼居罒罨氐讲妥溃岸疾灰蜌??!?p> 呂庸開口,“我能問問,她怎么會在你這里?難道說,你的員工還做兼職?”
“嗯,做兼職也夠了?!绷殖毯埔呀?jīng)嘗過了這幾道菜,他說:“很合我口味,她做兼職廚師嗎?我想請她上門?!?p> 司永燁臉變成了青色,“閉嘴,趕緊吃?!?p> 他才發(fā)覺,如果林程浩用錢收買秦廿月一定也會給他做,那么自己就不是特別的。那他準(zhǔn)備這場家宴的目的何在?只是為了跟好友吃一頓飯嗎?
不,絕對不是。他準(zhǔn)備這場家宴是為了炫耀,炫耀家里藏了一個全能的大大,那是他看中了的女人。
這樣簡單直白的心思,誰能懂?司永燁有些失望,顯然今天的目的無論秦廿月還是自己的好友都誤會了,誤會他這么積極的準(zhǔn)備,這么熱情的歡迎都只是為了一場家宴。
有些事要不要明說?
司永燁斟酌半晌,道:“我在追她?!?p> “噗!”杜衡意外的噴了,好在他動作迅速轉(zhuǎn)了身子,不然這一桌飯菜就毀了。他忙道歉,“對不起?!?p> 呂庸哈哈大笑,指著杜衡道:“我理解你?!?p> 連林程浩都投過來一個鄙視的眼神,“有你這么追人的?不送禮物不送花,把人當(dāng)苦力,讓人給你做飯?!?p> “我沒把她當(dāng)苦力,我給了錢?!?p> 呂庸一臉不忍看的表情,道:“你還給了錢?我看沒戲你不用努力了?!?p> 林程浩很不解,“有你這么追人的嗎?”
司永燁茫然,他怎會知道應(yīng)該怎么追人?
這些年除了蘇安他沒追過什么人,蘇安還是那個沒追上的。
深知其中緣故的呂庸與林程浩對視一眼,然后呂庸說:“吃完哥們兒教你幾招?!?p> 那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讓司永燁覺得自己被鄙視了。還有,這個家伙如果不悲傷春秋了,實在欠打的很。
云隱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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