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地包間里,馮琳琳只覺光怪陸離。以前的她何曾勉強自己應(yīng)酬過,如今卻不得不妥協(xié),因為這是職場潛規(guī)-則。
只不過,應(yīng)酬就算是職場必要經(jīng)歷的,也不該如此。她總覺得自家公司和客戶都在灌她酒,喝了一輪后,她有些暈,擺擺手道:“我要去衛(wèi)生間,諸位稍等會兒。”
兩方人也不見有阻攔的,馮琳琳伸出手招呼自己的助理,“你扶我一把?!?p> 助理也有些暈乎乎,忙上千扶著她,兩人一起去了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里,馮琳琳直接趴在馬桶上,摳自己的喉嚨。
“琳琳姐?!毙≈泶篌@失色。
馮琳琳吐出嘴里的酒水,終于清醒了一些,“一會兒我上去,你回去?!?p> “琳琳姐,不行?!毙≈硪蘖耍澳菐腿藬[明不安好心,琳琳姐,咱們一起跑吧!”
馮琳琳輕笑出聲,這笑容里帶了幾分輕嘲,“跑?你要跑哪里去?”
“琳琳姐,我給呂總打電話。”
“不!”馮琳琳臉上顯出一絲痛苦,“你出去,如果今天要有一人栽在這里,也該是我,不能是你?!?p> “琳琳姐……”
“過二十分鐘你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沒接你直接報警。”
“琳琳姐,我們不能現(xiàn)在走嗎?”
“不要工作了?”馮琳琳想想自己的職位,道:“雖然這兩人明顯合伙在灌我酒,可我身在這個職位,提前退場算怎么回事?明天不用工作了?”
小助理一臉的傷心欲絕,“可是我害怕,我總覺得這不是什么應(yīng)酬的酒場。咱們公司的這一位,早就臭名遠揚,他現(xiàn)在這么做肯定不懷好意?!?p> “所以要你二十分鐘后報警?!瘪T琳琳說:“好了,不要啰嗦了,趕緊走。再待下去他們要過來找人了,到時候誰都走不了?!?p> 小助理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飯店的衛(wèi)生間,她順利跑到了外面,馮琳琳這才在洗手臺前整理好自己,姿態(tài)優(yōu)雅的重新回到酒場上。
另一邊,偌大的辦公室里放著一個弧形的大桌,如果不是知道這里是辦公區(qū),這張桌子是會議桌,一定會有不少人誤會,以為這是餐桌。因為此時上面擺滿了食物,四個男人一邊速度很快的進食一邊繼續(xù)談后續(xù)的工作。
“所以,之前的結(jié)論是正確的,十一號確不想上那所高中,不如這樣,就讓她回原來的學校復讀”司永燁說著,問對面的林程浩,“你這邊有問題嗎?”
“沒有?!绷殖毯普f:“在做那座高中的時候,隔壁初中部就已經(jīng)建好了。只是還要調(diào)試一下。”
“嗯,更改一下NPC對話?!彼居罒钫f。
杜衡道:“我覺得盡快接駁劉函父母的部分腦神經(jīng)元,讓這一段圓過去。”
“沒必要,更改對話就可以。”司永燁說著,眼睛瞥到一邊坐著的秦廿月身上,“你看什么呢?怎么不參與討論?!?p> “我剛買飯的時候碰到了好友,沒敢上去打招呼就發(fā)了一條信息,只是她到現(xiàn)在都沒回我,我有些擔心。”
“有什么好擔心的?什么朋友?”司永燁臉上顯出不高興的神色。
“馮琳琳,你們都見過的?!?p> 司永燁臉色更不好了,“呂庸的前男友??!不檢點的女人,你們還沒絕交?”
秦廿月大怒:“呂庸這個渣男你跟他怎么沒絕交?”
“他是渣,但可沒腳踩兩條船,給人戴有色帽子?!绷殖毯聘?。
“呵,我朋友為什么平白無辜的送男朋友帽子,你們?nèi)藭恢???p> 司永燁氣笑了,“說就說,你扯人杜衡做什么,他又不知道這件事?!?p> “他怎么不知道,他……”
不想杜衡卻在此截住話頭,“她在哪個飯店吃飯?一同吃飯的是什么人?”
秦廿月翻了個白眼,“我為何要告訴你?”
司永燁與林程浩也很疑惑,“是啊,沒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忽然關(guān)心起那女人了?”
兩個男人立時便懷疑起來,要知道呂庸至今不知撬他墻角的家伙是誰。作為他的好友有資格為朋友出口惡氣,兩人想想前因后果,內(nèi)心便是一行草泥馬奔騰而過。
如果那個男人是他,二人真不知該怎么辦?因為是呂庸那人先讓人家帽檐上變色的,這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呂庸曾有那么一瞬,想直接承讓,沒錯那男人就是我。
但終究不舍得這份工作,他咬牙道:“在呂總那邊受到馮總多番照顧,總要過問一二。不然也太冷漠了?!?p> 秦廿月鄙視的看了杜衡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說:“她在高新科技園旁邊的川菜館里,看穿著都是商場上的人,大概是招待客戶?!?p> “既然是招待客戶,肯定沒時間回電話,你不用擔心?!彼居罒畎矒崆刎ピ隆?p> 杜衡卻有些不安,這幾日他忙于工作,已經(jīng)許久沒去興華集團大門前蹲守了,所以并不知道馮琳琳來了這邊的分公司,
他心里以為,馮琳琳是找了一個小公司。公司日常業(yè)務(wù)全靠像她一樣的的業(yè)務(wù)員喝酒喝出來的。
一個女人,在職場摸爬滾打多年,本來高高在上,如今被他連累跌下神壇,這是他的責任,他必須負責。
這樣想著,接下來他工作時便有些心不在焉。
司永燁見了,卻沒再懷疑他是擔心馮琳琳。他是理性的,在沒有證據(jù)佐證的情況下,猜測只是一瞬間。
“這邊暫時也沒有要你關(guān)注的地方,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司永燁說。
杜衡聽了只猶豫了一會兒,便答應(yīng)道:“好,有什么事您叫我,我就在員工宿舍?!?p> 自從開始了瘋狂加班運動,杜衡基本上就常駐在這里了。員工休息室司永燁全改成了員工宿舍,他有幸分到一個獨立單間。
從實驗室出來杜衡沒有立刻回員工宿舍,他已經(jīng)好久沒見馮琳琳了,想著無論如何要見上一面,最好能問清楚她的現(xiàn)狀。
如果她一切都好,并拒絕他的靠近,那他就只當那晚從沒發(fā)生過。
到了川菜館附近,一個女孩的身影讓他覺得非常熟悉。
雖然不記得她的名字,但他清楚這是馮琳琳的助理。
“哎,你怎么在這里?”杜衡假裝巧遇的樣子,“太巧了,能遇到總公司的同事,你來這邊陪朋友吃飯嗎?”
她以為對方會不認得他,或者跟簡單打個招呼敷衍他,誰知對方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指著樓上說:“是你?!你快去看看,馮姐是不是安全?!?p> 杜衡一聽,大驚失色,忙闖進川菜館。因為他帶著馮琳琳的助理,問清了包廂號便跑上二樓一路尋過去。推開包廂的門,里面幾個小嘍嘍還在吃喝,主要人物卻已退場。
“琳琳姐,去了哪里?”
“哦,李總說帶她去好玩的地方?!庇腥诵χ?。
那笑容十分刺眼,杜衡第一次爆發(fā)出血性,拎著那人衣領(lǐng):“去了什么好玩的地方?快說!”
“我哪里知道?”
杜衡是修過心理學的,從這人的面部表情和動作判斷出他沒有撒謊,連忙掃視一眼周圍的人,這些人紛紛搖頭,他無奈只得離開。
小助理急哭了,“我一直守在門口,沒見琳琳姐出來過。要不報警吧!”
“多長時間了?”
“什么?”
“你跟馮琳琳分開,多長時間了?”
“不到二十分鐘?!?p> 杜衡忙跑下樓,問前臺服務(wù)員:“你們餐廳這里有后門嗎?”
服務(wù)員有些戒備,“你問這個做什么?”
杜衡指著對方,“我老婆在你們餐廳失蹤了,我告訴你,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我會報警!”
前臺服務(wù)員忙改變了態(tài)度說:“二樓北邊有個電梯,通往樓上的桔子酒店?!?p> “怎么辦?”小助理癱坐在地,“完了!”
杜衡卻顧不得這許多,重新跑回二樓,乘電梯上了三樓。
他氣勢洶洶說是尋老婆,服務(wù)員也不敢承擔這種責任,忙帶人去往新開的房間。說來也是好笑,那個色膽包天的男人居然用馮琳琳的身份證開房。他想用這種方法逃避責任,今天就讓他知道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碰的。
門被人打開,里面的一幕燒紅了杜衡的臉。因為他看到,兩個中年男人,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而躺在一邊的馮琳琳神志不清。
他走上前,一人給了一拳。廢話不多說,直接將人抗走。
服務(wù)員也是驚嚇過度,竟沒問杜衡要結(jié)婚證看。
兩個男人反應(yīng)過來,躺在床上的女人和那個野獸一樣的男人都不見了。他們忙去質(zhì)問服務(wù)員,服務(wù)員拿出手機聲稱要報警,他們?nèi)绻屹囍蛔呔蛨缶?p> 這邊如何扯皮杜衡沒心思管,他只是心痛。痛的幾乎不能呼吸,將人帶出飯店,小助理見馮琳琳沒事,心情放松下來。
“把琳琳姐交給我就好?!?p> “不用,你告訴我地址我送她回家?!倍藕庹f:“你如果不放心跟著也可以。不過,現(xiàn)在天晚了,女孩子這么晚就不要出門了,到時候你跟她一起睡?!?p> 助理感覺到他的善意,便說:“我知道你是好人。這樣,你送琳琳姐回家,我自己先回去了。”
“嗯?!倍藕饽樕喜]因此而欣喜,臉上的表情始終沉重。
“剛才……”
“我上去的及時,什么都沒發(fā)生。你不用問了,明天等馮琳琳怎么說?!?p> 助理點點頭,幫二人攔了出租車。目送他們離開,小助理笑了笑。心想,這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
她哪里會知道這個好男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且兩人有過一次,再來一次也無所謂,且馮琳琳神志不清,自己反復撲上來怪得了誰呢?
事后,清醒過來的馮琳琳只能含淚安慰自己,比起兩個中年男人,小鮮肉還是可以忍受的。
云隱青山
這一段完全是看了一條微博,受了刺激下寫得。女孩子出門在外跟人應(yīng)酬都要小心,并且相信你的第六感,那是動物才有的趨利避害的本能,它有時候能救你出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