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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山之戰(zhàn)

第一四一章 捷足先登

神靈山之戰(zhàn) 北方守衛(wèi) 3155 2018-06-24 22:00:00

  在風雪高地的邊緣,安途等人發(fā)現(xiàn)了來自青狼部落發(fā)出的信號。

  循著紫色煙霧望去,兩個騎士的身影越來越近了。

  諾蘭這才看清,這兩名騎士的胸甲上有霜狼氏族的標志,她急忙迎上前去,想問個究竟。

  兩名騎士見到諾蘭,紛紛下馬行禮,急匆匆地說道:“諾蘭統(tǒng)領,可算找到你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跑這么遠來找我?”

  兩個騎士話到嘴邊,又不敢冒失地說出來,他們知道諾蘭的脾氣。年齡稍長的騎士解釋道:“諾蘭統(tǒng)領,諾庸領主在圍獵的時候墜馬受傷了。”

  諾蘭一聽就毛了,憤怒地斥責道:“你們怎么搞得?周圍那些騎士都是干什么吃的?領主圍獵,你們怎么不好好保護著?”

  不出兩位騎士所料,諾蘭這大發(fā)雷霆的架勢就像風暴一樣逼得兩人啞口無言,她瞪著眼睛問道:“他怎么樣了?傷得嚴重不嚴重?!”

  年長的騎士匯報說:“領主他墜馬以后,頭部和手臂受傷,諾德首領已經(jīng)把全部落的巫醫(yī)都叫去了,正在給他處理傷口。”

  安途和青焰一聽,果然是出事了,諾庸領主年紀大了,這次傷得一定不清。

  “真是的!一把年紀了,還不讓我省心,怎么搞的!”諾蘭氣得直跺腳,兩個騎士嚇得慢慢往后挪了幾步,生怕挨了諾蘭的鞭子。

  安途看到諾蘭暴跳如雷,連忙走到前面勸說道:“既然已經(jīng)出事了,你先別著急,問清楚再說?!?p>  安途的話倒是管用,諾蘭不再大喊大叫,轉(zhuǎn)而陰著臉生悶氣。

  安途走到兩位騎士面前語氣平和地問道:“是諾庸領主派你們來的吧?你們是什么時候出發(fā)的?”

  騎士向安途行過禮然后解釋道:“諾庸領主不讓別人告訴諾蘭統(tǒng)領,是諾德首領派我們來的,諾德首領說,如果在神靈山脈沿線找到了諾蘭統(tǒng)領,就請她回去一下。”

  另一個騎士則說:“將軍,我們兩個出來已經(jīng)一個月了,在西面的山區(qū)里找了很久,我們沿途遇到過一些游民,根據(jù)那些人的提示我們才追到這里?!?p>  安途心里想著,這兩位騎士已經(jīng)出來一個月了,過去了這么長時間,又是傷到了頭部,恐怕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不在了。

  想起諾庸領主曾囑托自己照顧好諾蘭的場景,安途心里特別不是滋味,他甚至埋怨自己當時為什么那樣猶豫。諾蘭跟著自己出來的這段時間,諾庸領主一定日夜都是在擔憂中度過吧。

  他轉(zhuǎn)身對青焰他們說道:“你們給兩位騎士煮一些吃的,一會兒還得趕路呢!”

  “明白!”

  安途還對青焰使了個眼色,他看了看在一旁低著頭的諾蘭,準備安慰一下正在氣頭上的諾蘭。

  兩位騎士跟著青焰往篝火旁走去,安途則慢慢靠近正在生悶氣的諾蘭。

  其實諾蘭何嘗不明白,諾庸領主這一傷,必定兇多吉少。墜馬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每年都有因為墜馬死傷的事故,況且諾庸領主上了年紀,身手怎能和年輕人們相比?

  安途輕輕拍了拍諾蘭的肩膀,還沒等他張口,諾蘭就轉(zhuǎn)過身來抱住了安途。她把臉埋在安途的胸膛里,雖然安途聽不到她的哭泣聲,但是他明顯感受到了諾蘭不停地嗚咽顫抖。

  諾蘭心里做了最壞的打算,只是她一時無法接受現(xiàn)實,讓她痛苦的是,諾庸領主是她最后的至親,是保護了她這么多年英雄般的父親,與其說她在擔心父親的安危,倒不如說現(xiàn)在她心里充滿了恐懼。

  她想到父親因摔在地上撞傷了頭部,就不由得想到那些可怕的后果,想到父親強忍著疼痛不讓手下來找自己的隱忍,想到自己和父親鬧情緒的一幕幕過往,諾蘭再也抑制不住,徹底淚崩了。

  安途慢慢地將雙臂貼在諾蘭顫抖的后背,這是他第一次擁抱諾蘭,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諾蘭如此悲痛脆弱的一面,即使是這樣令人失控無措的情況下,她也不愿意哭出聲來。

  安途仰起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他感到一種似乎不合時宜的,濃濃的暖意,這樣久別的溫存,熟悉的柔情,讓他堅固了許久的內(nèi)心徹底融化了。

  旦夕禍福,世事無常。人間冷暖,悲歡離合。經(jīng)歷得越多,越會變得波瀾不驚。不過,唯有人的真情才能喚醒那些失去知覺的靈魂,才能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居然還會這樣猛烈地跳動。

  安途的懷中很溫暖,諾蘭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世界里有這個寬容、溫厚的地方可以依靠,真的是一種幸運。

  仿佛過去了很長時間,青焰和兩位騎士躲在遠處不敢打擾,慕峰卻躲在青焰身后跟薩爾悄悄說著什么。

  諾蘭輕輕松開了雙手,她擦去眼淚凝望著安途說,“我得回去一下?!?p>  “嗯……”

  “天太冷,早些下山?!?p>  “嗯……”

  她轉(zhuǎn)身走出幾步以后,又被安途叫住。

  “等等……”

  她回頭看到安途,安途的眼神純粹而溫和,好像此時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身影,甚至察覺到有一股力量讓她不忍心就此道別。

  “諾蘭,我會一直陪著你的?!?p>  諾蘭突然感覺這句話的力量如此強大,好像猛然間鼓足了勇氣,讓她信心百倍,能量滿滿,她朝安途微微點了點頭,然后走到自己的白色青狼馬身邊,跨上馬背,和兩位騎士朝山坡下走去。

  安途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諾蘭遠去的身影,竟然不自覺地回憶起了這段時間的一些片段。

  明明剛分開,為什么會這樣想念?

  ……

  白鹿部落,神鹿城。

  一個詭異的夜晚,身份成謎的“妖女”雪氏萊突然失蹤了。

  得到線人情報的灰袍巫師鹿一鼓動右夫人白樺茸迅速行動,他們帶領一部分人馬及時堵在了首領官邸門前。

  正在近衛(wèi)軍統(tǒng)領夜奴準備以死抗爭的時候,情勢突然發(fā)生了變化。

  白樺茸恨不得馬上和灰袍巫師鹿一沖進首領官邸,她左看右看,等不來鹿坤和秋蕪的兩隊人馬。

  焦灼之際,首領官邸的大門竟然被推開了,白樺茸仔細一瞧,原來是鹿遠首領在侍從的攙扶下出現(xiàn)了。

  只見面容蒼老的鹿遠顫顫巍巍地跨過門檻,低聲對身旁的夜奴說了什么,然后夜奴就立刻命令周圍的近衛(wèi)軍散開,并將武器收了起來。

  白樺茸心明手快,她馬上把自己的頭盔摘下來扔給了身邊的侍從,然后迅速下馬,叫著灰袍巫師鹿一一起走上了首領官邸高地的臺階。

  兩人一前一后走得很慢,鹿一雖然理解白樺茸此舉,是為了向鹿遠首領表明,他們并不是來發(fā)動兵變的,但是面對窮兇極惡的近衛(wèi)軍們,鹿一還是有些肝兒顫。

  鹿遠似乎看出了白樺茸和鹿一的心思,他推開身旁的侍從,慢慢迎上前來,似笑非笑地低聲向白樺茸問道:“夫人,行動得好快啊……”

  白樺茸被說蒙了,首領看透了自己的計劃,她心中也是一陣陣發(fā)慌,如今還辯解什么,掩飾什么?

  但是事情畢竟不能做得太難看,總要顧忌首領的尊嚴,她便立馬笑臉相迎,甜滋滋地說道:“首領!你沒事就好,我都擔心死你了呢!”

  鹿遠像一具腐朽的僵尸,毫無血色,面露猙獰,他敷衍地對白樺茸笑了笑,又轉(zhuǎn)過臉來對鹿一說道:“先生真是神通廣大,我官邸里面的風吹草動,先生第一時間就掌握了,那你能不能知道,我現(xiàn)在在想什么?”

  鹿遠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在鹿一聽來,就像地獄陰魂的訴說般令人頭皮發(fā)麻,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難道不是想殺掉我么?

  鹿一穩(wěn)定著自己的情緒恭敬地說道:“首領一定想的是鏟除惡魔,維護我們白鹿部落的萬世基業(yè)?!?p>  “惡魔?……哼……”鹿遠不屑地翻著白眼,然后看了看白樺茸,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白樺茸看鹿遠朝自己伸出手來,心里充滿了恐懼,她現(xiàn)在覺得面前這個人如此陌生,哪兒像自己曾經(jīng)愛慕過的那個帥氣的英雄人物呢?

  她鼓足勇氣上前扶住了鹿遠的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從容又端莊。

  鹿遠這才低沉地說道:“既然是你先來,那我就交給你吧。”

  “首領,你這是什么意思,侍奉您是我應該做的呀?!卑讟迦踪N近了鹿遠攙扶著他,即使鹿遠渾身散發(fā)著腐朽的惡臭,她也鎮(zhèn)定自若,毫無異樣。

  “我的命現(xiàn)在在你手里,你看著辦吧!”鹿遠說完便要往官邸里面走,白樺茸急忙給了鹿一一個眼神,讓他帶人到官邸門前來。

  雖然鹿遠首領嘴上說著“我的命在你手里”,但是陪著鹿遠往前走的每一步,白樺茸都心驚肉跳。她不時看著夜奴和那些近衛(wèi)軍們,緊張得臉都憋紅了。

  鹿一急忙指揮士兵們涌上高地,將整個官邸團團圍住,讓他吃驚的是,近衛(wèi)軍們果然一動不動,鹿一于是大喝一聲,“把他們的兵器給我繳了!”

  士兵們蜂擁而上,將近衛(wèi)軍攜帶的腰刀、佩劍以及弓箭等悉數(shù)繳下,連夜奴也徹底放棄了抵抗,將自己的裝備全部解了下來。

  近衛(wèi)軍們解下武器的時候,鹿遠看起來面無表情,只是癡癡地往前走,隨后,白樺茸的貼身護衛(wèi)們帶著兵器從兩側(cè)跟了進來,白樺茸這才徹底松了口氣,扶著鹿遠走進了官邸內(nèi)廳。

北方守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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