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在下過幾次雨后,滬市漸漸地變涼起來,街頭隨處可見飄落的黃葉,商店的秋裝也逐漸掛滿了櫥窗。
而此時的河田村卻顯得更加的秋意深濃。
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河田村比起滬市來又更加涼爽了許多,早晚甚至都要穿厚一點的外套,而在滬市卻還到處可見短袖短/褲超短裙。對于這一點,感受最深的就是云依依了,因為這時的她已經(jīng)在河田村待了一天一夜了。
這會兒,她剛吃完早飯,正帶著她新招聘來的項目經(jīng)理劉起鴻參觀村里新買來的土地和山頭呢!
說到這劉起鴻,也算是人生坎坷了。早些年,他還是一名游手好閑的富二代,整天無所事事,這里晃晃那里逛逛,除了泡妞花錢,似乎沒有什么他會的。奈何富貴生活實在是沒過多久就坍塌了,在他二十歲那一年,家里的公司因為被有心人設計突然間倒閉,父親還欠下巨債,母親也因過不了窮苦日子而和人私奔了,而作為家里獨生子的他,這才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什么叫做冷漠薄涼。
后來,為了還債,公司被拍賣了,房產(chǎn)也盡數(shù)被賣掉,他和因受不了刺激身體大不如前的父親搬進了租來的逼仄民房;再后來,為了父親的醫(yī)藥費和生活,慢慢彎下了原本高挺的背脊,搬磚、洗盤子、掃廁所等等,幾乎什么都干過,只要能來錢,他就愿意去做。
所幸,付出終是有回報的。因有工地上工作的經(jīng)驗,幾年后他利用積攢起來的錢和人脈成功包下了一處小工程,漸漸的,財富越積越多,終于在第十年的時候和一至交好友合開了一家度假山莊。
只是,人總說命運起落,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就在去年年底,他走上了父親的老路,被至交好友設套,不僅套走了兩人賬上所有的錢,還留下了一比用公司抵押向銀行貸來的大額款項。好友消失無蹤,甚至連家人都不見了,直到后來他才打聽到,原來那一家人竟早就辦好了移民手續(xù),而他卻像一個傻瓜一樣一直被利用到近乎慘敗。
年初,他賣掉了度假山莊,付完員工的工資及還完銀行的貸款便不剩多少余錢了,于是他開始出去找工作,奈何找來找去卻總是這樣那樣的不如意,即使成功上崗了也很快就失業(yè),直到幾天前,才終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找到了云依依這里。
當他知道云依依是打算在鄉(xiāng)下種田種樹時,說實話他一開始是抗拒的,但在想到這些年來的沉浮以及越來越蒼老的父親時,他突然就想通了。城市繁華如初,可卻蒼涼到容不下他殘喘的斗志,倒不如去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地方,也許他能找到另一片適合自己的天空呢?
“劉哥,到了,就是這里!”
云依依的話打斷了劉起鴻一路的亂想,他詫異地看著眼前被劃分為一塊一塊的田地,以及不遠處仍猶蒼翠的青山,心突然就靜了下來。
“劉哥,來,這個給你!這幾天你的任務就是在村里負責招聘,具體的要求這上面都有,你有時間看一下。”逛了一圈后,云依依遞給他一份計劃表,從明天開始,她就要用靈泉水先改善一下這些土地了。當然,她肯定不會跟村里人解釋說改善土質(zhì)什么的,因為澆水這一工作她壓根就不打算找村里人,到時候就直接說是從公司里派來的人就行了,反正也就一天的事兒。
交代完工作,她和劉起鴻回到了李叔叔的家里,打了聲招呼聲后就各回了各自的房間。她在村里買的房子還沒裝修完工,所以暫時先借住在哥哥同學的家里,不過她都有付住宿和伙食費的。當然,對方一開始不愿意收,不過在她表示不收就離開的情況下,還是收下了,只是這兩天都拼命做好吃的給他們吃就是了,看得她是既無奈又有些感動。
回到房間鎖好門,她第n次地嘗試著和云奇奇聯(lián)絡,但無奈的是依然毫無動靜。自云奇奇上次閉關升級以來,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的時間了,她卻一點信號都沒有收到,要知道以往每次升級完成后,她的腦中總會傳來“叮”的一聲響,之后便能順利進出空間了。而且以往沒有一次升級用時超過外頭十二個小時的,可這次卻整整半個月還是沒消沒息,更令她思之心慌的是,在升級前的最后幾十秒內(nèi),云奇奇竟突然往她手里扔了一枚戒指,并傳音告訴她這是枚儲物戒指,滴血認主后就能使用了。
過后,她用神識查看過,發(fā)現(xiàn)里面竟有著一水池的靈泉水,以及一些制作精油所需的原材料。只不過那水池非常的小,甚至不到之前的十分之一;原材料也不多,只夠生產(chǎn)兩千瓶左右的精油。
剛收到這枚儲物戒的時候,她還十分的高興,以為是云奇奇送給自己的禮物,可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她漸漸有點慌了。難道,這次升級過后云奇奇就會離開了?又或者說,這次過后,空間就要消失了?
光只要一想到這點,云依依就止不住地全身發(fā)冷,并不是害怕空間不見,而是大山哥和寶寶還沒有過來??!若是……
若是如何,她甚至都不敢想!
可,她除了等待,卻也只剩等待了。地球仍在一樣的轉(zhuǎn)動,并不會因為她的慌亂就改變什么,包括公司的發(fā)展,也包括這片她剛剛買下的土地以及山頭。她不可能僅僅因為想像,就停下公司的運營,停下依戀的發(fā)展,停下她想要慢慢戒掉對空間依賴的決心,她只是默默地在消瘦著,憔悴著,懊惱著,愀心著。
幸好,那“?!钡囊宦暯K于還是在即將滿一個月的時候響起了。沒有人知道,當她聽到這一響聲時有多激動,立即就拋下了現(xiàn)場所有的正在聽她開會的工人們——跑了。
跑了
了
……
劉起鴻愣愣地看著老板又哭又笑地向外跑的背影,所有在場的人也都在小聲猜測著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愣怔歸愣怔,他反應還是相當迅速的,很快就接下了剩余的開會工作。在他的主持下,在場的人也漸漸地停下了討論,認真地聽起劉經(jīng)理對接下來的工作的安排來。
言音勻
明天,我大山和包子就要過來現(xiàn)代了,突然好激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