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都弄好從空間出來,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后了。云依依覺得有些抱歉,這一來一去的都一點多了,媽媽肯定餓壞了。都怪自己剛才忘了提醒媽媽先吃,不過她也知道,即使如此,媽媽肯定也是會等他們來了才開動的。
房門開啟的第一時間,云媽就知道了。她抬起頭來看向女兒房門的方向,就見到女兒抱著一個孩子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身穿灰色休閑服的長發(fā)男子。那男子大約26、7左右,個子很高,然然已經有1米8幾了,他比然然還要高半個頭左右,身材健壯,五官俊美,氣質清貴。聽說他在那邊是個王爺,看這氣質確實不差,跟依依站在一起,俊男美女,倒也十分般配。
就在云媽打量大山的空當,那一家三口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媽,”云依依抱著寶寶,看了大山一眼,說:“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相公,叫大山;大山哥,這是我的媽媽!”
“岳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大山恭敬道,然后雙手相扣,給她行了個大禮。
“這……”云媽還從沒受過這種禮,看向女兒的神色有些不知所措。
云依依安撫地看了她一眼,說:“媽,您是長輩,受他一禮應該的?!?p> 大山也乖巧地附和道:“是,太晚拜見,還望岳母大人見諒!”
云媽忙擺了擺手,示意不用這么客氣。這時,本來安靜著的寶寶也不知怎么的,竟突然拍手笑了起來,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樣。
這一笑,就把其余三個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了。
云媽眼泛星星的看著他,問道:“這就是寶寶吧?!”
“嗯,”云依依點點頭,把兒子往他外婆懷里一送,“寶寶,這是外婆哦,快叫外婆!外婆抱抱!”
云媽趕緊雙手接了過來,抱著包子軟乎乎的小身體,突然間紅了眼眶。怕女兒女婿瞧見,趕忙掩飾性地轉過身,抱著寶寶往飯廳走去,邊走邊說道:“好了,趕緊過來吃飯吧,都這么晚了!”
云依依其實看見了媽媽紅紅的眼眶,不過既然她不想讓他們看見,那他們就當看不見吧!她彎起嘴角,牽起大山的手,“走,大山哥,吃飯去了!”
大山看著她笑意暖暖,緊了緊手中柔荑,“好,去吃飯!”
兩個人走到飯桌旁坐了下來,云媽抱著寶寶看向兩人:“先喝湯吧,我早上剛煲的。依依,給大山盛湯!”
“好嘞!”云依依歡快地應道,給三個人一人盛了一碗湯。
云媽一手顧著寶寶,一手拿起調羹喝湯,邊喝邊問他們:“寶寶能喝嗎?要不要也給他盛一點?”
云依依聞言一愣,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大山。沒辦法啊,這段時間她都不在寶寶身邊,根本不知道寶寶現(xiàn)在的飲食情況。
大山放下手里的調羹,有禮地回道:“可以喝的,不過現(xiàn)在不用,剛剛才喝過奶?!彼f的奶是指奶粉,后來云奇奇過去都有順便給寶寶帶奶粉。
“哦!”云媽點點頭,放心了,餓不著她寶貝外孫就行。
“岳母大人,要不把寶寶給我抱吧,這樣您比較好用飯?!贝笊揭娫茓尡е鴮殞氂悬c別扭的樣子,忙站起身來說道。之前寶寶吃飯都是他抱著親自喂的,已經抱出心得來了,岳母一看就是沒多少帶孩子經驗的,這樣歪在一邊,寶寶不舒服,她也不舒服。
云媽一開始還不樂意,好不容易抱到手的小外孫,她能樂意放手嗎?可是沒一會兒寶寶就因為不舒服扭起小身子來,沒辦法,她也只好把孩子暫時給了大山。不過心里卻在嘀咕著,待會一定要吃快一點,然后再好好抱著小外孫去玩。說來也怪,然然和依依小時候都是保姆帶的多,這一個她卻想時時刻刻都顧著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隔代親?
這么想著,云媽接下來的吃飯速度簡直叫云依依和大山驚嘆,不到十分鐘,她就擦了擦嘴巴,站起來朝大山伸出了手:“來,我來抱吧,我吃好了!”
云依依頗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媽,寶寶又不會走掉,您,您急什么呀,連飯都不好好吃!”
云媽抱著香噴噴的寶寶,得意地撇了她一眼,“哼,你懂什么?”說完,抱著寶寶就到客廳里玩去了,留下夫妻兩個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大山握住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說:“岳母大人真好!”
云依依嬌嗔地看著他,“那當然了,也不看是誰的媽媽!”那得瑟的小樣兒,看得大山牙癢癢的,恨不得將她“立地正法”才好。
可惜場合不對……想著,大山沖她擺出一個遺憾的表情來。
云依依哪會看不懂他眼神里的深意,當下臉便燒紅了起來,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昨晚在空間里……霎時間,心如火燒,思緒翻攪。
大山深深地看著她羞紅的小臉,久久,他突然回頭望了身后一眼,只見客廳里的一大一小正專注地在看著什么,連忙迅速低頭親了她的小嘴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去拿起調羹來繼續(xù)喝湯,就好像剛才沒事發(fā)生一樣。
這一頓飯吃得是蜜里調油,整個飯桌的上空都飄著粉紅色的泡泡,就連客廳里的云媽也像感受到了,抬頭望過去,就見小倆口一邊吃飯一邊親親熱熱地說著話,一看就感情很好,不由得露出個欣慰的笑來。
總算,她的女兒得到幸福了!這都是上天的庇佑,否則,從那么高的懸崖上掉下去,怎么可能生還,甚至穿越時空?就更別提結婚生子了。當下,對陳銘的恨意竟也少了不少。
然而,她不那么恨了,卻不代表別人也不恨,或許那恨意只會比從前更甚也說不一定。誰叫他們一家竟又再度團圓,而且還過得那么好呢?憑什么?他們憑什么那么幸福?
水晶的紅酒杯被狠狠地砸到地上,摔得粉碎。紅色的酒液就像是鮮血一樣在他的白色休閑褲上綻開,如暗夜的玫瑰,危險而又偏執(zhí)。這血紅像是會傳染一般,在他的眼眶中生根,恨意似藤蔓般瘋狂生長,麻痹了神經,就連不小心濺到手掌心的一塊玻璃碎片都沒察覺到。
夜,更深了。
言音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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