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旺,武老板來看你了?!眳怯谜f著進來了,身后是武松,毛孩。
劉大旺馬上就起來,武松道:“不用起來,不用起來,安心養(yǎng)傷。”
劉大旺道:“沒事,就是左臂骨折,不耽誤干活,右手照樣干活,趕不了車,我可以喂馬啊?!?p> 武松道:“你先休息幾日,切不可大意,你放心,這段時間你的工資照發(fā),不用擔心了,放心養(yǎng)傷,我這次過來是要為你討個說法的?!?p> 劉大旺感動的雙眼通紅,自己一名車夫,被軍官打了,老板竟然幫忙出頭。
看望完了劉大旺,武松問吳用,道:“打劉大旺的兩個軍官查清楚了沒?!?p> 吳用道:“這個不用查,東平府的名人,東平府都監(jiān)董平的兩個兩個副將,叫做董飛,薛強?!?p> 武松點點頭:“噢,好的。知道是誰就行,我去辦理這件事情,你按照我的方法去行動,另外最近在培訓一批車夫,到泉城府要開一條線路?!?p> 吳用道:“哥哥,我有一句話當講不當講?”
“吳先生不用客氣,有話說就是了,沒必要吞吞吐吐的?!蔽渌傻?。
吳用說:“這董飛,薛強可是東平府正規(guī)的軍官,身為董平副將,共同管理著東平府一千五百官軍,號稱三千人馬,就連那太守程萬里都得經(jīng)常遷就他們?!?p> 武松明白了,吳用這是不想讓自己去,當即道:“多謝吳先生提醒,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因為對方強大了就不去做的,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也。我武松可以受委屈,但我武松的兄弟受不得委屈,將來如果別人欺負了你,不論是誰我都要去討回公道。劉大旺雖然只是一名車夫,但是他是我通達大車行的一員,我有責任和義務去為他討回公道。先生且放心,武松并非莽夫,先禮后兵還是懂的?!?p> 吳用見武松如此說,當即也不好再攔,道:“好吧,且小心行事。你安排的事情我會辦好的?!?p> 東平府太守叫做程萬里,是文官,主管軍民一切事物。董平是東平府兵馬都監(jiān),主管軍事。
按照大宋初年的設計的以文統(tǒng)武,削弱武將的權利,武將的話語權很弱,但是這如今已經(jīng)是過了百多年之久,尤其是最近幾年國勢日危,武將的權利變大了許多,所以吳用才會說程萬里都得讓著董飛,薛強這樣的副將。手里有兵,腰桿子就硬氣,更何況董飛和薛強是副將,打狗還要看主人嘛。
東平府軍營在城西三里處。武松,羅平,李逵,張大膽,武壯等人并沒有趕奔軍營,而是
趕著幾輛馬車,在董飛,薛強回家的路上等候,西城門里繁華處,路邊找了個茶館,隨便一座,在那候著。等就等了,為什么要趕車呢,是要造成偶遇的假想。
李逵道:“哥哥喜歡玩花樣,要俺李逵來辦這事,找個沒人的地方拿悶棍一敲,裝麻袋里扔河里得了?!?p> “鐵牛怎么就是不懂呢,這董飛只是打傷了劉大旺,還是輕傷,我們找他要的是公道,而不是要他的命,這是內(nèi)部矛盾,懂不懂?”武松解釋說。
李逵點點頭:“還是不懂,不懂也得裝懂?!?p> “這就是對了,不懂沒關系,聽我安排就行了?!?p> 大碗的茶當酒喝,十幾個人喝干了幾十碗茶。羅平身上裝著老多錢了,武松讓他管錢,別看他腦袋有些傻,但是畢竟是窮孩子出身,拿出一串銅錢付款,一個大子都不多給。
過了有個多小時,陸陸續(xù)續(xù)的有軍士回家了,東平府并非邊軍,內(nèi)部城市又無戰(zhàn)事,所以有些懶散。
董飛,薛強兩人晃晃悠悠的就準備回家去,騎馬慢慢的走著,忽然就被幾個人攔住了去路。
不是別人,正是武松,羅平,李逵,張大膽等四人。
董飛樂了,在東平府自己從來都是橫著走,沒想到還有人敢攔住自己的路。
武松抱拳道:“請問是董副將,薛副將嗎?”
“知道是我們還敢攔住去路?!倍w道。
武松一笑:“天下的路天下人走,這路又不是你董副將修的,東平府又不是你一個人。更何況我這只是給你聊聊天,又談何攔你?”
“好一張伶牙俐齒,你且說說找我何事?”
武松道:“昨日你打了我通達大車行的一個車夫,可記得此事?!?p> “記得,記得,這廝骨頭硬,本將的手還疼呢?!倍w說。
武松道:“你記得就好,光天化日之下,無故毆打百姓,二且隨我去車行給車夫道歉,賠償醫(yī)藥費,這事就算過去了?!?p> 把人打傷,傷的不重,就算鬧到衙門也無非就是這種結果,道歉賠錢的事,至于說打板子蹲大牢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武松這才提出了這種要求,但是董飛,薛強不這么想。自己是誰,東平府堂堂副將,朝廷正牌的軍官,手下直屬的士兵也百多號,被打的是誰,一個趕馬車的車夫而已,兩個軍官給一個車夫道歉,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薛強道:“你莫不是青樓呆久了,得了馬上瘋吧?眼睛放亮點,看爺身上穿的什么,大白天的說夢話,滾開,再不滾開拿鞭子抽你?!?p> 說著竟然拿鞭子對武松指指點點的。
武松可不是個善男信女,拿鞭子指著武松后果很嚴重,武松厲聲喝道:“你二人且想清楚了,如果今天不去,那明天就要到知府衙門當堂對質(zhì)了。”
看熱鬧的人很多,董飛,薛強感覺丟了大臉了,堂堂朝廷軍官竟然被幾個百姓攔住,還要求去給一個車夫道歉,臉上掛不住了。董飛抽出腰刀,縱馬前行要去教訓武松。
武松左手揪住馬脖子,肩膀猛的一靠,這一靠有個說法叫做靠倒山,當然這是夸張的說法。那馬匹和馬上的董飛重重的被掀翻在地上,馬匹吃疼,起來跑了,董飛有些反應不過來,半天沒明白過來什么情況,自己要去拿刀教訓這個漢子,怎么馬倒了,自己也摔倒了?
但是看熱鬧的看得清楚,是武松打翻了馬匹。
“好,好身手。”看熱鬧的百姓紛紛叫好,不為別的,武松赤手空拳,輕輕的一下,把一匹戰(zhàn)馬掀翻在地,單單是這份能耐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怎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數(shù)百東平的百姓看著,你敢拿刀行兇不成?”武松一步步逼近,銅鈴大小的眼睛盯著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