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看著來往的行人,即便是李子圣也目不暇接,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再多的人也見過了,但是此刻靈州城中的盛況到是讓李子圣震驚了。
僅僅就是一個州府就已經(jīng)到了如此規(guī)模,那若是長安城之中,又是怎樣的盛景。
李子圣跟著鐘百,在后面亦步亦趨的欣賞周圍的景色,眾人選擇的并非是中央大道,而是繞路行走,選擇去往駐扎在東城處的軍隊。盡管是繞路,走的盡是些小路郊外,但仍舊熱鬧非常。
每天靈州城中來來往往的商戶絡繹不絕,街上的人早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所以也就沒有人太多注意李子圣一行人。
眾人一路之上無風無雨,十分的順利就趕到了靈州州軍大營之中。
“來者何人?”站在鼓樓之上的士兵大聲喝道。
“關內(nèi)道行軍大元帥,大都督麾下參謀將軍鐘百求見忠武將軍右衛(wèi)率鄧青大人?!?p> “原來是鐘先生,還請片刻,小官這就去通報大人?!?p> 李子圣盡管在隊伍后面,但去聽得十分清楚,兩人對話,李子圣沒有想到這軍神的品級竟然如此之高,光是這關內(nèi)道行軍大元帥,就可以直接調(diào)動這關內(nèi)道所有的兵馬糧草,再加上這大都督的職位,乃是代天巡查,所到之處相當于皇帝出巡,無人敢惹。
也難怪,直接就給了自己一個關內(nèi)道二十二州監(jiān)察使的位置,此等顯赫身份,絕對有著這個能力給自己職位。
在皇帝陛下那里即便是先斬后奏,也無人敢上去參他一本。
“子圣,等下見到了鄧將軍,不用掩蓋鋒芒,在鄧將軍眼中唯有價值論,若是韜光養(yǎng)晦,反而落了下風?!?p> “是啊,公子,鄧將軍在靈州可以說是威名遠播,還有專門說他的俏皮話了,靈州有個鄧大人,兇神惡煞掌三軍,小孩見了,哭爹喊娘,大人見了心慌慌。”
眾人一番說笑。
“開閘門,鐘先生,請。”所來之人乃是一個文士,看起來文質彬彬,氣度自生。
“原來是林先生,想不到林先生竟然投奔了鄧將軍了?!辩姲倏匆娝鶃碇耍闹惺珠_心,其與林先生在先前乃是至交好友,盡管年紀有所差別,但卻不妨事。
“鐘先生,你就別折煞林某了,不才已經(jīng)備下酒水,眾位舟車勞頓,想必已經(jīng)累了,鄧將軍吩咐在下好好照顧諸位,咱們先吃些酒食,鄧將軍正在大營之中等候?!?p> 林姓文士一番話說的謙遜有禮,讓人如沐春風,眾人本就勞累,聽完此話,即便是疲憊感都有些散去了。
李子圣心中也是感慨,此人之能,若是放在了現(xiàn)代之中,必定是一個談判高手,適合做公關團隊,想必在這軍營之中的作用亦是如此,兩軍對壘,有此臂力,已然是稍勝半分了。
靈州軍隊本營相較于回樂軍營,規(guī)模不知道大了多少,畢竟整個關內(nèi)道軍隊之中,在靈州駐扎的幾乎占了十之有三。在這關內(nèi)道之中,靈州掌權者的地位可以說是極高。
所以眾人也是神色極為恭敬,否則即便自家主人乃是大元帥,大都督,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眾人剛一來到營帳之中,就聽見了一道爽朗之聲。
“鐘先生,你可算是來了,此回突厥使團來訪,陛下十分重視,并且千叮嚀萬囑咐,此回比試只得贏,不準輸,若是輸了我腦袋恐怕就得搬家。”
說話的正是剛剛沒有露面的鄧將軍。
“來來來,先坐下,咱們邊吃邊說?!彪S后直接將眾人迎到了作為之上。
鐘百自己也十分清楚,盡管鄧將軍如此言語,但是其品階比自己不知道高了多少,如此說話只不過是稍稍在捧自己而已,自身也應當識趣。
所以雙手抱拳,表示恭敬,同時連稱不敢不敢。
“鄧將軍,此回我家元帥極為重視此回與突厥使團比試,所以也推薦了一位天才,此人可以助將軍一臂之力。”
“哦,張都督推薦,那本將應該好好看看了。”鄧將軍看起來極為的感興趣。
“正是身后之人,他名叫李子圣,已然走過八個春秋。雖年僅八歲,但無論是文道兵法都有所涉獵,可以說是神童天才?!辩姲俅搜哉f的乃是其心中之語,但落在了鄧將軍的耳中,卻當做了張將軍之話。
“想不到張都督對這個小娃娃如此推崇,張都督此人自視甚高,等閑之人絕對不會被其放在眼中,這小娃娃究竟有著怎樣的天資,竟然得到了如此之高的評價?!?p> 李子圣不知道,鐘百也沒有預料到,自己剛剛一番話,竟然讓這鄧將軍將李子圣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現(xiàn)在鄧將軍看李子圣的眼神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變化,剛剛眾人進來之時,盡管鄧將軍十分熱絡,但眼眸之中的高傲沒法隱藏,而此時看李子圣的眼神之中更多的乃是好奇。
“你叫李子圣?”鄧將軍帶著好奇的口吻問道。
“回大人,學生正是李子圣?!币粩[衣袖,瀟灑的拜了一下。現(xiàn)在自己乃是監(jiān)察使,盡管沒有品階,是個虛職,但仍舊是官。
“恩,氣度自生,此子不凡?!编噷④娫谛闹杏^察李子圣,一邊的林先生也觀察這個受到極力推崇的李子圣,看看究竟有何奇特之處。
“既然張都督說了,此回你乃是來助我,那可告訴你關于突厥使團之事?”鄧將軍也沒有等到眾人開始食用酒水,就直接問道李子圣。
“將軍,學生不知道?!崩钭邮セ卮鸬氖指纱?,因為自己確實不知道此回突厥使團究竟要干些什么,自己只知道有一場文比,除此之外,一切不知。
聽見了李子圣如此回答,鄧將軍微微有些皺眉,心中略微有些不悅,張都督既然是派人來幫助自己,但卻沒有將具體究竟比試些什么告訴來者。
此舉未免有些過于夜郎自大了吧,若是這小家伙有些真材實料,但卻用不到比試內(nèi)容之中,如此豈不是自尋羞愧。
“鐘先生,這是為何?”鄧將軍面色微冷,看了一眼鐘百,隨后端起來自己桌子上的酒杯,慢慢酌下杯中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