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圣寫完了書信以后,心中也是暗自思索下一步的計劃。
至于這書信如何出去,這一點李子圣到是一點也不擔心,這地道之中的地室里面,有一處通信口,胖掌柜在給自己的地圖小冊子之中有著這處的描述,這是一個單向的傳遞信息的口徑,只可以向外傳遞信息,但卻收不到回信,一開始李子圣還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但是見到了這鄧青等人以后,李子圣也是明白,盡管這地道是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但若是有心之人詳細搜索之下,盡管有所困難,但若是尋找還是可以尋找的到。
所以此時李子圣來到了這傳遞信息的通信之地。
對于古人的智慧李子圣也是無比的佩服,這小管子,已經(jīng)有些類似于后世的電話了。
傳遞信息之時,自然只能允許三味居內(nèi)部人員的使用,所以李子圣也直接用墨,將三味居的那個女子給自己的玉佩拓印在了上面。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李子圣也是小心謹慎,盡管這封信乃是自己所寫,但實際上,自己并沒有落款,這也是防止鄧青與張都督是一伙的另一個保障,尤其是這字跡,自己會模仿非常多的字體,自然也絲毫不擔心會被人看出來,而三味居此回吃了大虧,想必也不會對于鄧青有所隱忍,必定會全力的幫助自己,讓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對于這一點,李子圣可以說是十萬個放心。
這些事情完事了以后,李子圣也是坐在了作為上面,思索著這后續(xù)的事情究竟該怎么辦。
此時外面可以說是十分危險的地方,尤其是鄧青之心,簡直已經(jīng)是明目張膽了,若是自己不小心暴露,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尤其是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外界的情形究竟是如何。
自己在這地道之上,說不上危險,但也絕對不是萬分安全的辦法。自己將這書信已經(jīng)傳遞了出去,但愿這張都督與鄧青并不是一家的,否則自己仍舊是在這地道之中等死了。
不過,也正是由于自己在這地道之中等待,才可以思索一下這里面的細枝末節(jié)究竟是如何的了。
此回,李子圣最大的疑惑,莫過于這樂城之中的萬千千的百姓究竟是去了哪里?為何會短短幾日,在這樂城大小巷子之中都直接消失不見了。
還有這突厥的使團,上上下下數(shù)百人,自己只見到了阿史那藏賀的尸體,剩余的自己更是一個沒有見到。
還有這三味居的胖掌柜,整個樂城自己都沒有見到一個人,但唯獨見到了這胖掌柜,盡管胖掌柜讓自己脫離了危險,但是當時自己一路之上,盡管沒有聞到了任何的血腥氣,但也是十分荒涼蕭瑟,這種感覺沒來由,但卻是讓自己此時有些明白了,想必在自己躲入了這地道之前,這樂城之中的百姓就已經(jīng)消失的七七八八了。
自己去到三味居,也明明不是故意為之,但是此刻想起來,就好似是別人提前安排好了一般,讓自己來到了這地道之中,讓自己發(fā)現(xiàn)了這鄧青的秘密。
上面種種,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背后一定有著別的含義。
在這一點上面,李子圣可以說是深有感觸,也是極為明白的。
越是反常的事情,這背后越是有一根清晰的線連接著。
對于這根線,李子圣無比熟悉,無非就是這唐玄宗祭天封禪之事,無論是突厥使團在玄宗巡視天下的時候的造訪,還有三味居大范圍的網(wǎng)羅各方精英,舉國上下的名流大儒接二連三的陷入到了這被刺殺的喋血之中,還有鄧青如此昭昭的謀逆計劃之上,都可以說是劍指玄宗祭天封禪之事。
祭天封禪,乃是國之大事,稍有不慎,幾乎可以動搖國之根本。
而這些事件聯(lián)系起來以后,這背后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要破壞玄宗陛下封禪祭天的大事,一方在破壞,一方在保護,最關鍵的就是站隊的問題,站對了隊伍,這結果自然千秋萬代,榮耀加身,但若是稍有不慎,站錯了隊伍,這結果也是十分的凄慘,一丕黃土,半堆枯骨,萬世罵名。
不過,李子圣作為后世之人,對于這歷史的浪潮可以說是極為的熟悉,唐玄宗祭天封禪成功,成為中興之主,完成了無上的偉業(yè),但盛極必衰,這也是后來衰敗的導火索之一了。榮耀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這也是玄宗晚年凄涼的緣故。
李子圣揮了揮自己的腦袋里面的雜亂的思想,現(xiàn)在自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朝廷的人來到了這樂城之中。
幸甚,這地道之中酒水糧食極為的充足。足以讓自己二人在此地生活一段時日。
李子圣放下了鐘先生那本關于驛山石刻的古籍,繼續(xù)翻閱起來了其他的古書。
鐘先生的這些書籍之中,為何會不巧正好有著這驛山石刻這一段的描述,李子圣可不認為是什么巧合,在聯(lián)想到了這鐘先生無緣無故的消失,其背后深意幾乎就是不言而喻。
鐘先生的古籍,大多數(shù)的集中在了這先秦秦漢時期的歷史之上,并且無一例外,幾乎都多多少少的可以與祭天封禪的事情沾染上了一點點的關系。
這一點李子圣也是猜測到了,這鐘先生來到了靈州的目的,自己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絕對不僅僅是贏了這突厥使團交流的勝負之上。想必還有著其他的事情,但是由于鄧青的緣故,使得鐘先生或者說是張都督的安排,都直接煙消云散了。自己的身份之于這鐘先生左右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將自己放在了這營帳之中,尚且還可以吸引一下這鄧青的注意力,鐘先生悄然離開,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對于,這一點李子圣說不上憤慨,若是自己也是鐘先生的話,自己也會選擇如此,在這個一言可定人生死的古代之中,自己與至親永遠是最重要的位置。一顆棋子,棄了便棄了,沒有什么好說的。
李子圣也不多想,繼續(xù)的翻閱起來這鐘先生的古籍。
不問清平
看書,也要有儀式感,推薦背景音樂“看我躍馬揚鞭”陶笛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