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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罪州崛起

第十一章 張士良

大宋之罪州崛起 魚豆腐蓋飯 2664 2018-01-29 21:08:35

  這是一座足有四進院落的宅邸,在流行精巧秀氣的郴州城中,已經(jīng)算得上巨大。

  呂璟緩步上前將自己手中的請?zhí)f上,門子翻看了下,便將他和呂方二人向后院迎去。

  屋宇森森,宅邸的建設(shè)結(jié)合了北方園林的厚重和南方精巧之意,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觀感。

  呂璟二人被迎到了一處偏房,內(nèi)里裝飾富麗堂皇,已經(jīng)有來往婢女們在準(zhǔn)備飯食。

  “大郎你可是來的晚了,讓老夫好等啊?!卑l(fā)現(xiàn)了呂璟前來,一個白白胖胖的老者朝他招了招手,目中滿是慈祥。

  張士良原先在宮中當(dāng)差,是近幾年才因事貶謫到了郴州,呂璟心中雖然對他邀請自己很是好奇,面上卻不表現(xiàn)出來,走過去恭敬拜見。

  “大郎客氣了,快入座吧。”張士良虛扶了呂璟,連忙支使仆役們搬來桌案等物,兩人各自落座。

  婢女們將一道道精心準(zhǔn)備的吃食呈上,還有衣衫單薄的妙齡女子在場中歌舞,隱隱可見美妙。

  “此前美食大賽多謝老大人最后幫扶,小子感激不盡?!眳苇Z飲盡了杯中黃酒,先表示了自己的感謝。

  “大郎在我這里就不要拘束了,此次請你前來,也是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睆埵苛紦]了揮手,場中其他仆役便隨之散去。

  “老夫來到這郴州城后便一直沒有置辦下什么產(chǎn)業(yè),以前的積攢也不剩下多少,這不,就求到了大郎頭上?!睆埵苛冀z毫沒有長者的架子,言語間也沒有什么避諱。

  呂璟嗯了一聲,宋朝的太監(jiān)收入不低,但若是照張士良這般花法,入不敷出也是肯定的,請自己來倒也沒什么不妥,畢竟如今郴州城內(nèi)誰人不知呂小公子的本事。

  “老大人言重了,若是說起產(chǎn)業(yè)來,小子如今倒是正好有個想法,只是還沒有好的機會實施。”

  呂璟沒有猶豫,他最近正琢磨著將自身產(chǎn)業(yè)擴大,與誰合作倒并不重要,當(dāng)下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按照呂璟的規(guī)劃,南門外和屠戶幫合作的肉莊日后將承擔(dān)起郴州城肉食和蔬菜的供應(yīng),這個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足夠屠戶幫吃的腦滿腸肥,其他產(chǎn)業(yè)反而不適合再交到他們手中。

  “大郎有多大把握將這肥皂做出來?”張士良神情間明顯有了心動。

  “制作肥皂不難,只是前期準(zhǔn)備繁瑣一些,還需要些熟練的匠人幫襯?!狈试淼某跗谥谱鞑⒉浑y,呂璟隱約記得是將豬油匯合草木灰等物而成,沒理由放過這個產(chǎn)業(yè)。

  張士良沉吟了一會,突然開口說道:“北門外的義帝廟前些年突然被大火焚毀,那塊地至今還空著,不如便拿來做這肥皂如何?”

  呂璟心中一動,這張士良忽然提起義帝廟,究竟是故意為之還是只是巧合?當(dāng)下也沒有開口拒絕,答應(yīng)了下來。

  隨后兩人又商討了一番具體的合作事項,呂璟以肥皂技術(shù)占了三成份子,其余人員和地方的準(zhǔn)備則都有張士良負(fù)責(zé)。

  “大郎不愧是點財小童子,老夫這后半生是不愁了,說起這義帝廟來,還有個典故呢,不知大郎可否知曉?”張士良一邊吩咐婢女們退下,一邊開口說道。

  正飲了一口肉羹的呂璟猛地一愣,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這義帝熊心原本是楚懷王的子孫,項羽反秦時便擁護他為楚王,只是后來又將其暗害在了這郴州,聽說其暗中留下了一大筆財富,老夫可是惦念已久啊,可惜那廟被人燒了,斷了線索啊?!睆埵苛即认榈拿纨嬌狭髀兑唤z懊悔神色,隱隱還有一絲對那義帝寶藏的憧憬。

  呂璟手掌下意識的一抖,筷子差點便掉落下去,連忙夾了一塊肉食掩飾,身后的呂方手掌也下意識的一緊。

  “小子來這郴州城時日不長,這義帝寶藏倒是第一次聽說,若是有機會,自當(dāng)和老大人共謀這富貴?!?p>  張士良笑了笑,隨后又提起了一些關(guān)于嶺南食府的瑣碎事情。

  呂璟一一回應(yīng)了,等到這一餐食完被送出張府,時間竟然已經(jīng)到了下午。

  “先回店里?!眳苇Z悄悄擦拭掉手心的冷汗,開口間大步向前邁去。

  呂方回身詫異的看了張府幾眼,也隨之離去。

  張府中隱約也有一道陰影閃過,不知去向了何方。

  呂璟二人回到鋪子,支使了張老實去購買一應(yīng)所需,二人便一直呆在了即將建設(shè)完成的嶺南食府內(nèi),督促工匠們工作,關(guān)于之前在張士良府中的事情,卻是只字沒有提起。

  這一切也落在呂記不遠(yuǎn)處新近搬來的住戶眼中,疑惑的神色在他面龐顯現(xiàn)。

  此時遠(yuǎn)在郴州城萬里之外的東京城中,宋哲宗趙煦剛剛在集英殿送走首相章惇,自前些年在西北筑定遠(yuǎn)城后,西夏便一直有些不太安分,頗有再起戰(zhàn)端的意思。

  “官家,嶺南有消息了?!鄙砗蠛诎堤幒鋈挥幸荒ㄓ白娱W過,聲音也甚是低沉,幾乎無人能夠注意到這殿中還有另外一個人。

  趙煦輕揉了下頭,開口道:“他們都在做些什么?”

  “大都沉浸在山水之間自娛自樂,蘇學(xué)士冬季以來身體也好了許多?!?p>  趙煦神色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他少年登基,高太后臨朝聽政,滿朝大臣有事皆是先詢問太后,而后才來聽取他這個皇帝的意見,更過分的是,每次上朝,大臣們都是面朝太后背朝天子,那段時光里的痛苦趙煦至今仍歷歷在目。

  而當(dāng)時擔(dān)任侍讀官的蘇軾,無疑給了他人生里少有的尊重和愛護,直到如今仍然難以忘懷。

  “從吾的內(nèi)庫中取些銀兩,暗中給蘇學(xué)士送過去,下去吧?!壁w煦揮了揮手正準(zhǔn)備離開,還不到二十歲的年紀(jì),步履竟已經(jīng)有些蹣跚。

  “官家,秦學(xué)士哪里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前些日子劉奉世老大人還出面操持了個美食大賽,舊黨中人多有聯(lián)絡(luò)?!焙诎抵械穆曇舄q豫了下,還是開口說道。

  “給朕說說?!壁w煦回身的瞬間目中已經(jīng)有寒芒乍現(xiàn),他念舊情不假,但若是誰敢破壞自己的中興大業(yè),那也絕不留情。

  陰影躬了躬身子表示恭敬,這才將得到的消息盡數(shù)言明。

  集英殿內(nèi)的火光映在趙煦陰晴不定的面龐上,他既對那些老臣有尊重,卻也不想他們出來攪弄風(fēng)雨。

  “給朕重點查一下郴州的情況,還有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呂璟,這件事情就盡量不要讓章相公知曉了?!壁w煦呼喊了聲,老黃門郝隨躬著身子進到了殿中,摻著趙煦漸漸遠(yuǎn)去。

  集英殿里只剩下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聲......

  

  

  

   “少爺,要不要......”呂方開口的同時緊了緊手中畫戟。

  搖了搖頭,呂璟大步朝自家店鋪而去,呂方冷哼了一聲,也隨之離去。

  一道潛藏在張府中的隱約目光也在瞬息間消失不見。

  一路上呂璟也在思索張士良的用意,說生意合作顯然是假,專門點出自己和屠戶幫的關(guān)系也似乎只是在彰顯力量,那么最后關(guān)鍵便只能落在那義帝廟的身上。

  自己當(dāng)時為了逃避追殺躲入其中,最后逼不得已下將其焚毀,和呂方躲入水井中僥幸存活了下來,還從井中無意間得到一枚造型古樸的銅禁,此事除了主仆二人外再無人知曉。

  如今看來,怕是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只是不知道所求為何。

  “回頭找人打聽一下這個張大人?!眳苇Z輕按了下腦袋,最近郴州城內(nèi)似乎越來越多事情和自己扯上了關(guān)系,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另有故事。

  呂方恭敬的應(yīng)了,兩人加快步子向店鋪回返,一路倒是沒有再有事端出現(xiàn)。

  原本的呂記豆腐鋪內(nèi)只剩下了張老實一人照應(yīng),胡小三領(lǐng)了呂璟的吩咐已經(jīng)外出郴州,店中又沒有客人光顧,顯得頗為冷清。

  支使了張老實去采用自己一應(yīng)所需,呂方外出打探消息,呂璟便關(guān)了鋪子,來到對面即將完工的嶺南食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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