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暫時告一段落,飛行大隊照樣每天出任務(wù)尋找能源晶,趙媤依舊完成未完的課程。
這樣又過了一周,一天傍晚刑風(fēng)把一本厚厚的,康熙大辭典般的書放到趙媤面前。
墨綠色的書皮大大的燙金字母,隨手一翻乍一看上去像是英文,剛考完八級的趙媤竟然不認(rèn)的。
這就尷尬了。
“寫的什么?”
難得那張面癱臉上有了生動的顏色,像春日里最煦暖的風(fēng),夏日里最聘聤的花灼灼綻放。
生動的叫不忍拒絕。
“這個,這個……”
趙媤的腦子一時卡殼,竟有些慌亂的心虛,仿佛說自己不認(rèn)得是很大的罪過。
手無意識的翻著書頁,居然翻到了扉頁,一個拖著篷松長須的外國老先生,溫和慈祥的對著她笑。
哦,這個,這個,這個老爺爺似乎在哪里見過,很眼熟。
列夫,列夫托爾斯泰?
所以,這是托爾斯泰文集?
趙媤飛快的翻動厚厚的“枕頭”,終于在倒數(shù)第二頁翻到了,用俄語寫著的,“沒人對你說不的時候你是長不大的?!?p> 運動隊的助教張理是個托爾斯泰迷,每次由他帶隊拉練,這句出自《戰(zhàn)爭與和平》中的名言,總是掛在嘴邊,并且是用俄語說出來的。
后來趙媤和隊友們,特意去圖書館查了這句話的俄文,用記號筆寫在了a4紙上,張大助教竟然不認(rèn)得這句話。
叫趙媤等人好一通嘲笑,說他葉公好龍。
以后每每張大助教再說這話,總要引得哄堂大笑,記憶太過深刻,所以記住了這句俄文,當(dāng)時鬧得好玩,倒是在此處派上了用場。
“這是一本文集,很有名的一位作者的著作。”
趙媤也不提自己認(rèn)不認(rèn)得上頭的文字,直接給出結(jié)果。
“你要聽?”
俄語她不認(rèn)得,不過華夏版的托爾斯泰文集還是看過的,雖然不能復(fù)述得絲毫不差,當(dāng)個故事講講,生動有趣,還是能夠保證的。
原來只是一本文集,刑風(fēng)琥珀色的眸底閃過一失望。
不過很快又被欣喜替代,這些曲里拐彎蚯蚓般的文字,她果然是認(rèn)得的,那個地方……
再看看吧!
相信總有一天會得到答案。
有趙媤在的話。
刑風(fēng)默默把書又給收了回去,躲進臥室不出來了,趙媤聳聳肩,眼看就要太陽落山了,得趕緊把屋里的衛(wèi)生搞了。
入了冬,白天越來越短了,等趙媤把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天幾乎已經(jīng)黑透,轉(zhuǎn)動手環(huán)窗邊的墻壁向兩邊開了開來,露出其內(nèi)的博古架,這博古架與客廳里的,那一套桌椅質(zhì)地相同,有著大理石的花紋,摸上去挺光滑,卻并非石頭材質(zhì)。
這些都是前兩天趙媤剛剛添置的,她是人類需要吃飯,總不能每天擱著茶幾蹲在地上吃吧?
咬咬牙,用剩下的貢獻值定制了這一套家么,并一套餐具。
木都族人不吃飯,也沒見過啥鍋碗瓢盆,趙媤挖空心思,賠上她不能見人的繪畫技術(shù),連說帶講解打手勢,費了老勁才定制出,這一套差強人意的餐具。
可氣的是,當(dāng)趙媤滿心歡喜的把這些東西搬了回來,刑風(fēng)卻涼涼的來了一句,“何必如此麻煩,一支打印筆搞定的事情?!?p> 并且當(dāng)場掏出一支打印筆,打印了一只一模一樣的碗出來。
趙媤:……嗚嗚嗚,賠我的貢獻值。
趙媤的這個博古架上,沒有什么古玩玉器,只有三個大大的白色方盒子,尺寸如鞋盒,只這三只盒子沒有蓋子,里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恐龍蛋,大的如拳,小的只有鵪鶉蛋那么大。
都是熱心的隊員們“順道”給她帶的,自從去了一趟沙漠,忽然就發(fā)現(xiàn)自己從人嫌狗厭,變成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了。
隨便拿了幾只蛋,打開手環(huán)如刑風(fēng)當(dāng)初一般,把蛋懸浮在手環(huán)上方。
如今趙媤的手環(huán)也有加熱功能了。
唉,又是白水煮蛋,她都吃膩了,好想來個荷包蛋?。?p> 提起荷包蛋趙媤又郁悶了,拉回鍋碗瓢盆的當(dāng)天,就想給自己弄頓好的慶祝慶祝。
沒有油鹽醬醋,沒有各種香料,更沒有各種美味的食材,給自己弄個荷包蛋,這么簡單的食物總不過分吧。
然而恐龍蛋打進了鍋里,特么的忽然發(fā)現(xiàn),居然沒有火?沒有火!
吃完恐龍蛋,把蛋殼丟進了垃圾桶,趙媤沒有洗澡,直接鉆進了臥室。
不洗澡就睡覺,趙媤的潔癖治好了?
當(dāng)然不是了,因為還有一項重要的“工作”要做。
趙媤進入臥室,立即插上了門,趴到床沿伸直胳膊,吭哧吭哧從床底下拖出一只盒子。
打開盒子從中取出兩截樹枝,還是拜托出任務(wù)的斯蒂娜,從林子里帶回來的。
想到斯蒂娜把樹枝交給自己時的鄙夷眼神,趙媤感覺自己的良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的傷害。
一根樹枝躺在地上,兩頭固定好,不讓它滑動,另一根樹枝插在第一根樹枝,事先挖好的小坑里。
一切準(zhǔn)備就緒,趙媤忽然站起來,三步兩步的走到書桌旁,打開第二個抽屜,拿出一副手套戴上。
這次戴上手套,她就不相信還會鉆不出火來。
于是這個傻叉帶好手套,嘿咻嘿咻的學(xué)著燧人氏鉆起火來,就這樣鉆了半小時,一點煙都不冒,趙媤內(nèi)心崩潰,臥槽,難道像上回一樣又要失敗了?
上回沒戴手套,手都搓紅了最后不得不放棄,這回早有準(zhǔn)備,帶了手套不怕疼了,只要再堅持一會兒,一定能鉆出火來。
于是趙媤這個傻叉,繼續(xù)在那嘿咻嘿咻的鉆啊鉆。
又鉆了半小時,在趙媤累成了狗快要放棄時,竟然真的冒煙了。
“啊,啊!冒煙了,冒煙了,真的冒煙了!”
趙媤開心的,不要不要的,于是一激動,手舞足蹈起來。
然后……,悲催了!
剛剛冒起的煙又滅了。
已經(jīng)冒煙了,說明她是能鉆出火來的。
這個時候胳膊累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趙媤決定休息一會兒,等兩條胳膊緩過勁來再鉆。
休息了一個多小時,趙媤又滿血復(fù)活,準(zhǔn)備來大干一場。
然而不管她怎么賣力的嘿咻,竟然再也沒有冒出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