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虛輩分極高,再加上優(yōu)曇神尼也是如此說法,峨眉眾人知曉事態(tài)嚴重紛紛出手,玉清大師率先施展離合神光,將四下奔走吞噬生靈的小怪物一一鎮(zhèn)壓磨滅,接著妙一夫人就催動九戒仙幢揮灑出一片片的玉光金霞將深淵惡土團團圍住,九戒仙幢乃玄門奇珍,灑下的玉光金霞不但有護身之妙,還有制魔之效,雖然深淵惡土非是本界之物,但是也屬陰惡之力,所以也被克制,向外擴張的勢頭也由此戛然而止。
這個時候,就是朱梅和李英瓊登場的時候了,優(yōu)曇神尼不斷消解漫天血霧,耗損惡土底蘊,極樂真人則是御使著乾坤針全力進攻從惡土之中生出的血肉觸手,惡土之上還有許許多多的怪物涌出,它們本來是在惡土之上慌亂奔走,在惡土發(fā)出一聲古怪鳴叫之后,這些怪物就轉(zhuǎn)而齊齊趴在惡土邊緣,不斷啃咬抓撓九戒仙幢釋放出來的玉光金霞。
俗話說千里之堤潰于蟻穴,這樣怪物單拎出來是不值一提,但是成千上萬聚集到一塊之后,卻變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玉光金霞也因為這些怪物漸漸有了損耗。
朱梅和李英瓊自然不會放任這樣怪物將玉光金霞破去,只見朱梅一個抬手施放出流光溢彩的兩儀分光銼,分光銼滴溜溜轉(zhuǎn)著灑下萬點火星和一蓬黑白流轉(zhuǎn)的兩儀神光線,這些小怪物被火星和神光掃過就化作一灘灘黑灰,李英瓊也不甘示弱,再度把紫郢劍放了出來,因著前次出師不利,她此番為了找回面子,鼓足法力,直將紫郢劍化作一道千丈劍虹,把一眾怪物斬得屁滾尿流。
峨眉眾人紛紛施法,五臺這邊自然也是不甘落后,知道司徒平在此的許飛娘一面?zhèn)饕羝鋽貧⑸⒙湓谕馑奶帪閻旱墓治?,而她本人朝著元鴻點頭示意之后,拿著元鴻所煉的那柄玉如意,連連灑下道道玉虛仙光,不斷擊碎試圖擴張的深淵惡土,磨滅其中潛藏的深淵意志。
在場眾人不是散仙就是地仙之流,就是天仙高人都有兩位在此,聚在此處,各自都是全力施為,便是有通天之能,也難逃一死,但是這深淵惡土卻偏偏堅持了下來雖然面積縮小了一半有余,漏出來不少慈云寺廢墟,但是仍然在不斷生出血肉魔觸和魔怪來。
“這勞什子的玩意兒怎的這般難纏,老叫花子我們聯(lián)手給這玩意兒一記狠的,看這玩意兒能不能撐得??!”
朱梅持著兩儀分光銼不斷朝著惡土之上轟擊過去,初時效果還頗為可觀,等到惡土縮小一半有余后,攻擊就基本不怎么奏效了,這時凌渾也已經(jīng)和五鬼天王尚和陽比斗完畢,那尚和陽在高天之上和凌渾僵持許久,最后見兩件異寶加身也未能斗敗凌渾,虛晃一招就遁走了去。
“善?!?p> 凌渾從高天下來,一眼就看到了充斥邪惡污穢的惡土,朱梅一朝他喊話,他立馬就答應下來,下一刻朱梅就再把兩儀分光銼放了出來,凌渾也雙手結(jié)出五行靈印來,兩儀分光銼嗡鳴一聲就再度放出一蓬兩億滅絕神光線,與此同時凌渾手中也綻放出一蓬青黃赤黑白五色流轉(zhuǎn)的五行滅絕神光線,兩種神光線兩兩相交演化兩儀五行之象,生出無數(shù)霹靂雷光,無數(shù)霹靂雷光又相互摩擦生出更多霹靂雷光來,很快浩浩蕩蕩的霹靂雷光就在惡土之上來回激蕩,霹靂雷光至剛至陽不知多少魔怪魔觸瞬息間就被炸成了齏粉,趁著霹靂雷光不斷激蕩,妙一夫人把袖一揮,灑出數(shù)以千計的乾陽霹靂子來,如此就使得漸漸平息下來的霹靂再度激蕩暴走起來,這龐大的霹靂風暴震得牢牢鎖住惡土的玉光金霞都不斷震蕩起來,其威力可見一斑。
極樂真人見狀也是眼睛一亮,灑下不少神雷,見此眾人也是有樣學樣紛紛揮灑種種神雷,深淵惡土本就不是此界之物,隨著存在時間越發(fā)長久之后,此界意志也就是天道就發(fā)現(xiàn)了這外來之物,此時正好眾人正在以神雷轟炸惡土,天道也就順其自然在霹靂之中摻入天罰神雷,惡土本體雖然是極為恐怖的存在,但是畢竟來到此界的不過是一塊碎片,連分身都算不上,根本無從抵抗天罰神雷,哀嚎數(shù)聲之后,這塊邪異污穢的惡土就被炸成一堆灰燼。
惡土被滅,下一刻參與其中的人都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一道功德氣運落下,就算是身為天仙的極樂真人和優(yōu)曇神尼對此也頗有幾分欣喜。
“貧道這廂恭喜極樂道友消解因果,從此飛升可期?!?p> 極樂真人被孽徒所累,以至于背負沉重因果,難以飛升靈空,此次消滅惡土,雖然因著人數(shù)眾多,豐厚的功德氣運分散落到眾人頭上,極樂真人卻也得了不菲的功德,雖然不足以完全抵消身上的因果但也很是抵消了相當一部分,大大縮短了飛升的日期。
“那就多謝道友吉言了,貧道在此也恭賀道友成功轉(zhuǎn)劫,現(xiàn)在只要再將這惡首誅去,此間就諸事皆畢,那時我倒不免要上門叨擾幾句了,還望道友莫要嫌棄?!?p> 元鴻前世身為混元祖師時就與極樂真人交情頗深,此時見他身上因果消散不少,也是為他真心感到祝賀,極樂真人見他轉(zhuǎn)劫歸來也是心下喜悅,與他有交情的除了長眉真人就是混元祖師了,長眉真人已經(jīng)飛升靈空,此界他唯一的朋友也就混元祖師一人而已。
兩人寒暄一番,就把目光轉(zhuǎn)向被玉虛元光盞照定鎮(zhèn)壓住的邢風,此時的邢風早已不復之前混做一團黑氣的模樣,在玉虛元光持續(xù)鎮(zhèn)壓下,他雖然未曾被磨滅,但是法力早已耗盡,沒了法力,他便是有通天神通也是使不出來,眼見眾人將目光重新注視到他身上,邢風不由滴下幾滴冷汗來。
“哼,現(xiàn)在怕了,方才怎么那么猖狂,姓甚名誰,來自何處,速速報上名來,若遲上半刻,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