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老大為民除害,定能遺臭萬年!——《斗米小民》
那一雙賊手黑漆漆,烏黑黑地搭了上來,她二話沒說一擊過肩摔將那乞丐摔倒在地。就這功夫,也是向來
懸鈴仔細瞧了那人一樣,像是并非是個亂糟糟的乞丐,只是前鬢的長發(fā)垂下遮住了他的臉,身材確實微微索隆,像是久不見陽光,微微顫抖著站起身子。再一聞,還有一股刺鼻的酒味,像是宿醉在此處的醉漢。
還沒等她開口問,廟外忽而來了一堆不速之客。
“老大,今個咱們就把這城隍廟給掀了,我就不信,這廝還能坐的??!”“掀了它,掀了它!”
鬧事的不過一些地痞流氓,來勢洶洶,鍋碗瓢盆,不是,是刀槍劍戟,樣樣齊全??醇軇菔菦_著城隍廟里這酒鬼來的,萬一場面失控,就自己這倒霉體質(zhì)很容易被殃及,還是趁現(xiàn)在溜走為好。
“眼下,你出不去了。”木懸鈴背后一股子涼意,這是一種干澀蒼老的聲音從背后而來,那人拉著她的袖子顫顫巍巍走至門口。自個兒就好似一只僵硬的狗被牽往門口,眼下,逃不了。
“喲,老大,他還有幫手!”抱著大刀的劍客微微斜下眼,“胡說,就他這樣的,還需要甚的幫手?!”
“老大說的是,說的是,這家伙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江湖人都不敢招惹!”
劍客眉頭一簇,將那劍柄砸下道,“胡說,何時開始長他人志氣,真不知養(yǎng)你們這種廢物有何用?!”
眾人埋著腦袋應和,“老大說的是,說的極是?!?p> 大刀劍客上前一步,許是看見木懸鈴這架勢問道,“姑娘是被挾持了么?要是是,便眨一下眼?!彼疵V?,緊接著想起,這酒鬼好似也不算是挾持她,算是,搭把手?
“老大果真仗義,果真仗義!”小廝后頭歡呼道,“今日我老大為民除害,定能遺臭萬年!”
“蠢材!”劍柄又一次砸出個包,“那是名留青史,土包子!”
土包子灰溜溜笑著,隨后笑道,“老大說的是,說的極是。”
瞧這情景,酒鬼大俠對抗缺心眼劍客,有看點,有看點。
“你……笑什么?”他低下頭,看著她那副不嫌事大的神情好奇。
“您不必理睬我,你們要打趕緊,趕緊……”她笑著說著此話,身子卻自覺地往后退去,她是個識趣的人,這等武林決斗之事怎得能瞎摻和呢,還是當一個旁觀者,對旁觀者。
“好?!本乒泶髠b自個兒微顫走了下去,像是這場決斗在所難免,“既是如此,來者何人?。俊?p> “誒誒誒,你這人是不是故意的?我都來多少回了,你怎么回回都問?!”大刀劍客漲紅著臉,記恨的大概是他幾次的挑釁,這貨竟然毫不在意。
酒鬼大俠卻好似不在意地回道,“哦?!?p> “你這廝好不識趣,咱老大雄霸風,江湖何人不知何人不曉?”這名字確實好記的很。
“罷了罷了,既是如此,將你的劍拿出,我們決一死戰(zhàn),莫說這么多廢話。”此時,倒是這大刀劍客等著有些不耐煩了。
“老大隨便打打就好,別弄傷了?!薄笆前±洗?,咱們可不能賠上性命!”“老大,咱打不過就跑?!惫?,是一群長他人志氣的手下。
她瞥見這酒鬼大俠往后退了幾步,本以為他要從袖中掏出什么寶劍來,竟還是一壺酒。
此番舉動倒是徹底將大刀劍客雄霸風給惹怒,“你即如此不識好歹,我便讓你瞧清楚了!”
風起云涌之際,大刀劍客忽而掄起背后寶刀,寶刀銀色刀身一震,波光粼粼似的白光鋪面而來。木懸鈴未曾見過如此耀眼的白光,就算是應無患的金梧也只是微微透著金色,只不過這刀未曾蓄氣,只是架勢十足。
“老大打得好!打得好!”土包子肘了肘她問,“姑娘,我老大厲害不,霸氣不,能耐不?”懸鈴淺笑著,果真是一群出色的手下,“自然是厲害的?!?p> 話音剛落,雄霸風手中寶刀一揮,一陣內(nèi)力帶來的風朝著那酒鬼沖去。此內(nèi)力渾厚,看來這雄霸風的武功不低,此時她倒應該擔心面前這個弱不禁風的酒鬼大叔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拔劍,我倒是可以收手?!憋L鼓著他的眉宇間的發(fā)絲風揚,營造出一副風流俠客的姿態(tài),卻遠不及無雙那家伙的一分。只見那酒鬼依舊冷眼瞧著他,似乎絲毫不放在眼里。
大刀掃過落葉獨留一道暗色刀痕,那一把刀鋪頭蓋面而來,朝著他的頭頂砍下??醇軇菟⑽聪胍帐?。
千鈞一發(fā)之際,局勢逆轉,刀背忽而一陣像是受到什么不可抗拒之力,竟頓時失去了方向,朝著那顆老榆樹沖了過去。一個跟頭砸下,腦袋碰榆樹,自然是腦袋多了幾個包。
“老大!老大!老大……”手下們見勢一個個都圍在他的身邊,將他扶起。
雄霸風猛然推開他們,口中卻是被自己劍氣所傷,指著他就罵道,“卑鄙小人,你這些日子竟還學了邪術!”
哐當!地上丟出來一塊黑烏烏的東西,他縮著身子,大概是冷風吹醒了他的酒意,“你的劍,玄鐵做的,用這個再合適不過?!睉意徸屑氁磺?,黑烏烏的東西真是磁塊。
“此番不算,你用了邪術,他日,他日我換了兵器再來!”她見雄霸風氣勢洶洶,卻對要贏他一時執(zhí)念深重,忍不住問他,“他好似一定要贏了你?你什么來頭?”
酒鬼大俠揮袖往里走,從木菩薩后頭掏出一杯酒,“老金說的,有個姑娘找我,可是你?”
木懸鈴愣了愣,木菩薩,金牙算子,還有酒鬼,“你是,江湖大俠?”
身后的雄霸風揉著臀,喊道,“除了他這般輕世傲物之人,誰還能叫這名字?”隨后又自個兒嘀咕起來,“此人真是沒禮貌,分明我都記得他,他卻絲毫記不得我的名號,他日若他在記不得,我定要他好看!”
出色的手下們忙迎合,“老大說的對,說的對!”
紅心李子
我的編輯似乎已經(jīng)遺忘了我~這是愛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