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月光將她半張臉照亮,這下臉都露了,算得上事情敗露。
透著月光,她瞧見那尊王的臉色并不好,她只能扶著頭說道,“父親,我好似做了一個夢?!?p> “夢?”尊王警惕看著她,那種氣息像是要直接吞了她一般,“是,什么夢???”
“自從那日墜岥之后,我便忘了許多事,夢里面我,我好像特別慘?!?p> “哦,是怎么一個慘?”
她見尊王沒有直接殺了她,便是有了希望,繼續(xù)說道,“我夢見了龍,那龍飛上了天,而我是地上的一只兔,夢中我?guī)е堬w向了一處高山,眼看著就要到達山頂時,卻遇到了一只大蟲,雖說那大蟲已是老矣,但卻還是炯炯有神地盯著我,這讓大龍無法向前?!?p> “這倒是個奇怪的夢?!弊鹜跻粐@,隨即是看著她,“然后呢?”
“我便喊著人來救我,誰知被我喊來了一只白眼狼王,它沖向前方,愣是咬了那大蟲一口,只見那大蟲已是危在旦夕,可同我一起來的那只龍,忽而發(fā)了瘋,朝著我沖來。龍咬得我遍體鱗傷,而也給那大蟲喘息之際。”
“然后呢?”尊王的眼睛陷入那本是深邃的眼眶之內(nèi)。
木懸鈴編著故事,看著那尊王已是聽了進去,才敢繼續(xù)說下去,“本以為是全勝的局勢,可誰料大龍忽而倒戈相向,反倒壞了事,大蟲咬死了龍,依舊在深山之中。爹爹,我便是做了一個太奇怪的夢,才想來問問你。”
尊王看著她,大龍,兔子,大蟲,仿佛都是在暗指一些什么事。她便是要尊王能夠想起什么來。
“你可是記起了什么事?”尊王依舊警惕看著她。
“我?”木懸鈴那副扮豬吃老虎的樣子學(xué)得通透,“您是說那只老虎,我沒仔細看,便是驚醒了。父親父親,您還是不要上山了,說不準這山上有那吃人的老虎。您說是吧?”
尊王見這丫頭仿佛沒有心眼一般,怕是之前的事還未曾想起來,可這個夢未嘗不是一種征兆。畢竟許多成大事者都會做一些奇怪的夢,而如何解夢便是最重要的事了,特別是眼下這個關(guān)鍵時刻,容不得一點差錯。
他溫和了眼神,依舊是那個慈愛的父親,“安清,你可還記得上回那位應(yīng)公子?”
“父親你說他干甚,你不為我解夢了?”她說著拉著尊王的衣角裝作一副親昵的模樣,這讓尊王更是相信,因為平日里的吱吱絕對不會對他作出如此親昵的動作,更不會口口聲聲稱他為父親。
尊王一笑,哄著她,“他可是江南奇才,若是他來府上定是能夠為你解決心中疑惑?!?p> 這尊王該會是將他當(dāng)做了那白眼狼王,這倒是給了木懸鈴一個將計就計的機會,“如此,那邊信父親的眼光,若是父親得了信,可一定要告訴安清?!?p> 她這機靈鬼,暫且讓這尊王卸了疑心,只不過,這畢竟是尊王,她這種小伎倆騙得了一次,又騙得了第二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