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看來我們?nèi)A軍和其他各路兵馬可真是不被看好呀~”聽著這兒,李世平不禁搖頭自嘲了一句。
“哼!”杜紅英聞言瞥了李世平一眼,狠狠道,“罷了,如今說什么都是廢話,大不了拼個一死,反正我問心無愧!”
“放屁!妳臉皮到底有多厚,才能如此旁若無人的說出‘問心無愧’這四個字?”申慕羽一瞪眼又罵道,“妳這掌門之位本也是沐風的!要不是你當年在師父面前讒言陷害,誣告沐風偷學別派招式,她也不會被氣到走火入魔,啞了嗓子,更失了師父的喜愛!”
“胡說八道!”杜紅英聽之滿臉通紅,大吼出聲:“她當年確實用了其他門派的招式,這一點師父也認可了!妳憑什么說我讒言陷害?!”
“呸!”申慕羽唾了對方一口道,“師父當年身子已不健朗,神智模糊,你又糾集其他弟子一同在師父面前說三道四,氣得沐風當場失了聲音,而我又不善言辭,才給你奸計得逞!”
“妳……妳……”面對申慕羽的咄咄逼人,杜紅英面色雖猙獰可怖,卻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故她當即一劍指向一旁的凌沐風,喝道,“師妹!妳摸著妳的良心說,當年比劍,妳是否是用了其他門派的招數(shù),才贏得我?!”
一聽這話,凌沐風面色微紅,其視線亦不由偏向了旁邊,而一旁的申慕羽,卻“代”她不依不饒朝杜紅英罵道:“臭婆娘,妳明知沐風已經(jīng)啞了多年,還問……”
“唰!”
申慕羽話尚未完,那杜紅英竟猛然出手,一劍便向其咽喉刺去!
這招,可是仙都派鎮(zhèn)派之寶——《流光劍訣》中的最強殺招——“分光刺”!
其招式要點,是將內(nèi)勁全部集中于劍尖一點,螺旋刺出,大有分光斷影之勢!
所以,杜紅英這劍,去得那是又快又兇,使得申慕羽本人已經(jīng)反應不及!
另外,現(xiàn)下在場的所有人中,還是有極少數(shù)人,能夠看清杜紅英此招的劍路的,但能夠看清不代表能夠相救——就連李世平此刻,亦是鞭長莫及,來不及救那申慕羽了!
可是,就在申慕羽的脖頸,即將被杜紅英長劍貫刺的一瞬,凌沐風電閃而至,且一手便拈住了那杜紅英劍鋒,接著,其手影如花蕾盛放一般驟然擊出,爾后,“啪~”的一連串聲響便猛的迸發(fā)出來!
“呃??!”
于是乎,杜紅英痛叫一聲,長劍脫手,整個人也被打翻在地!
“呼~好險!這個賤婆娘!”申慕羽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更一把拉住凌沐風的手、充滿感激謝道,“真虧得有你這個好妹妹了~”
“哈!”這時,那被擊倒在地的杜紅英坐將了起來、口噴鮮血狂笑道,“就是她這一招!妳們看清楚!她這一招是我仙都派的招式么!”
“當然是!這就是我們仙都派的《追風手》!”申慕羽斬釘截鐵的回應。
“胡說!”杜紅英惡狠狠道,“雖然樣子很像,但她那招無論威力、速度等各方面都比我派的《追風手》要高妙得多了!申慕羽,以妳的眼光,怎可能看不出來?妳還不是自欺欺人,包庇徇私……”
“碰!”
杜紅英話正說著,那申慕羽卻一腳將她踢暈了過去,然后邊踹她邊罵道:“妳自己練不出來就不要誣賴別人偷學!”
而見得此狀嗎,那凌沐風則一臉慌亂的將申慕羽拉到了一邊……
接下來,杜紅英一派的仙都弟子盡皆投降,申慕羽掌握了仙都派大局,并表示會全力支援李世平對抗宇文大軍。
而看完了一場好戲的李世平與晴天韻,在與申慕羽等寒暄了一番之后,便暫回了廂房之中,稍作休息。
“想不到比起現(xiàn)在這檔子爛事,杜紅英反而更執(zhí)著于多年之前的清白?!崩钍榔叫χ蛄丝诓?。
“清白?”晴天韻挑了挑眉毛,望向李世平,“你怎么就知道杜紅英當年爭掌門之位的時候,是清白的?”
“是妳告訴我的呀~”李世平身手點了點晴天韻的小鼻子。
“我?”晴天韻一撇嘴,伸手捏住了李世平的鼻子,調(diào)皮道,“李將軍,此話從何說起呀?!”
對于晴天韻的捏鼻之舉,李世平并不反抗,只以臉向她面前一湊,笑道:“因為剛才妳沒有出手救那申慕羽呀!以妳的身手,不可能來不及救的,而妳沒有及時出手,那定是發(fā)現(xiàn)了凌沐風的招式有問題,對吧?”
晴天韻被李世平突然湊過臉來的舉動給嚇了一下,于是身子往后一傾,捏著對方鼻子的手也松了開,接著,她笑著撅了撅嘴——確實,以晴天韻的身手,方才要救那申慕羽可謂易如反掌,而且她本來也要出手,可無意中,她的余光,卻掃到了那凌沐風的招數(shù)起手式,結(jié)果便立即打消了出手的念頭!
“雖然她用得不是很標準,且功法也沒練深,但她那一招,確是我昆侖《靈花箋》中的‘蓮花三式’~”晴天韻緩緩說道。
“噢?!”李世平頗感意外,“竟是妳們昆侖派的武功?!那她究竟是從哪兒學來的?”
“我也不太清楚,”晴天韻搖了搖頭,“不過,我那早已遁隱世間的五師叔‘花解語’,最擅長的武功,就是《靈花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