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晴天韻與李世平面面相覷,那晴天韻更上前一步扶起老漢道,“老人家,我這是第一次來這兒,何來‘再度’?”
“哎呀,仙人您說笑了!”老漢連連拜道,“我雖天生眼瞎,但耳朵可靈著呢!您那腳踏云風(fēng),從天而降的聲音,多少年我都不會忘!”
“呃……”李世平完全不知道老者在說什么,晴天韻也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這時,老漢的家人尋了過來,和韻,平二人解釋、寒暄了幾句后,便將老漢領(lǐng)了回去。
“唉,天生就沒了眼睛,還有點臆癥……真是蠻可憐的……”望著老漢一家離去的背影,李世平搖頭嘆息。
“是啊……嗯?”晴天韻話到一半,突然容色一緊,低聲道,“難不成……‘綺羅天步’?!”
“什么?”見晴天韻臉色有異,李世平馬上湊了過來。
“如果反過來想一想,如果那老人的聽力真的異于常人,如果剛才他說的話,并非胡言亂語……那么,他聽到的所謂‘腳踏云風(fēng),從天而降的聲音’,會不會就是我施展‘綺羅天步’時…帶起的風(fēng)聲呢?”晴天韻嬌眉一蹙。
“如果是的話…那就是說……”李世平聽之立時會意,“以前有會綺羅天步的人……來過這里?!”
“嗯!”晴天韻點點頭,“再結(jié)合凌沐風(fēng)的‘蓮花三式’來看的話,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我的五師叔——花解語……”
……
轉(zhuǎn)眼,白天已過,現(xiàn)下,已至夜晚。
且說,雖初戰(zhàn)大捷,但李世平等人可不敢掉以輕心。
故在收押宇文喬的同時,他們亦開始了防御工事的最后部署,以應(yīng)對南邊即將襲來的敵軍。
另邊廂,在傍晚的時候,從南而來的宇文家兵馬已快要踏入太行山地界了,但他們似乎并不急于進(jìn)攻,而是停了下來,于太行山界外安營扎寨,這,倒給了華軍一絲喘息的機(jī)會。
于是晚膳過后,李世平、晴天韻、晴無忌及令天來四人,便又聚在仙都派議事廳中,商討起了下一步的計劃:
“并不趁夜連攻,而是穩(wěn)扎穩(wěn)打……看來對方的將軍,還是挺冷靜的?!崩钍榔捷p搖著茶杯笑道。
“夜攻山林確有一定危險,換做我,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讓手下們這么做,不過……”話到此處,令天來語調(diào)一提,“他們兩路大軍已被我們滅了一路,合圍之勢瓦解,他就不怕我們蓄勢反攻,或者逃掉么?”
“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琢磨著我軍連連征戰(zhàn),勁力已乏,反攻他們的可能性不大吧~”晴無忌稍一挑眉,“至于逃跑么,恐怕正是他們希望的~”
“噢?此話怎講?!”李世平聞言,來了興致。
“你可知這宇文家南路兵馬是何人所率,兵將們又大多來自何處么?”晴無忌反問道。
而李世平、晴天韻與令天來聽后,一同搖了搖頭。
“呵呵,”晴無忌見狀笑著續(xù)道:“初到這太行山的時候,咱們不是就讓樂君慧領(lǐng)人喬裝打扮,趕去南方村鎮(zhèn)探查了么,不久前她遣人傳消息回來了——那率領(lǐng)宇文家南邊兵馬的將軍名叫邵英,這人我聽舅舅提過,他祖上曾受宇文家恩德,所以世代為宇文家所用。但他自己是個心懷仁義、體恤民生之人,治軍也相當(dāng)嚴(yán)明,因此,其與欺壓百姓,橫征暴斂的宇文家族有不小的隔閡,而他手下的兵將,大多都是江都一帶的人,特別是他身邊二位副將中的一位,名叫鄭河的,正是在江都城中所生,所以……”
“所以他們恐怕并不是那么想為宇文家賣那個力!”令天來面露喜色、接腔道,“而且最近宇文均宜在江都修塔,搞得天怒人怨,說不定他們?nèi)缃襁€有反意了!”
“不錯!據(jù)左君慧這段時間探來的消息,邵英軍中確是爭執(zhí)不斷!”晴無忌說著,喝了口茶。
“爭執(zhí)不斷?”李世平稍一思索,又問道,“看來他軍中,還是有護(hù)著宇文家族利益的人存在的,對吧?”
“正是!”晴無忌答道,“邵英身邊的另一位副將,名叫歐陽毅的,正是宇文家插在他身邊的釘子!他還帶著幾名監(jiān)軍與專屬他自己調(diào)用的近百親衛(wèi)兵馬!”
“那便好辦多了!”令天來聞言一拍手道,“本來咱們還想著用歐陽喬那兔崽子做個籌碼,現(xiàn)在看來,只需我軍與他們糾纏僵持一陣,讓那邵英能有個理由應(yīng)付歐陽毅,他們就應(yīng)該會退兵了!”
“那邵英治軍能力如何?家中還有些什么人?”晴天韻此時忽然發(fā)問。
“呃…”晴無忌頓愣了一下,隨即回道:“據(jù)說是用兵得當(dāng),驍勇善戰(zhàn),一手家傳的邵家刀法,更是縱橫沙場,至于…他家中嘛,應(yīng)是父母早亡,也還沒有娶親”。
“那他的兵呢?”晴天韻又問。
“據(jù)聞也是吃苦耐勞,軍風(fēng)剛正?!鼻鐭o忌再答。
“噢~”晴天韻聽后,便一輯對向李世平,笑道:“李軍爺,如此好兵好將,就此放走,豈不可惜?”
“當(dāng)然可惜!”李世平會意一笑,“不知夫人妳,可有良計?”
“當(dāng)然有~”晴天韻一臉得意道,“你等且聽我慢慢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