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清晨,帝凰羽是被一陣浩浩蕩蕩的人群聲音吵醒的。
帝凰羽的眉宇之間出現(xiàn)了一絲絲的不耐煩的意味,她昨天晚上練功調(diào)理身子到很晚,算著,也就休息了兩個時辰左右。
本就沒有休息好的帝凰羽此時被這些不長眼的鳥雀之聲所打擾,心情自然的就沒有那么順暢。
是以,看見那蕭氏,也就是現(xiàn)在的丞相夫人也就沒了一分好臉色。
她絲毫沒有開口讓蕭氏坐下的椅子,反而是自己悠哉悠哉的翹起了二郞腿,并時不時輕啜了幾口清茶。
對于帝凰羽那視她如透明的空氣一般的態(tài)度,蕭氏的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
“帝凰羽,沒想到這幾日不見,你倒是越發(fā)目中無人而不知尊卑了!”
蕭氏眸光閃過一抹冷色,如若不是晨兒說這帝凰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她還真不稀罕看到帝凰羽這個廢物玩意兒!
看到帝凰羽就只會令她想起她曾經(jīng)是妾室的事實,只會令她想到她的晨兒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名門嫡女的事實!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帝凰羽確實是變了,要是換作以往她來到這零羽閣她定是見她如老鼠見了貓一樣的而四處想躲藏起來。
目中無人?
不知道尊卑?
呵!
帝凰羽自心底暗生一股子冷嘲,如血般沁人心寒的目光投落在蕭氏的臉上,冰冷的薄唇輕輕的開啟:“二姨太,看來本小姐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目中無人,不知尊卑的人似乎是你,而不是本小姐!”
帝凰羽悠閑的喝著并沒有什么味道的清茶,眼神卻是不時的飄落在一臉怒意的蕭氏臉上。
既然這個討厭的老蒼蠅想嗡嗡的叫幾聲,那她帝凰羽倒是不介意陪她玩玩,反正此刻閑來無聊。
聞言,蕭氏大怒:“帝凰羽,你放肆!”
“本夫人乃是丞相府的當家主母,豈是你這個野種可以比擬的?”
“放肆?”
帝凰羽輕柔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置于一旁的破舊的桌面之上,她緩緩的站起了身來。
“二姨太,真虧你還有臉說是我丞相府的當家主母,你可知道你方才的那番話若是傳了出去,京城中的人該怎樣嘲笑的我丞相府的家風?”
她一步一步的逼近著蕭氏:“你說本小姐是野種,豈不是間接的說明了本小姐的父親,咱們英明偉大的丞相是一個與野種有關(guān)系的人?這是不是在變相的說咱們的丞相大人也是一個野種呢,嗯?”
“這……”
蕭氏一時之間有些啞口無言。
“二姨太,其實這也不能怪你口誤,畢竟嘛,有時候您老出來的太忙而將腦子忘在屋子里或者在如廁的時候掉進了某些不知名的地方也不是不可能,對吧?”
此時就算是智商再蠢的人也能夠聽出來這大小姐方才的一番話是在罵她們的夫人是沒腦子的人。
只是眾人心里皆是好奇:他們以前懦弱膽小的大小姐,究竟是從什么起變得如此膽大了的?
膽子大的竟然敢和她們的夫人對著來,要知道這夫人仗著自己的姐姐是當今的皇后娘娘,在府里幾乎都是橫著走的。再加上,相爺那不管府中事的態(tài)度,就更沒人敢拿夫人如何了!
該死的帝凰羽,遲早有一天她要將她除去!
“呵呵--”
蕭氏臉上堆積著虛偽的笑意,而后眸光突然變得慈祥溫和了些許。
她緩步向前了些許,她一雙似是慈母般的眼眸看著帝凰羽,柔聲道:“凰丫頭,最近果然是聰慧了不少?!?p> “凰丫頭啊,雖然此事是母親的口誤,可是,丫頭你也不應(yīng)該當著這么些個人的面暗諷母親?。‘吘?,母親現(xiàn)在是相府的當家主母不是?”
帝凰羽看著一副虛假笑容的蕭氏,甚是厭惡,不過倒也是極其奈心的陪她接著玩。
“所以呢?”帝凰羽雙手負于身后,挑了挑眉。
“所以,為娘雖是不忍心處罰凰丫頭你,可為了維護你的名聲為娘也只得不得不忍心了!
否則,外界又要傳我相府縱容女兒暗諷主母而不予以處罰,加以放縱!”
蕭氏那故作滿目溫情的話語帝凰羽又豈會看不出來,帝凰羽唇角微微勾起,看來,那日她還是對帝清雪太善良了,不然,這蕭氏怎么還敢到這來?
不過……
一抹嗜血冷凝的氣息自周圍襲來蔓延至空氣中,下一刻,落入帝凰羽幾人耳中的便是一道戲虐的聲音傳來:“右相爺,你這相爺府真是好生的熱鬧,真是令本王大開眼界!”
“王爺說笑了!”右相帝佑丞對于那身著一襲黑袍男子的話臉色稍顯得有些尷尬。
他趁那黑袍男子不注意的瞬間狠狠的瞪了一眼蕭氏幾人,這個女人想要在府中橫行霸道,怎的就不知道找個隱蔽的地方,偏偏還這么明目張膽,還叫身邊的這個男人看見了!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拜見邪王爺?”
聞言,處于疑惑加呆楞中的蕭氏終于回過了神來,一臉的恭敬:“臣婦參見邪王爺!”
“臣女參見邪王爺!”
實在是不能責怪蕭氏見了皇親國戚不知行禮,實在是眼前冒出來的這個王爺她根本就沒有見過,自是不會去行禮!
“平身!”君魅邪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跪在蕭氏身后的帝凰羽偷偷打量著眼前的黑袍男子,心里不禁贊嘆:這男子果真像個妖孽!
濃濃的劍眉下的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眸攝人心魄,那高挺的鼻梁下所勾勒著的邪笑的唇瓣;那猶如雕刻家鬼斧神工一般的完美臉龐此時卻是緊緊的繃著,不過依然不影響他整體的美觀!
帝凰羽就像是在欣賞一件極其完美的藝術(shù)品一般打量著君魅邪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著他!
敢這般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看的女人她還是第一個,如若換作以往敢這般盯著他的女人恐怕已經(jīng)被他的暗衛(wèi)給清理掉了!
當然,這個女人他暫時還沒有清理掉的打算,此番剛回來甚是無聊,這個女人或許可以用來打發(f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