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貓膩
看著九歌一臉期冀,南宮雨放下茶杯開口問道:“月兒可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九歌輕笑:“已經(jīng)想好了,若是男孩兒就叫上官安然,若是女孩兒便叫上官安寧。希望他能安然成長,平安無事?!?p> “上官?”南宮雨有些詫異,她如此愛她丈夫,這孩子卻不隨父姓?
“是?!本鸥椟c頭,無憂是清心師傅撿來的,只有法號沒有姓,自然孩子只能跟著自己姓了。
南宮雨聞言也沒多想什么,只當是九歌想忘記過往便讓孩子隨了自己姓。
方蘭喂飽了鑫兒放進搖籃便去了后廚幫忙,九歌拿著波浪鼓逗的鑫兒“咯咯”的直笑,一旁的樓玄和弋歐寧坐在九歌身后暗自用眼神斗法,卻一不小心被九歌轉(zhuǎn)身瞟見,干脆眼不見心不煩,直接讓他二人去后院洗桃。慕青蓉和太后閑聊,南宮軒和南宮雨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此時,南宮雅也下了秋千湊近來逗著鑫兒。
快到午飯的時候上官墨也帶著施汝嫣從梧桐苑走了過來。
施汝嫣的身體似乎更加不好了,整個人柔柔弱弱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上官墨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走進了月竹園。
費力地咳了兩聲,施汝嫣對著屋檐下的九歌開口:“姐姐最近身子不好,故月兒妹妹回來這么久姐姐才來看你,妹妹可別見怪。”
九歌見狀趕忙起身扶著施汝嫣坐下:“姐姐說的哪里話?你身子一向不好,就算一直不來又如何?倒是我回來這么久也沒去梧桐苑看你,姐姐別怪月兒才是。”
施汝嫣聞言費力地笑了笑,臉色有些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上官墨見狀心疼道:“汝嫣你就少說些話,月兒她懂事,知道你身子不好,又怎么會怪你?”
九歌轉(zhuǎn)頭問上官墨:“王兄,汝嫣姐姐身子病了這么久,怎么還不見好?”
上官墨聞言憐惜地看著施汝嫣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到:“汝嫣的病是從娘胎里帶來的,這些年我為她尋遍名醫(yī),卻仍舊不見起色。當初去雪山為她尋找冰蓮,卻還是失敗而歸?!闭f到此處,上官墨握緊了拳頭,他怪自己太沒用!
施汝嫣拉著上官墨的衣袖咳嗽說到:“王爺你別自責,怪只怪汝嫣命不好。今生能遇到王爺便是汝嫣最大的幸運,又怎敢再期許多活?汝嫣如今這身子怕是陪不了王爺多久了,王爺你身為上官家唯一的男丁,負著為上官家開枝散葉的重任,是時候該娶妻納妾了?!?p> 上官墨哼的一聲別過頭堅定開口:“汝嫣你什么都不要說,我上官墨今生只愛你一人,斷不會再娶妻?!?p> 一旁的慕青蓉一見到施汝嫣便早已怒火中燒,聽到這句話更是立馬按捺不住厲聲喝道:“逆子,你說什么?”
上官墨知道母親不喜汝嫣,向來都是能哄便哄,沒想到如今竟一時被汝嫣那話激地口不擇言,這勢必會引起一場大戰(zhàn)。
正思慮著該如何收場,卻見慕青蓉滿臉怒氣地站起身來繼續(xù)吼道:“這個妖女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難道你要上官家絕后嗎?”
本不愿與慕青蓉爭吵的上官墨聞言被激得惱怒,冷聲開口:“母親,孩兒說過,汝嫣她不是妖女,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你,你是要氣死我!你今日要是不把這妖女趕出去,你就不是我上官家的兒子!”
施汝嫣聞言面露難色,趕忙起身拉著上官墨的衣袖勸到:“王爺你別這樣,夫人是你母親,別為了汝嫣傷了你們母子情誼,那不值得?!?p> 上官墨聞言那心中的惱怒更甚,他不明白為什么汝嫣如此好的一個女子卻始終得不到母親的垂愛,一想到她跟著自己這么些年受盡了委屈,上官墨轉(zhuǎn)身憐愛地撫著施汝嫣的柔發(fā):“汝嫣你就是脾氣太好,如今她都要趕你走了,你還為我著想,要我說什么是好?”
說完又轉(zhuǎn)身看著慕青蓉堅定開口:“孩兒說過,今生只認定汝嫣,母親不必再多說什么,否則孩兒會帶著汝嫣離開?!?p> “你!”慕青蓉氣急,一時氣血攻心倒了過去。
九歌一驚:“母親!”好在太后及時將慕青蓉扶住,南宮雨、南宮軒兩人見狀趕忙上前將她抬進房間。
上官墨一愣,他竟把母親氣的暈了過去?心中后悔,可一想到汝嫣,那惱怒還是未有散去。母親那里有那么多人照看,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一想到這,上官墨望了眼房間一甩袖子帶著施汝嫣離開了月竹園。
安頓了慕青蓉,九歌出了房門,院子里早已沒了上官墨的蹤影,拿起撥浪鼓逗著搖籃里的鑫兒,陷入沉思。
這個施汝嫣讓人看不懂,當初她一直懷疑上官月的死與她有關(guān),可如今看她那病重的身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再說上官墨為她尋了那么多的名醫(yī),若是裝的也應(yīng)該早就露餡了。
樓玄和弋歐寧洗完蜜桃來到前院,便看見九歌坐在搖籃旁眉頭緊鎖,弋歐寧疑惑上前開口問道:“月兒在想什么?”
九歌抬頭:“沒什么?!?p> “沒什么?剛剛月兒的眉頭可都快皺成一座山了?!?p> 九歌聞言嘆了口氣,她知道什么都瞞不過他們,無奈開口:“剛剛王兄和施汝嫣來了?!?p> 樓玄轉(zhuǎn)過身看了眼四周卻不見上官墨身影,疑惑開口:“走了?”
九歌點頭,弋歐寧不解:“怎么又走了,今日可是說好一起慶祝你搬回月竹園的?!?p> 九歌放下?lián)芾斯模骸盀橹┤赕痰氖?,王兄與母親吵了一架,如今母親還在我房里躺著。”
弋歐寧聞言不在說話,上官墨和施汝嫣的事,他現(xiàn)在多多少少知道些,自然也就知道護國夫人對施汝嫣不滿的了??赡鞘侨思业乃绞拢匀灰膊缓谜f什么,所以倒也不再多問。
九歌看向樓玄:“你可曾查過她的身份?”
“施汝嫣?”
“是?!?p> 樓玄皺眉:“查過?!?p> “可查到些什么?”
“鄴城的一戶商人的千金,后來那商人被土匪搶劫,她被擼上山被碰巧路過的王爺救了回來?!?p> 九歌聞言撐著下巴輕顰眉頭:“英雄救美的戲碼,剛被擼上山便碰上了王兄,會不會有點太巧了?”
“可是鷹樓的消息從來不錯?!?p> “我不是懷疑鷹樓的能力,但總覺得她似乎沒那么簡單。你們可還記得當初我們從邊疆回王府時那兩個門童所說的話?上官月的死恐怕沒那么簡單。一個被強盜搶劫的商人千金,家人全部死亡,便沒人能懷疑她的身份了。”
樓玄一聽九歌這么一說,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不過,不管她到底是什么人,若真起著傷害月兒的心,他一定不會放過。
“我再讓鷹樓的人查一下?!?p> 九歌點頭:“嗯,不過得小心別打草驚蛇?!?p> “嗯。”
弋歐寧望著兩人微微癟嘴,會不會太大驚小怪?那施汝嫣連她自己都照顧不過來,又怎么有空去害別人?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確實應(yīng)該小心為妙,便也沒在說什么。
南宮雅走出房間看著對面屋檐下的三人開口:“月姐姐,你們再說什么呢?”
九歌聞言立馬換了臉色抬頭輕笑:“我們在說去皇安寺的事,雅兒可要同去?”
本來南宮雅正愁無聊,聽她這么一說自然也是想跟著九歌同去的,可是剛要開口便看見樓玄環(huán)抱著雙手斜眼瞥向自己,那眼中的警告她不會看不出來。
收回剛抬出的右腳,訕笑著擺了擺手搖頭道:“不了,那皇安寺里整天都是些念經(jīng)誦佛的和尚,我若去了就更加悶得慌了,還是在這兒等著月姐姐回來吧,呵呵······”這警告都這么明顯了,她才不要去橫插一腳,到時真得罪了那尊大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九歌也沒覺察出什么不對,只當她是真厭煩了寺廟里的無聊,點頭道:“也好?!?p> 這時房間里的慕青蓉也醒了過來,太后苦口婆心地勸著:“那施汝嫣的身子是堅持不了多久了,墨兒他還年輕,等那施汝嫣一死,日子久了他自然會忘,你何苦如今跟他吵得不可開交。若是照他那性子真與你斷絕母子關(guān)系,你上哪兒哭去?”
慕青蓉不說話,但是聽太后這么一說,心里也就舒坦了些,那施汝嫣是活不了多久了,她姑且再忍耐些日子。
南宮軒和南宮雨自動出了房間,這些事他們是沒興趣的,那是人家家事,他們也不好說些什么。
看著南宮雨兩人走出房間,九歌起身:“皇帝哥哥,母親可好些了?”
南宮雨點頭:“嗯,已經(jīng)醒了?!?p> 九歌舒了口氣:“那便好。”
香蘭走進大堂彎身做禮:“陛下,郡主,午飯已經(jīng)做好了?!?p> 九歌點頭:“知道了,這就來?!?p> 午飯過后,太后一行人回了皇宮,慕青蓉也被九歌勸回了院子休息。樓玄本來是保護九歌的,如今弋歐寧來了月竹園他便更是寸步不離了。九歌看著時時刻刻抬杠的兩人有些恍惚,她何德何能能讓這兩個天之驕子待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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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墨向來是個處變不驚的性子,卻竟被施汝嫣的一番話激地口不擇言與慕青蓉吵了起來,不知道這施汝嫣的一番話是有意還是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