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眷在沒有休息,也沒有吃喝的情況下又熬了三天,終于有了些許睡意。
在之前的三天時間里,很二師兄和怪大叔每天都會來看她,包括那個娘里娘氣的少年也都會來陪她。很二師兄更是天天守在她床前,絮絮叨叨的給她說了很多,但其實都沒什么大用。
不過有一點,倒是讓她很介意。那就是,她幾天前已經(jīng)掛掉了。至于為啥她現(xiàn)在又醒了,這就有些玄幻了。據(jù)說是那個大叔是碰巧遇到了她的游魂,本想帶回來超度的,哪知道,她直接附到這個身體上來了。
易眷深深的感覺到心累,她覺得是不是她打開世界的方式不太對呢。怎么就那么玄幻了呢。
很二師兄也就一股腦的說了說,她反正是沒怎么聽懂,她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問,可惜她開不了口。據(jù)說,她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是因為神魂和身體不契合,融合好了,就沒問題了。
至于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很二師兄并未多說,只說是個可憐的人。說是自出生之后,便三魂七魄不全,是個癡兒。本名祁四娘,道號容楚。
很二師兄道號容恒,他們還有個師妹,道號容栩。
很二師兄還給她講了很多事情,包括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末法的時代修真的不容易,還有他們的師傅,他們的宗門。
在她醒過來的第七天,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而她再一次醒來是被雷聲驚醒的。明明已經(jīng)到了秋天,但這會兒外頭卻雷聲轟鳴,她甚至隱約有閃電劈進了屋子的錯覺。
驚醒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易眷慢慢的坐起了身,但是明顯感覺沒什么力氣。也不知很二師兄看她睡著了,出去了還是什么的,并沒有在她床前。她稍稍活動了一下身體,使不上勁,但至少能動了。
她慢慢撐起身,靠坐在床頭,這個簡單的動作差不多耗去了她所有的力氣。小腹那塊有一股灼熱感,一股氣游走在她四肢百骸,最終停在了她胸口,壓的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用力呼氣吸氣,想把那股壓迫感趕走,但是事與愿違,越發(fā)的難受了。
很二師兄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易眷蜷縮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氣,額頭鬢角全是汗珠。
易眷聽見了開門聲,艱難的支起身,朝很二探出了手,無聲的張了張嘴。但是很二師兄立刻明白她說了什么。
救救我。
很二師兄嚇的拋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了過來,扶住了她的身子,讓她靠在他懷里。一手環(huán)著她顫抖的肩膀,一手為她搭脈。
這一搭就發(fā)現(xiàn)此時的易眷內(nèi)息混亂,似有靈氣暴走爆體而亡的征兆。
很二師兄不敢耽誤,立刻向外奔走,一邊跑一邊呼喊“師傅,師妹出事了。”
仿佛過了很久,其實只過了不到一分鐘,師傅就奔了過來,一起跟過來的還有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
他們說了什么易眷已經(jīng)一點都聽不清了,她只覺得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一會兒又像是被丟進了冰窟窿里。
師傅過來一瞧,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碎丹結嬰!”他驚呼出口,怎么這么快就結嬰了。明明之前四娘的修為才坎坎金丹后期,這個神魂他有去了解過,是給沒修煉過的凡人,怎么與四娘的身體融合了修為直接就結嬰了呢。
很二瞧著自家?guī)煾狄粫喊櫭家粫耗钸兜?,急得不行?p> “師傅,你快想想辦法啊?!?p> “急什么急什么,不是正在想嘛?,F(xiàn)在我們怎么喊,她都是聽不到的,只能試試神識溝通了?!币贿呎f著,一邊試著分了一縷神識打入了易眷體內(nèi)。
易眷感覺到似乎有個什么東西鉆進了她的腦子了,本能的想將那東西趕出去,但是很快就聽到那個大叔的聲音在腦子里響起。
“丫頭等一下,不想死的話就別反抗。”也不知道是這個熟悉的聲音讓她定了心還是怎么的。本來暴動的靈氣,像是得到了安撫,不再橫沖直撞了。
魂師收回了神識,眉頭皺的更緊了,很二一看師傅神色不對,忙問道,“怎么了師傅?!?p> 魂師嘆了口氣,“金丹已碎,靈氣在潰散,怕是沒什么希望了?!?p> “什么?!”很二和那清秀少年都驚了。
而易眷此刻的已經(jīng)沒有了一伙兒熱一會兒冷的感覺,她現(xiàn)在反而有一種身體很舒暢的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向她匯聚而來。
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汪洋之中,周身被一股暖流包圍著,她在那片汪洋中隨波漂流,突然發(fā)現(xiàn)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漩渦,不斷的把她往里吸。
慢慢的她感覺那個漩渦不斷的擴大擴大,將整片汪洋都吸了進去,而她感覺自己正從漩渦的中心慢慢站了起來,盤膝坐下,然后,她猛的一睜眼。
就聽一聲,“成了。”她又昏睡了過去。
這一昏睡,睡了好幾天,反正她再醒過來的時候,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她恨不得立馬出去跑個十公里發(fā)泄一下。
易眷呆坐在床上,沒倆分鐘,很二師兄就推門進來了。
“師妹醒啦!”易眷看著面前這張笑成一朵花的俊臉,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一點都發(fā)不出聲來,有些著急。
忙倒了杯水地給她,“不急不急,喝點水潤潤嗓子先。”
易眷咕嘟咕嘟把一杯水灌了下去,舒服的嘆了口氣,“謝...謝...”
嗓子沙啞的過分,很二又給她倒了杯水。易眷小口小口的把水喝了,這才稍稍緩解了嗓子的干啞。
很二坐在床邊不住的打量她,瞇著眼笑道,“怎么樣,感覺好點了嗎?”
“恩,好多了。謝謝師兄。”易眷微微揚起頭,笑了笑。
很二摸了摸她頭頂?shù)能浢阉龓У綉牙?,輕輕的拍她的背,“太好了,太好了。我以為你挺不過去了呢!”
易眷沒有家人,她自小跟著她師傅學武功,十二歲那年,師傅掛了之后,她就一個人生活。她都快忘記被人在意是什么樣子了。
易眷靠在很二的懷里想著,以后,她是不是就有家人了。
墨青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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