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煩聽得方瀟提起也是不自覺地身子觸動了下，嘴唇微微發(fā)干，摩挲了下說道：“太上皇他可還好?！?p> “太上皇一切安好?！狈綖t見莫清煩的樣子心中已是了然于是說道。
“那就好?！蹦鍩┮膊患m結(jié)，簡單地回了一句便又恢復(fù)了一副泰然的模樣?！澳莻€來杭州可有住處？若沒有，我這房間倒還是有幾間的?！?p> “不必了，伯父。肖大人已經(jīng)為我們準(zhǔn)備好了?！狈綖t也是回答道。
“也是，你們?yōu)樗?dāng)差自然由他準(zhǔn)備，你要真住我這，恐怕他能把我這翻過來。”莫清煩笑道，“他這個油腔滑調(diào)，不過辦案子有一手跟著他你倒是也能學(xué)到點東西?！?p> “我本就是來學(xué)習(xí)的?！狈綖t面帶著笑容誠懇地說著。莫清煩也是笑著話頭，又絮絮叨叨地向方瀟問了問京師和留都的情況。末了又留方瀟他們吃了一頓午飯。
六扇門的牢房內(nèi)，肖青譚正把玩著一塊烙鐵?！拔疫@個人向來反對這一套?！毙で嘧T說完就給血無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滾紅的烙鐵輕輕地觸碰到面前那個犯人的臉上。
只聽得那人犯一聲慘叫“?。 ?p> 肖青譚將烙鐵放下說道：“叫什么叫，我是隨便用刑的人嗎？”說完伸手從那犯人的燙傷處一扯，一張人皮面具完整的出現(xiàn)在肖青譚的手里。
“我說呢，原來是這玩意。”血無從肖青譚手中接過人皮面具說，“這張面具的精巧程度比風(fēng)止的都不差分毫了?！?p> “來說說吧，你是誰？”肖青譚再度舉起烙鐵笑著說道。
“你，你不是說你不用刑嗎？”那犯人也是一激靈說道。
“哦。對不起差點給忘了?！毙で嘧T將烙鐵交給血無道，“我說道做到，這人給你介紹一下，杭州城里用刑最好的，他可以燙得你身上沒有半塊好肉但你還死不了，你說厲不厲害？”
血無白了肖青譚一眼，意思你就扯淡吧。但還是配合地舉了舉烙鐵。而那犯人見到血無面無表情地走過來竟然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霸趺椿厥掳?？”肖青譚看著演到一半的戲也是有些窩火。
“大人，只是嚇暈過去了。”早有捕快上前查看了下說道。
“看來都是些小角色，這點就嚇怕了？”肖青譚深鎖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把他潑醒，繼續(xù)審?！?p> “是?！笔窒氯藨?yīng)了一聲，忙從旁邊舀了一勺水潑了上去。
看著漸漸醒轉(zhuǎn)的犯人肖青譚也是笑著說道：“睡完了？那我們就好好聊聊吧?！?p> “呵，大人我也就是個拿錢辦事的，剩下的我一律不知道啊?！蹦欠溉艘彩且荒橌@恐地說道。
“不好，阻止他。”肖青譚突然大叫道。那捕快轉(zhuǎn)身看時，那犯人已經(jīng)眼白外翻，七竅流血。真是三魂七魄是一點沒剩。
肖青譚走上前來看了看說道：“怎么回事？口中藏著藥包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嗎？”
“大人，一個小小的商人，屬下們也不知道他會來這一手啊?！必?fù)責(zé)抓捕的捕快早已經(jīng)跪倒在地上。
“算了，人都死了?！毙で嘧T也是眉目流轉(zhuǎn)，“剩下的兩個重新檢查下，連下巴也給我卸掉。那兩個要是也死了，你們就給我去充當(dāng)犯人吧。”
“是，屬下遵命?！闭f完就往里面去了。
“反正看樣子，你要從這三人身上拿下些問題是比較困難的。死了就死了吧?！毖獰o也是站出來寬慰道。
“我需要地只是他們說，指示他們偽裝的人是水月閣的就可以了?！毙で嘧T說著動了動身子，“這樣無頭案就可以蓋棺定論，先應(yīng)付了上面的壓力，我就可以好好的會一會這個何掌柜。”
“我就知道，你前面沒審他，也不會放過他?！毖獰o也是搖頭笑說道。
“我從來沒有抓錯過人，如果抓錯了，那就把案子坐實好了。”肖青譚也是邪魅一笑。
“我怎么覺得，你像是東廠培養(yǎng)的，而不是我們六扇門出來的呢？”血無看著肖青譚說道。
“哎，人家東廠的公公們，也是很辛苦的。你這話很危險哦?！毙で嘧T說著一戳血無。
“走走，別來這一套，惡心死了?！毖獰o擺了擺手推開了肖青譚。
“好了，看了這個家伙你就沒點想法？”肖青譚一指死的不能再死的犯人問道。
“噢？你看出什么端倪了？”血無說道。
“你不是自己都說了嗎？這種人皮面具如此精致?！毙で嘧T又拿起那張人皮面具說道，“那么水月閣搞到這么一批面具一定不容易?！?p> “是不容易，但按你分析的，水月閣背后勢力龐大，也不是不可能啊。”血無說道。
“我不是說他們搞不到，而是想說這張人皮面具制作的不容易。首先這三張是定制的人皮面具，那么其制作難度又要加成不少。所以一張人皮面具至少是價值不菲的，這么說你不否認(rèn)吧?！毙で嘧T將面具再度放回到桌上。
“是啊。”血無也是點點頭表示認(rèn)同。
“那你覺得這三個商人算有錢嗎？”肖青譚再度開問。
“在權(quán)貴富商里，只能算一般吧?！毖獰o也是說道。
“那用一張如此金貴的人皮面具，去某奪這些小富的商人這筆賬，我想很多人都能算明白，可為什么水月閣算不明白呢？”肖青譚開口問道。
“你是說水月閣的目的就藏在這步棋之后？”血無也是想到了關(guān)鍵點。
“是啊，我想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不然我實在無法想象他們用這么大的代價和謀劃來對幾個無足輕重地商人動手?！毙で嘧T將手放回到身子兩側(cè)說道。
“那，我們下面該干什么？”血無不經(jīng)意間早已把肖青譚當(dāng)做了中心。
“我記得李楓當(dāng)初報上來六個不正常的人是吧?！毙で嘧T想了想開口道。
“沒錯是有這么件事?！毖獰o也是回答道。
“那就把他們?nèi)空垇??！毙で嘧T也是瞇著眼說道，“至于其中那兩個官員，就辛苦你親自跑一趟。當(dāng)然誰的面子也不用給。”
“放心，杭州這些官，還壓不住我?！毖獰o咧嘴一笑道。
“對哦，你級別比我還大?！毙で嘧T也是反應(yīng)過來，故意向著血無行了一禮。
“起來，別鬧了?！毖獰o也是扶起肖青譚道，“那你要干些什么呢？”
肖青譚把帽子扶正說道：“我呢，先把剩下的那兩個冒牌貨解決了，先應(yīng)付莫老頭的事。然后我要陪何桂仁好好聊聊天，不過我相信在我與何桂仁聊天前，水月閣會按耐不住寂寞的?！?p> “此話怎么說？”血無問道。
“芍藥，甚至可能是他們的閣主。”肖青譚故作高深地一笑。
“為什么呢？”血無還是不理解。
“因為何桂仁的身份，他雖然在高層眼中不重要，但是他卻是明面上水月閣的掌柜，所以無論行不行都要救上一救?！毙で嘧T臉上的笑容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