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不知是哪位大人府上的?”那老鴇也是眉目流轉(zhuǎn)心中也是暗想早些未嘗見過這樣的公子,不知是哪家的青年才俊,想來日后也是個大頭。
牧流哪里知道這老鴇的心思,也是老老實實地說道:“媽媽客氣了,我只是六扇門中的一個小捕快而已?!?p> 老鴇聞言也是心內(nèi)一鬧,暗說這小子竟然只是個捕快,這老鴇如何精明的人,哪里會把這些心緒放在面上,也是笑著與牧流寒暄幾句后就帶著人走了。
而入夜后的南京城卻有著不一樣的魅力,城中一明一暗兩支送圣旨的隊伍卻在這個時候進城了,明面這支也是大搖大擺走進了宮內(nèi)。朱祐檀也是早知道有這個事,待在正殿里恭敬地等著。
“太子朱祐檀接旨?!蹦撬蛠淼男↑S門也是底氣不足地說道。
“兒臣朱祐檀接旨。”太子朱祐檀自然不會在意小黃門哪里的語氣,也是直直地跪定在正殿前說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年關(guān)將近,朕思兒心切,遂命太子接旨即日返程,不得拖延。欽此?!蹦切↑S門也是接著就將話趕忙全部說了出來。
太子還在琢磨著圣旨上的意思,但小黃門如何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于是也是開口道:“太子殿下,領(lǐng)旨啊?!?p> “兒臣領(lǐng)旨,叩謝我主萬歲萬萬歲。”朱祐檀也是反應(yīng)歸來,忙把叩頭領(lǐng)旨,也是站起身來將圣旨拿回到自己手里。
“太子殿下,奴才再和您說一句,皇上這圣旨下的挺急的,您還是快些準(zhǔn)備起來吧?!蹦切↑S門見太子殿下貌似很好相處,也是膽子大了起來,對著朱祐檀說道。
“謝謝這位公公了,孤知道了。”朱祐檀也是簡單地回答,畢竟堂堂太子殿下對一個閹人太過和善傳出去也不是一個好事情。
“那奴才就告退了?!蹦切↑S門也是伶俐人,見朱祐檀自己有著自己的盤算,也是尋了個由頭,走了出去。朱祐檀也是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后,自己找了個位子開始思量這道圣旨的目的。
‘這圣旨上雖然用著父皇思兒的口吻,但是最后卻用著命令的口吻,有意思啊,我的父皇啊,您究竟是想干什么呢?’朱祐檀也是暗暗地念著,‘難道是父皇身體不適,故意命我進京穩(wěn)住局勢?可是現(xiàn)在福王在南京虎視眈眈,若我回京,不是給福王一個造反的良機?不對,父皇是想個他們這個良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怕是現(xiàn)在的南京城外已經(jīng)是重兵圍困了。只是這個我能看穿,他朱見深未必看不破,更不要說他身邊的謀士了,所以我的父皇你的后招究竟在哪呢?’
“啟稟殿下,太傅方樑平大人求見?!遍T外也是傳來太監(jiān)傳話的聲音。
“快傳,太傅進來?!敝斓v檀聞言也是忙說道。
“臣方樑平,參見太子殿下?!狈綐牌揭彩亲哌M來說道。
“太傅快快請坐,孤正有一件事要與您請教?!敝斓v檀也是忙說道。
“殿下且慢,讓老臣把正事先做掉?!狈綐牌揭彩菦]有上座,而是從袖中取出一份圣旨遞給了朱祐檀說道,“殿下,這是今個兒晚些時候東廠的人來我府上傳的旨意?!?p> “哦?還有這么一回事?”朱祐檀也是接過圣旨后輕輕地打開,眼見這圣旨上簡單地寫著:“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龍體微恙,故傳太子回京監(jiān)國,太子回京期間,留都一切事宜交由方樑平處理,賜尚方劍,享便宜行事職權(quán)。欽此?!?p> “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啊?!敝斓v檀讀著圣旨也是笑著說道。
“這么說來,一定還有一份圣旨在太子殿下這吧?!狈綐牌娇粗斓v檀也是輕笑著說道。
“方師傅,你是怎么知道的?”朱祐檀也是問道。
“太子殿下是我教出來的,殿下乃是至孝之人,決沒有聽到陛下染病,還開口笑的道理,次則是先前太子殿下說有事情要與我請教,那么一定是關(guān)于現(xiàn)在兩京之事的,結(jié)合這兩點,我想殿下手中一定有一份提及了陛下的圣旨,不然殿下在看到這份圣旨時,如此安定。”方樑平也是擺手示意并沒有什么太過詭異的東西。
“確實如方師傅說得這樣?!敝斓v檀也是回身從龍案上取了圣旨拿給了在門口不遠(yuǎn)處的方樑平繼續(xù)說道,“這明圣旨,明個兒就會在朝上說,并瞞不住人。孤先前還在想是什么能讓父皇這么看清福王,用出這種昏招,原來是孤眼光淺了,方師傅您手里的這份東西可是騙福王嘴重要的吊鉤啊。”
“還是皇上計謀高超啊?!狈綐牌娇赐昴欠菔ブ家彩前阎煲姖陌才挪铝藗€七七八八于是感慨道,“想來今個兒晚上福王已經(jīng)知道殿下手中的這份圣旨的內(nèi)容和有人給我傳了圣旨,那么我這圣旨上寫了什么會很敢興趣。而且圣上還把我的個性給算計了,他知道我得了這么一份圣旨,一定會與殿下商量,這么一來福王怕是今晚睡不著了?!?p> “誰說不是呢?這么孤再陪我的好伯父玩上一玩,孤晚些派一個極簡的車隊的出城了,逼著福王出招,方師傅你說這是不是很好玩?!敝斓v檀也是小兒心性的來了這么一句。
“太子殿下,還是對福王好一點,提前把他折騰過了,難免耽誤圣上的大事?!狈綐牌揭彩翘嵝训?。
“是是是,孤莽撞了,還謝方師傅提醒?!敝斓v檀也是笑道。
又是一夜無話,方瀟也是在湖州六扇門換了快馬繼續(xù)往前趕著,而在他前方的蘇州,齊思瑤的馬車卻搶先到了那里?!岸?,此間是哪里了?”齊思瑤也從車廂中發(fā)問道。
“小姐,我們已經(jīng)道理蘇州境內(nèi),加把勁想來明個兒晚上我們就能到南京了?!倍欢彩勤s著車回答道。里面的小丫鬟卻嘟著嘴向齊思瑤說道:“老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杭州也沒待多久,就又趕回了南京?!?p> “你這丫頭皮子又松了?老爺是你可以議論的?”董不懂如何聽不得這句話,也是開口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