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又把身軀往木清懷里埋了埋。
它這絕對不是害怕!
或許那群人已經(jīng)走了呢!
不知道怎滴,它竟在段時間內(nèi)對這個清冷地懷抱產(chǎn)生了些眷戀。
樓外樓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一樓接待凡客,二樓接待修士。只要進(jìn)到樓內(nèi),必然會有小二為你引路。
不知是天意還是巧合,上了二樓,木清又坐下的靠窗位置,正是第一次顧清風(fēng)與白貓所坐下的位置。
另外一個靠窗位置今天則換成了一個頭戴斗笠的黑衣女子,黑紗垂面,看不清容貌,瞧著依稀是個美人。
周圍稀稀拉拉地散坐著一些修士。
木清輕輕掃視一圈,心中有些暗自驚疑。
青山鎮(zhèn)可真是個熱鬧的地,這些修士可都不像是本地修士啊。
自木清一上來,高談闊論之聲驟然降低。
眾人借著酒杯或衣袖遮遮掩掩,時不時地偷看向木清。
“這不會是丹藍(lán)界第一美人吧?”一個絡(luò)腮胡子大漢擠眉弄眼地向身旁人問道。
“看他這樣,分明是個男的!”旁邊的白面書生眼露狂熱之色,卻依然矜持地回應(yīng)。
絡(luò)腮胡子重重地拍了下白面書生的肩膀,他大膽猜測,“有沒有可能她女扮男裝?”
白面書生吃痛,回頭狠狠地刮了好友一腳。
“抱歉抱歉!瞧我這記性!”
就在絡(luò)腮胡子愧疚的不知所措的時候。
一個酒槽鼻老頭提著個酒囊打著嗝,醉醺醺地湊了過來,“呃——你們都別爭了!”
“第一美人葉落仙子遠(yuǎn)在數(shù)百萬里外的玄音臺,斷軟是不可能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滴?!?p> 他雖然口齒不清,但眾人依然聽清了他的話。
“為什么?”“發(fā)生什么事了?”
絡(luò)腮胡子盒白面書生身體一正,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酒糟鼻老頭舉起酒囊咕嚕咕嚕灌了幾口,然后才嘆息道,“玄暈臺遇上大麻煩辣!”
“來來來,前輩請坐!在下魯八斤!”絡(luò)腮胡子自報身份。
“聞浩然!”書生接著開口跟上。
老頭搖了搖暈眩地頭顱,雖看不清對方模樣,但他依舊順勢坐下,“叫我酒道人就闊以辣!”
玄音臺?那不是蠢桃花的試煉地嗎?
白貓豎起耳朵看向發(fā)聲地想要探聽更多,卻發(fā)現(xiàn)木清正拎著它的兩只小耳朵往后轉(zhuǎn)。
“花花,你再這么看著別人,我可要吃醋了!”木清看著白貓可愛的模樣,又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耳朵,“我才是你的主人,你該多看看我才是。”
隔壁桌的黑衣女子端著酒杯艷羨地看著木清與白貓的互動,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酒杯早就空了。
白貓惱怒地抬起頭,避開木清的雙手,然后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花孔雀,又壞它好事?
此時角落里的三人把酒正歡,但已轉(zhuǎn)移話題聊起了別的,白貓錯過了最佳探聽消息的機(jī)會。
“好好好,不鬧了!來吃菜!”木清舉手妥協(xié),他積極地給白貓夾菜。
一股濃郁的香氣飄進(jìn)白貓的鼻子中,它用力嗅了嗅,立馬撲了上去。
好香!
不幸中的萬幸,那五人不在了。
然而還沒等白貓咽下第一口菜。
“噔噔噔!”
白胖老者,一瘸一拐的黑瘦男子,我見猶憐的狐妖,面無表情的兩侍從。
五人組又閃亮登場。
“咳咳咳——”
白貓咕嚕一下吞了口口水,將口中食物一口氣咽了下去。他絕望地捂住眼睛,一副生無可戀狀,“完了,完了,果然被蠢桃花言中了?!?p> “花花,你在嘀咕什么呢?”
木清用筷子夾起了白貓的爪子,疑狐地湊近。
白貓一抬頭,便看見木清放大的美絕人寰的臉。
就這么近看,白貓突然覺它的貓臉都有些燒燙,它緊張地跳起來,驚懼地往旁邊挪了幾步。
呸呸呸,它可是公貓,它怎么能對著一個禍害臉紅。
它一定是給這騷孔雀給嚇的!
木清看著白貓頗為人性化的一系列動作,笑而不語。
這世上有一種人,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只要你看過他一眼,就會念念不忘,不會驚不起嫉妒之心。
因?yàn)檫@世間絕對不會有人比他更美,因?yàn)樗娜菝?,風(fēng)儀,根本就已經(jīng)超越了任何言語能形容的美麗。
木清再次驚艷了四周一大片人,黑衣女子手中酒杯早就掉落了而不自知。
就連剛上來的黑瘦青年也是面露癡迷之色,白袍老者眼中更是閃過一絲貪婪。
所有人都沉迷在這如癡如醉的畫卷中,忘我的,肆意的想要用眼睛鎖住眼前的之人。
可有一人是例外的,確切說是有一只貓是例外的。
“啪!”
白貓猛地躍上前,它軟軟的肉墊緊貼在木清臉上,細(xì)細(xì)地上下摸索。
白貓等待這一刻等得太久了,它之所以這么容忍木清,可不就是因?yàn)槟厩迨悄举庠潞皖櫱屣L(fēng)的合體嗎。
它眼中閃著得意的光芒,遠(yuǎn)比黑夜中最亮的星星還要璀璨。
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種種跡象表明……
就在白貓繼續(xù)肆無忌憚地擺弄它的爪子的時候,它并有沒發(fā)現(xiàn),木清的嘴角正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表明……
白貓越摸越急,得意之色逐漸被驚恐所取代。
不可能!
他臉上的千星呢?
但他臉上真的沒有千星……
他怎么可能……不是蠢桃花?
就在白貓崩潰著想要收回爪子的時候,卻一把被木清抓住。
“這就摸夠了?”眼前的木清放下手中的筷子,他一把將白貓抱住,絨絨的白毛緊貼到臉上,木清舒適地露出得意之笑,“原來我魅力大的連花花都抵擋不住了!”
“太美了,果真是一種罪過!”木清右手抱著白貓,左手撩開衣襟指著胸口調(diào)笑,“光摸臉怎么夠,花花不要害羞,來這里摸~”
白貓惱羞成怒,它轉(zhuǎn)頭狠狠地咬了木清一口,然后憤憤跳回桌面,抱起一根雞腿狂啃。
喵嗚,它要吃窮他!
若不是他與蠢桃花有幾分相似,它才懶得理他。
它一邊吃還一邊嗚嗚,“蠢桃花,你快點(diǎn)來找我!”
“再不來,我就被這個混蛋拐跑了!”
“嗯,好吃!好吃!”
木清拿出一塊干凈的手帕,輕輕系在白貓咬過牙印上,“這可是花花的愛之吻,我得好好保留?!?p> 白貓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但它又打不過他!
它只好繼續(xù)狂啃雞腿!
對,吃窮他!
木清系好手帕,順手拿起桌上的酒壺往嘴里灌去,一道酒水從細(xì)細(xì)的壺嘴倒入他口中。
他眼睛一亮,豪氣道,“好酒!一塊上品靈石的靈酒果然不同凡響!”
“這家伙還除了自戀了點(diǎn),出手還是挺闊綽的……”
被美食收買的某貓,有叛變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