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任和歡心來到一家客舍,旁邊的老柳樹被雪壓的甚是凄涼,不過簡陋的客舍有炊煙裊裊,酒香襲人,為這景象添了些許活力,洛任下馬將馬繩系在柳樹上,便進(jìn)去問店小二要了熱茶,燙了一壺酒,雙手撐在窗上悠閑的像是在賞雪,看到還在馬背上的歡心,道:“這位姑娘是嫌棄屋子里太暖和嗎?”
歡心白了他一眼,繼而笑道:“你過來幫我,我就下來!”
“我?guī)湍悖俊甭迦纹财沧?,轉(zhuǎn)身坐在桌子邊,“你愛下不下,喜歡就在那待著唄”
“洛任,你過不過來?”見他擺擺手,歡心便拖著哭腔,抹著眼淚:“冷死我算了”
洛任見她來真的,趕緊過去:“你武功白學(xué)了啊,以前也沒這么愛哭啊,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在下面護(hù)著你,你慢慢下來!”
歡心展顏一笑,將衣帽戴上,狠扯一把柳條,快速從另一側(cè)下了馬坐在檐下的長椅上,看著洛任哈哈大笑,看一次笑的更厲害:“哈哈哈,洛任哥哥,你也有被我整的時(shí)候!”
只見樹下的洛任頭上肩上都是雪,連眉毛都白白的,洛任帶著笑意:“長本事了,連本大俠都算計(jì)”說著抓起雪向歡心扔過去,歡心也走出來揉了個(gè)雪球砸向洛任,洛任一躲閃,砸到了身后的人,洛任看了眼身后的人,趕緊走到歡心身邊,低聲道:“歡心,這下你真惹事了,這人你可惹不起!”
歡心有些無奈,躲在洛任身后,“惹不起就惹不起,怎么辦啊”看著被砸那人一臉冷漠,忽然心生一計(jì),走出去一臉笑容,無比燦爛,語氣無比真誠:“只怪兄長玩性重,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公子海涵?!?p> 洛任看著歡心得逞的眼神,也是無奈中透著寵溺。
“無妨”他將手中的劍遞給洛任,任何多余的話都沒有,欲轉(zhuǎn)身離去。
洛任喊住他:“喂,微生木兮,不是本大俠說你,劍是你搶的,憑什么要本大俠還!”
“還也還,不還隨你,總之此劍與微生再無瓜葛!”面色冷漠,看不出情緒,語氣也沒有一絲感情,說完便離去。
歡心帶著探究意味看著白色身影漸漸消失在雪里。
兩人回的屋內(nèi),要了些吃的,歡心皺著眉頭問洛任:“洛任哥哥,剛才這位是”
“微生木兮”
“廢話…還有呢”
“一個(gè)朋友”
“……”歡心點(diǎn)點(diǎn)頭,倒也不問什么了,倒了碗熱茶,斯斯文文吃東西,洛任沒想到她不纏著他問了,便自顧自的說:“這個(gè)微生木兮啊,專門收集記錄世間珍稀名貴之物,凡事被他知曉的或遇到的,就會(huì)借來研究,記錄在冊后原原本本歸還。在江湖上有他所著的《微生器錄》為人所知,他啊,生性冷漠,是注定的,早就被抽了情根,斷了欲念,也是為了更好的繼承微生錄的記載”
“噢?那如果有借不來的或者不能原本還回去怎么辦呢”
“天知道…”反正還沒有出現(xiàn)過紕漏,畢竟除了江湖上傳閱的那本,還有另外一本,專門記載那些寶物主人不愿意被人知道的器物,以免引來爭奪的書錄!
洛任這么說著,也不顧及隔墻有耳這回事,在客舍里另一人聽起來,眉頭緊鎖,抽了情根?斷了欲念?
在那人走了之后,洛任不動(dòng)聲色望了眼那人離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