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是促使人鋌而走險的源泉。
原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沒想到在韓牧這里出了差錯,這讓得韓海郁悶不已,但是很快,他便再次計上心頭。
而韓牧回到家中,不由的感嘆,自己這次還真是陰差陽錯間躲過一劫,不過他也知道,韓海絕對不會徹底罷休的,那么接下來就得等待韓海出招了。
就在韓牧暗自思索的時候,沒隔幾天,韓海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招了。
不過他的這個招數(shù),卻讓得韓牧憤怒不已。
看著面前帶著得意神色韓海,韓牧壓下自己的怒氣,問道:“韓海,你什么意思?”
韓??吹巾n牧眼中的怒意,不以為意,只見他輕飄飄的說道:“沒什么,只是聽聞商鋪的伙計說,你們有侵吞韓府的財產(chǎn),所以我奉父親之命,前來調查?!?p> “胡說,我父親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別忘了,如果沒有我父親上下打理,你們還能享受如此榮華富貴,”韓牧朗聲說道。
“我知道三叔的確為我韓府做了許多的貢獻,但是我韓府也是有規(guī)矩的,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如果三叔作為帶頭之人,尚不能夠效仿規(guī)矩,那么讓底下的人如何服眾,”韓海說道。
韓牧看著韓海有理有據(jù)的說道,心中卻知道,這只不過是無稽之談而已,他們打著什么主意,大家心里面都明白。
這時韓牧的父親站出身來說道:“小牧,讓他們搜查,為父行的端做得正?!?p> 聽到韓牧父親的話,韓海笑了笑,然后說道:“那小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他帶領的一行韓府下人,便開始搜查起來。
沒過一會,韓海得意的拿出一個像是賬簿一樣的東西,來到了韓牧父親的面前,“三叔,不好意思,我們搜到了這個?”
韓牧的父親看著韓海手里面的東西,打量良久,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還真是……”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是眼里面的失望深刻可見。
韓海知道他說的是什么,而且他也知道,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但是那又能怎樣,他要的就是一個借口,一個可以搶奪高順的借口。
“三叔,對不起了,我想這次你們也沒話可說,我這一切可都是為了韓府?!?p> 說著,拿著那本賬簿便離開了。
而韓牧看著他得意離開的背影,幽幽的說道:“父親,想好了沒有,這樣的韓府還真的只值得你掛念嗎,我想母親恐怕早就已經(jīng)傷透心了?!?p> 聽到韓牧的話,韓牧的父親長嘆一口氣,說道;“罷了,希望他們看在親情的份上,不要做得太過?!?p> 看到自己的父親仍然殘留著一絲希望,韓牧沉默不語,但是他知道,這恐怕是自己父親最后的期望了,接下來,如果他們真的做出什么逼迫的事情,他韓牧絕對會讓自己的父親同意自己的想法的,而這是韓牧離開前唯一的目的。
很快,就在韓海拿著賬簿離開沒多久,便有人來請韓牧的父親議事。
看到韓海表現(xiàn)的如此急切,韓牧冷笑不已,但是還是跟隨著自己的父親前往。
又是同樣的地方,離開不過是兩三天而已,但是氣氛卻是截然不同,此時韓牧的大伯二伯坐在議事堂中,臉色很是凝重的看著韓牧父子二人。
隨后韓牧的大伯拿出韓海搜到的那本賬本,威嚴道:“聽聞下人舉報,三弟你侵吞韓府的財產(chǎn),原本我是不相信的,畢竟再怎么說,你也是我的親弟弟,我可是放心的將韓府交給你打理,但是萬萬沒想到,你居然真的……”
說到這里,韓牧的大伯深嘆一口氣,然后將賬目扔給了韓牧的父親。
韓牧的父親沒有去拿,因為他知道,這是子無須有的事情,他們無外乎只是想要一個借口而已。
韓牧父親的反應,在韓牧大伯的意料之內,只見他再次說道:“三弟,如此之時,你認為如何處理?”
韓牧的父親抿著嘴唇,淡漠的看著自己的大哥,“莫須有的事情,我有何話說,若是你們不信,大可調查?!?p> 看到韓牧的父親死硬,韓牧的大伯說道:“我們也是相信三弟你,但是眾口難服啊,我們也得做做樣子,但是如果我們大肆調查,被外人得知,恐怕有損我韓府的威嚴,所以三弟你服個軟,我們就當過去了。”
韓牧的大伯話里有話,分明將主意打到了韓牧的身上。
韓牧的父親也知道什么意思,“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老了,勸不動了?!?p> 看到韓牧的父親絲毫沒有管的意思,韓牧的大伯不由的將目光看向了韓牧。
“小牧,你現(xiàn)在也算是能夠獨當一面了,不知道你認為這件事情如何處理,畢竟牽扯到的可是你的父親,我想你也不想你的父親遭受不白之名吧!”
韓牧的大伯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而韓牧也在等著這一刻的到來,現(xiàn)在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將一切交給自己處理了,是走是留,全看自己,可是自己怎么會讓韓府一而再的欺壓。
韓牧冷笑連連,看著自己的大伯,揶揄道:“沒想到大伯你堂堂一個從五品的游擊將軍,也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還真是讓小侄嘆為觀止,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恐怕要失望了,的確,我父親對韓府是有著難以割舍的情懷,而這也是你們肆無忌憚的理由,但是再多的情懷,也抵擋不住你們再而三的肆意妄為,現(xiàn)在,這里只有我的意見,而你們終將會為你們的決定而后悔。”
看到韓牧大言不慚的話語,韓牧的大伯眼中的怒氣一閃而過,“大膽,我韓府的規(guī)矩你至于何顧。”
“韓府,笑話,這樣的韓府還是先祖眼中的韓府嗎,手足相殘,骨肉傾軋,你們當?shù)捻n府的榮耀,既然你們不仁,我們又何必非要屈居于此,”韓牧嘶聲力竭的說道。
但是他的話,非但沒有讓在座的醒悟,反而有點老羞成怒的意思。
“三弟,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看看他都說了什么?”韓牧的大伯厲聲質問到。
但是韓牧的父親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樣,神游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