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
大橘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果然,有鏟屎官的生活就是不一樣啊,不用為了個遮風擋雨的小破角落跟別的流浪貓搶地盤,也不用早起抹黑翻垃圾桶找吃的,那大魚大肉可不是張嘴就來……?。?p> 魚呢?
啊,不是,人呢?
大橘摸摸貓頭,它昨晚吃了幾顆從那臟不拉幾的的玩意兒腦殼里挖出來的糖豆,啃的時候沒啥感覺,就知道味道還不錯。原本那一條小魚還不夠它塞牙縫的,它空空蕩蕩的小肚幾正叫得歡呢,沒想到這糖豆一股腦吃下去之后,chua的一下,很快啊,它就飽了!肚子竟然還脹得有點難受。
震驚!五顆糖豆竟抵兩斤大魚!
驚天騙局!神秘魔藥讓小貓咪有魚不能吃,到底是代餐神器還是熱量炸彈!
為了彰顯我們小橘豬絕不認輸?shù)母娠埦?,大橘勉勉強強咽下了一條靠著撒嬌打滾從許湘伊手里騙來的多春魚,雖然它不信邪地覺得這種小肚皮快爆開了的飽脹感一定是幻覺,但還是在君澈危險的目光下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動的爪子。
可惡啊,人類,太可惡了,為了不讓小貓咪搶魚吃竟然出此陰招。人心險惡??!
大橘不甘心地原地打了個滾,啊嗚一聲,伸開四肢攤在地板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吃太飽了,困=_=
。。。
沒想到沉沉的一覺過后,一大早起來,就發(fā)現(xiàn)房子里空空蕩蕩的,它喵的只剩下它一個喵。
嗚嗚,小貓咪害pia啊。
害怕的小貓咪圓潤地在地上打了兩個滾,躍上柜臺撈了兩把貓糧塞進嘴里,嫌棄地砸吧砸吧嘴。
罷了罷了,將就將就吧,等他們回來,好好吃頓大餐。哼,這次,它大橘就是從樓頂上跳下去,被抓去喂魚,都不吃那臭男人一口糖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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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今天去干嘛呀?”
屋子里陡然多了人,許湘伊有點不習慣,早早的就醒了。甫一出房門,正巧碰見君澈也從旁邊房間里出來。二樓除了主臥,就是君澈的房間,許湘伊的房間和書房,主臥不便讓外人住,所以安排龍山住在一樓的客房,小是小了點,總比睡沙發(fā)強。
當然了,對于龍山來說,他之前怎么說也是為禍一方的混混頭子,上哪不是前呼后擁,高床軟枕的,這一米五的小床著實有些憋屈。
“怎么回事,腦子瓦特了?我龍山怎么的也算是南山街一霸,我手指頭一搓搓就冒火,揮揮手一拉子兄弟就過來了,我怕她個小丫頭片子!讓我給他們打下手?嘿!沒門!傳出去我龍山還怎么混!”
好了傷疤忘了疼,異能者體力恢復(fù)快,加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龍山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許湘伊昨天是怎么把他踹出去的,在他眼里許湘伊雖然力氣大了點,但也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女娃娃,他就不信她真敢拿他怎么樣。
至于君澈,嘿,冷靜下來回想昨夜事情經(jīng)過,君澈在龍山心里就印下了兩個大寫的標簽:打悶棍和大忽悠。
別以為他不知道,昨晚稀里糊涂地被綁了到這地方,多半就是君澈干的。
敗給許湘伊是他大意輕敵了,要不是他不樂意跟女人打,用上他的火,那落荒而逃的不一定是誰呢!
那君澈一副小白臉樣兒,看著也不像有什么異能,多半就是個沒啥真本事慣會使陰招的。奶奶個熊的,老子昨天是中了什么邪,跟他稱兄道弟講什么信義,呸!看上自己妹子還不聲不響的,指不定背地里憋著什么壞呢!齷齪!
這么想著,龍山惡狠狠地踹了一腳床板,大刀闊斧地翻身下床,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外走去,豁地拉開房門就大喊。
“喂,老子不……干啦……”
前半句話龍山喊得那叫一個中氣十足,后半句硬生生地卡在喉嚨里,咽回肚子去,只留下兩個沙啞的氣音。
君澈站在客廳里,冷冷地看著他,明明什么話也沒說,身板也不見得多高大威武,可龍山就是覺得,好像有座大山向他傾倒過來,讓他竟然瞬間生不起丁點反抗的念頭。強烈的壓迫感轉(zhuǎn)瞬即逝,卻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不寒而栗。
這小子,邪性!
雖然龍山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回事,但是直覺告訴他,君澈絕不是什么吃軟飯的小白臉,相反,他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咳,老子……不睡了,嗯,起了!”
“起了就來吃早餐啊?!?p> 許湘伊莫名其妙地看了語無倫次的龍山一眼,扭頭將一塊卷餅塞進嘴里嚼了起來。
“哥,這卷餅好吃哎,是哪家的?。俊?p> “二小門口那家。吃慢點,你喜歡吃就都給你,我這還有一份。”
“不用不用,哥,你也吃呀。”
“沒事,吃吧,我煮碗面條就好。龍山,想吃什么自己去煮。”
君澈輕飄飄地看了龍山一眼,轉(zhuǎn)身進了廚房,龍山打了個激靈,忙不迭道:
“哎,來了來了。”
很快,收拾整齊的姚曦小朋友也下來了,在君澈的眼神威懾下,任憑許湘伊怎么勸,其他三人都表示對卷餅毫無興趣,是心甘情愿并心滿意足的要吃清湯面條。
“那好吧,既然你們都不吃,那只好我吃啦?!?p> 許湘伊嘆了口氣,知音難覓啊,深感他們十分不識貨。
南山街第二小學學校對面的那家早餐鋪子,鋪面不大,可是每天早上七八點排得那叫一個門庭若市,不只是小學生和來送小孩的家長,連南山中學的初高中生都要騎著單車繞個大圈來買卷餅。
這油餅薄厚適中,外層金黃,略帶焦香,內(nèi)層筋道,口感豐富有嚼勁?,F(xiàn)炸的里脊外酥里嫩,配菜鮮嫩爽脆,中和了幾分油膩感,再抹上一勺噴香的油潑辣子,嘖嘖,那叫一個美呀。
比起這個,龍山倒是想問,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他們到底是怎么搞到那什么子二小門口的卷餅鋪子的卷餅的,而且這卷餅看起來還是剛出爐的??
罷了罷了,龍山深諳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咽了咽唾沫干脆裝傻。